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道人悶悶不樂的回到客棧,長安如同看到救命恩人一般,像個孩子一樣一下子撲到顛道人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顛道人看著長安的傷心模樣,心裡緊張起來。忙問道:「長安,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長安立馬起身,擦乾眼淚。急切的說道:「城主府的那個老婆子把無憂帶走了,你快去把她救回來。」
顛道人詫異的問道:「城主府,咱們跟城主府沒有任何的過節,她為啥抓走無憂,真是豈有此理。」
顛道人想到這裡,一掌狠狠的砸在身旁的桌子上,就在身旁的人驚奇的看著他時,他身旁的桌子四分五裂,一下子散落在地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嚇的全身瑟瑟發抖。
正在這時,之前城主夫人留下的那個婢女上前福身,一臉淡定,笑著的說道:「道人,我家夫人感覺與無憂姑娘特別投緣,所以特意邀請無憂姑娘道府上做客,特意留我在這裡通知你們,等你們回來以後一起邀請到城主府做客。」
顛道人用手輕輕的捻了捻自己的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這樣。」
他斜著目光,嫌棄的白了長安一眼,說道:「辛苦姑娘,你先回去回話,待會韓公子回來,我們會到府上做客。」
那婢女附身,答道:「是。」然後緩緩的出門去了。
等到雪哥兒回來,他們幾個人前前後後的朝著城主府走去。雪哥兒走在中間,心裡一直在盤算著,終於,他開口問道:「他們會對無憂不利嗎?」
長安急忙答道:「不會。」
「你怎麼知道。」雪哥兒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長安。
長安哈哈笑著說道:「你別看那個老婆子囂張跋扈,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她心眼不壞,她做那些只是嚇唬嚇唬,不會來真的。」
「你怎麼如此了解城主夫人?」雪哥兒白了長安一眼,說道:「我看這些人是針對你的,無憂只是無辜被牽連。」
雪哥兒向來敏感聰慧,身旁的任何變動,他都能迅速的捕捉到一點信息。
杏花村的王員外一家就那樣,莫名其妙的被砍頭或者流放。對於他們那個偏僻的小山村,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暗地裡操作。
上次他隱隱感覺到事情的額不對勁,所以暗地裡調查,知道是慕雲舟的傑作。
他們一來到四方城,慕雲舟就想循著他們而來。這兩天剛不見他的身影,陳主夫人就來了。
想來想去,他只能確定他們裡面的某個人跟城主府有很大的利益牽扯。至於三娘、無憂、還有他肯定是和城主府沒關係的。
那就只能是顛道人和長安。顛道人早些年雲遊四海,跟各個地方的人有結交很正常。對於長安,他們只知道是青城山的弟子,但是具體的身世,所有人都不清楚。
經過剛才長安的話,雪哥兒似乎確定了什麼。能夠這樣無所顧忌的說城主夫人,那肯定是跟城主夫人特別親近的人,他肯定跟城主府的關係不一般。
他們剛到城主府大門,已經有一排排的僕人站立兩側迎接。傳話的那個婢女上前福身,說道:「城主讓我在此迎接遠客,各位貴客請隨我來。」
婢女帶著他們幾個通過好幾個庭院,最終在一座更加輝煌的宮殿停下腳步。一路走來,裡面的一應陳設,簡直感覺是人間天堂。
就連一向冰冷的雪哥兒,也在心裡暗暗的驚嘆,人間竟然有這種富麗堂皇的地方,真正是叫人大開眼界。
顛道人那就更加誇張,一路上一直連連讚嘆,感覺一切好不真實。
長安耷拉著腦袋跟在身後,感覺自己的死期將至,整個人無法呼吸。他感覺一團陰雲重重的壓在自己的心頭。
那婢女福身道:「貴客,我們到了,城主就在裡面,請進。」
婢女說著做出指引的姿勢。
雪哥兒第一個踏進大殿,只見大殿之上坐著一個英氣非凡,一身正氣的男子。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顛道人跟在身後,定定的看了看坐在上面的人,感覺一切好不真實,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他在柔柔眼睛,眼睛睜的如同銅鈴一般,遠遠的望去,然後驚呼一聲。
「鐵牛。」
雪哥兒剛要行禮,聽到顛倒人的這一聲驚呼,都循著聲音朝他望去。
那大殿上的人聽到這一聲驚呼,也不禁心頭一震,整個人僵住了。
他眼裡充盈著淚花,慢慢的向四周慢慢擴散開來。他踉蹌著走來大殿,顫巍巍的走到顛道人身旁,單膝跪地。
抱拳說道:「恩人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顛道人立馬扶起那位男子,激動的快要跳起來,說道:「鐵牛,真的是你啊!我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真的是太意外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切深深的感染著,眼淚在眼圈打轉,忽然被一聲譏笑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