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把三娘交給你,上次你把三娘弄丟了我還沒跟你算帳了。」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要不是著急去救你們,我能把三娘丟了嗎?」
「誰要你救了,我走的時候就只讓你把三娘照顧好,其他的事跟你沒關係,多管閒事。」
無憂聽到這話,委屈的朝著外面跑去了。長安聽到這話說的有點重,立馬上前一把捂住二師叔的嘴巴,生氣的說道:「師叔,你也知道無憂不是故意的,她本來就心裡愧疚,你還刺激她。」
顛道人知道自己理虧,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說話沒剎住,你說這丫頭不會真的往心裡去吧!」
長安雙手抱在胸前,搖了搖頭說道:「這很難說,她可是很記仇的,恐怕以後你跟她爭三娘,難度會越來越大。」
長安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了。屠仲文看著顛道人這樣說無憂,心裡跟插了無數把刀子一樣,他心中的怒火一點點的沸騰起來,雪哥兒看了看屠仲文,說道:「你還不去看看無憂,在這裡幹嘛!」
屠仲文聽到這話,才慢慢的放下怒火,去追無憂了,無憂一個人傷心的走在街道上,屠仲文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背,問道:「還難過了,你要是想解恨我現在立馬去把那個臭道士給殺掉,給你泄憤。」
說完直接轉身要朝客棧走去,無憂嚇的立馬說道:「你這是幹嘛,你不會真的要殺他吧!」
「對呀!就去殺他,只要誰惹你不開心,讓你難過了,你跟我說,我立馬去把他給解決了。」
「你不能殺他,殺了他三娘會難過的,我不想讓三娘難過,再說了,他也說的沒錯,就是我太笨了,才會把三娘給弄丟,還差點讓她再次丟了性命。其實他不說,我心裡也特別自責,他這樣一說我心裡反而好受點。」
屠仲文看了眼傷神的無憂,小心的問道:「那個三娘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嗯,很重要,特別重要的人,從小到大,她就把我當自己的孩子一樣養大,換一種說法,她實際上就跟我的母親沒有啥區別。」
「那你想你的母親嗎?」
無憂失落的說道:「我的母親?我都不知道她長啥樣的,我怎麼去想她了。」
聽到這話,屠仲文的心裡如同刀絞一般,眼圈開始紅了起來。他寵溺的望著無憂,暗暗地在心裡說道:「無憂,咱們的娘親她每天都想你,每天想你都想的說不著,這些年為你一直流淚,眼睛都快哭瞎了。」
屠仲文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母親長啥樣子。」
無憂驚訝的望著屠仲文,問道:「難道你知道我的母親在哪裡?知道她長啥樣子。」
屠仲文回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帶你入夢,見見你的父母。」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的幻想術特別厲害,只要你心裡想著什麼,它都可以幫你一一實現。」
只見屠仲文一邊說,一邊朝無憂揮了下手,她就已經被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潔白無瑕。家家戶戶都亮著昏黃的燈光,每家每戶都開始關上了各家的院子,圍在餐桌旁一邊吃晚飯,一邊談笑風生,好一派祥和的氣息。
他們走到村頭的最後一家,裡面有一個慈祥的婦人在灶前燒火煮飯。一個膚如凝脂,面若桃花的男孩子懷裡抱著一個一歲的小孩子,一直在逗她笑。
那個男孩子笑著說道:「無憂,這個是哥哥今天上山專門折的枝條為你編的花冠,是不是好漂亮,你快快長大,長大了哥哥給你做好多好多的這個花冠,你每天就跟小公主一樣。」
慈祥的母親燒好飯菜,從廚房走了出來,笑著對男孩子說道:「妹妹才一歲多,你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那當然了,母親,等無憂長大了就有人陪我玩了,我還可以天天保護她,誰要是敢欺負她我就直接揍死他,實在是在可恨的,我就直接殺了他。」
「你看你,小小年紀的什麼打啊殺啊的,就不能學點好。」
「母親,殺我都可以忍,但是欺負無憂的人絕對不放過。」
母親笑著撫摸著那個男孩的頭,說道:「傻孩子,保護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的。」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溫和的問道:「你們娘兩個說啥了,說的這麼開心。」
那男孩子看到那男人把兩捆砍的柴放在了院子裡,直接跑過去喊道:「爹爹。」
男人抱起男孩子,笑著問道:「今天在家有沒有聽娘的話。」
「當然聽話了,而且我還照顧妹妹了。」
「哈哈,這小哥兒長大了,都能幫娘親幹活了,真的是個好孩子。」
「好了,趕緊進屋吃飯吧!累了一天肯定餓了。」
男人放下那個男孩,走到女人跟前抱過那個懷裡的孩子,笑哈哈的帶著她進了屋裡。懷裡的孩子一直活蹦亂跳的笑著。
無憂看著桌前吃飯的溫馨的一家人,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了。這時,她聽到有一個人一直在喊著自己的名字,她恍然回過神來,看到屠仲文在喊著自己,屠仲文心疼的問道:「無憂,你沒事吧!」
無憂慌忙說道:「我沒事。」
屠仲文伸出手替無憂擦掉殘留在無憂臉上的淚水,心疼的說道:「好好地,你幹嘛哭。」
無憂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無頭無腦的問道:「仲文哥哥,你說我的爹娘是長那個樣子嗎?」
屠仲文擦著眼淚的那隻手停頓了下,然後緩緩的放下來,說道:「也許......可能......大概是吧!」
無憂聽著他的回答,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喃喃的說道:「你這回答了跟沒回答有啥區別。」
說完直接轉身回客棧了,屠仲文趕緊追上去說道:「應該就是這樣的,應該錯不了。」
無憂還是不理睬,自顧自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