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主府中,所有人每天悠閒自得。星晚每天想著各種法子去找無憂,幾乎每天都是同榻而眠,為的就是時時刻刻能夠看到雪哥兒。
長安每天都和他們廝混在一起,總是躲著城主和城主夫人。長安走到哪裡,城主常叫人跟著,一有消息立馬通報。
城主夫人循著消息剛到,長安就如同受傷的小鳥,嗅到了什麼危險的味道,立馬躲藏起來。兩個人過著貓捉老鼠的遊戲,所有人看著,心裡既好笑又無奈。
後院涼亭,長安正揮舞著劍,練習著顛道人教他的招式。雪哥哥一個人站在湖邊,望著遠方,悶悶的飲酒。涼亭里一大桌的美味佳肴,無憂一個勁的往嘴裡送著東西,狼吞虎咽,猶如饕餮一般。
星晚坐在無憂的對面,反身趴在凳子上,眼神一直落在雪哥兒的身上。她扯扯自己的衣角,失落的說道:「你哥哥他經常這樣不愛說話嗎?」
無憂把一顆葡萄送進嘴裡,嚼了嚼,心滿意足。「沒有,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嘮叨,有時候都有些煩。」
星晚忽然轉身盯著無憂,說道:「那他為啥這些天啥話不說,總是喝酒,總感覺他有心事。」
無憂抬眼望望雪哥兒,拿一個葡萄,又送到嘴裡,說道:「他一直這樣,從我記事起,他就一直冷著臉。」
她砸吧砸吧嘴,繼續說道:「奧,對了,他只是對外人這樣,在我面前她總是笑的。」
星晚聽到這話,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軟了下去,無精打采的又把目光落在雪哥兒身上。
「許長安,許長安,你給我滾出來。」
長安聽到遠處的聲音,立馬收住劍,一個翻身,瞬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
星晚嘟噥著說道:「這母子兩個真的是沒完沒了。」
轉眼間,城主夫人已經走到了星晚身旁,怒氣沖沖的問道:「許長安那個小兔崽子了?」
星晚攤攤雙手,無奈的說道:「逃了。」
城主夫人聽到長安逃了,立馬掩面痛哭起來,那哭聲響徹整個城主府。雪哥兒聽到這鬼哭狼嚎的聲音,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喝酒。
星晚耷拉著腦袋,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自從長安回來,整個城主府天天雞飛狗跳,鬧得大家不得安寧。
但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夫人,連城主都事事讓著她,哄著她。確實沒有一個人能夠制服她。
奧,不,有一個人,那就是許長安,可是許長安每天躲著她,而且她的陰晴不定都是因為許長安而起,所以最後還是沒有人能夠制服她。
無憂最近天天被這個老太婆的吵嚷聲弄的有點神經衰弱,很多次,她都想把這個老太婆摁在地上,好好的收拾一下,但是礙於她是長安和星晚的母親,她總是忍耐著,但是在此時此刻,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夠了,別吵了,我忍你很久了。」
忽然,一聲呵斥聲響徹整個城主府,在場的丫鬟僕人,包括星晚和躲在暗處的長安,都被這一聲呵斥聲,驚的目瞪口呆。
這麼多年,誰敢對這個驕橫跋扈的城主夫人無禮。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總以為自己是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