「想說什麼就說。」
狼哥惱怒的重重一下坐在了沙發上,而後點了跟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圈,噴在了那人的臉上。
「但,你要是給我說廢話,我就直接弄死你,丟去餵魚!」
那年輕人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渾身一抖,連忙道:「狼哥,我懷疑他們可能是背叛了您。」
「哦?你是誰,他們被秦大海身後那人給收買了?」
狼哥微微眯縫起了雙眼淡淡開口,其實他早就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因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道理會讓十幾個大活人的憑空消失,怎麼都聯繫不上?
他早就暗自猜測這次有人在背後支持秦大海,想阻攔自己進駐垃圾山。
原本這還只是一個猜測而已,但現在他卻是越發的肯定了起來。
但……有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次他派去的,可都是他手下的心腹。
是誰,是誰能有那麼大的能耐,把這十幾人同時給挖牆腳了。
「難道……是市區的那幾位大佬?」
想到這,狼哥突然站了起來,一向霸道囂張的他臉上竟然也浮現出了一絲焦躁不安之色來。
陰沉著一張臉,狼哥在房間內踱步許久,這才掐滅了手中那根已經燃到了菸蒂的菸頭,緩緩開口。
「你,去把豹子他們都給我叫回來,動作要快。」
「可是,狼哥……」年輕人頓時一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
豹子幾人與楊振威一般,是狼哥絕對是心腹,而且在最近被他派出去圖謀一件大事,而且據說還快完成了。
現在把他們叫回來,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沒什麼可是的,都有人要騎到老子頭上拉屎了,還有功夫去管別的?」
狼哥寒聲開口,而後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讓椅子旋轉了半圈之後,狼哥微微眯縫起了雙眼,給自己再點起了一根煙,目光落在了窗外的燈紅酒綠之中,喃喃自語。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知道,在這舊城區,只有一個王,只有一個天,那就是我!」
……
「石頭,聽說你最近做錯了事,被狼哥痛罵了一頓?」
一處喧囂無比的酒吧內,兩名男子坐在吧檯邊上,一邊往嘴裡大口灌著酒,一邊借著勁爆的dj音樂放肆的打量著舞池之中那些年輕女人的**舞姿與大白腿。
「別說了,提起這事兒我就晦氣!」
啪,空酒杯重重的落在吧檯上,一名看起來足有一米八五身高的男子一邊跟隨著火熱的音樂搖頭晃腦,一邊止不住抱怨,明顯是喝多了。
「本來吧,就一糟老頭跟一高中生,哥兒幾個輕輕鬆鬆就給解決了。」
「但誰他媽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個愣頭青多管閒事,而且那傢伙還是個練家子,沒辦法,我們在那小子手上吃了虧,只能是暫時撤退了。」
提起這事,石頭還是一臉的怒氣。
在出了前兩天那件事兒之後,他怕狼哥責備,這幾天一直窩在小飯店裡喝酒,到了晚上也沒打算結束,直接鑽進酒吧里繼續。
這會兒,他還準備等下去勾搭個身材火熱的辣妹去來上一發,好發泄發泄自己的火氣。
在舞池中央,他可是早就已經注意到一個女人許久了。
「喝喝喝!」
石頭旁邊那人,戴著大金鍊,手上戴著三四個金表,一看就是標準的道上混的風格,此時自然不會安慰什麼,喝就完事兒了。
「好,喝他媽的,明天我去把那小子的頭擰下來,到時候狼哥也怪不了我什麼!」
石頭喝多了,不由得越來越嗨,借著酒勁直接上了舞池,十分不安分的摸了一把他看上許久的那女人的大腿。
「美女,一起跳?」
「神經病,誰要跟你……」突然被人摸了大腿,那女人顯然是相當的不爽,正當她準備回頭痛罵那臭流氓一頓的時候,她卻愣住了。
因為她一回頭,看到的不是什麼充滿**的猥瑣面龐。
而是……一顆從脖子上緩緩滑落的頭顱!
還有……有如噴泉一般溫熱的鮮血!
「殺人了!」
一道慘叫聲在舞池中響起,但卻被那勁爆的音樂遮蓋了過去。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之後,酒吧中的音樂才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那無頭男屍,久久不敢相信。
良久,才有人說了一句。
「他……他不是狼哥手下的石頭哥麼,是誰敢在這裡殺他……」
而此時,剛才那石頭的同伴才從廁所里出來,看到這場景,就有如見鬼了一般,被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恐怕狼哥遇到大麻煩了!
任誰都沒有發現,在眾人圍觀石頭的時候,一個滿臉冷漠的男人坐在角落嘴角划過一抹冷笑,喝乾了面前那杯鮮紅的瑪格麗特,轉身離開了酒吧。
第一個。
……
東海大學第三附屬醫院。
一間雙人病房內,一名滿臉猙獰的人正拄著一根拐杖依靠在床邊,衝著電話那頭大吼大叫。
「什麼?兩天了,你他媽還查不出那人是什麼背景?你吃屎長大的麼!」
憤怒的掛斷電話,劉偉的臉色猛的抽搐了幾下,不是因為憤怒,是因為剛才他動靜太大,觸碰到傷口了。
自從被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愣頭青打斷腿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候,但劉偉的怒火卻是一點都還沒消。
不僅沒消,他還準備把這面子給找回來,弄死那小子。
昨天他被送到醫院清醒過來之後,便動用了自己在東海市的人脈開始調查那廢了他的愣頭青的背景。
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惹錯人。
就算是狼哥那種級別的人物,惹錯人之後被扔進海里餵魚的也不是沒有,所以他也多留了個心眼,準備調查奇怪拿出再動手。
但沒想到,自己花高價請人去查,卻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仿佛那小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海里飄過來的一般。這他媽算個什麼事兒?難不成他還能是一條魚,真是從海里漂到東海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