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跟顛道人鬧夠了,返回來對著雪哥兒說道:「雪哥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四方城。」
「那裡是不是很好玩。」
「應該很好玩吧!我也不清楚。」
「那你那個朋友好相處不,她會不會救三娘。」
「這個不好說,她一直脾氣就很古怪。但是三娘的話就說不好,也許會救。」
「雪哥哥,我走累了,咱們能不能休息休息。」
「咱們離四方城還有一段距離,咱們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四方城。」
「可是我走不動了,我不管,我不走了。」
雪哥兒寵溺的看看無憂,無奈的搖搖頭,蹲下身子說道:「上來吧?我背你。」
無憂很開心的爬到雪哥兒的背上,開心的哼起歌來。雪哥兒一遍背著無憂向前走,一邊在心裡暗暗說道:「無憂,我真希望你永遠都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該有多好。」
無憂從小到大,不管走到哪裡,闖了什麼禍,她都從來都沒有怕過,因為她知道雪哥哥會給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擺平。從來不會讓她受一點的委屈。
只是她有一點想不通,既然三娘與雪哥哥都是妖,他們都那麼厲害,為啥一直帶著她留在杏花村那個小地方。而且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們是妖,從小到大,聽村裡的人說:「妖是特別壞的,到處殺害人類,危害人間,所以人們一直都很痛恨妖。」
可是雪哥哥與三娘都那麼善良,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而且到處救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所以她心裡一直疑惑村里那些人說的話。不管三娘與雪哥哥是什麼,但是他們永遠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只要有任何人想傷害他們,她是第一個不會同意的。
只是她最近越來越好奇自己的身世,昨天晚上她為啥會忽然失去意識,她都不知道自己晚上做了啥,反正就是自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就躺在床上,而且昨天結束以後,她的靈力忽然增高了好多,上升了一大截。
以前自己不管怎樣修煉,都是一點進步都沒有,所以她總是找藉口出去玩,表現出自己貪玩不用功的假象,可是昨天為啥會莫名其妙的提升那麼多。
而且那兩個貪官了,他們上哪裡去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問雪哥哥那兩個人咋樣了,雪哥哥只是冷冷的說道:「被他和顛道人給殺掉了。」
她聽了以後還置氣的跟雪哥兒說道:「三娘一直都不讓我們殺生,以後不許這麼衝動。能叫他改過自新的人,還是放他一條生路。這樣才不辜負三娘的教誨。」
雪哥兒只是微微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無憂總感覺雪哥兒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好像有事情隱瞞,但是她知道她問雪哥兒,他是不會跟自己講的,所以一直沒有問。
無憂爬在雪哥兒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雪哥哥,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許一個人扛著,以前有三娘在,可是現在就剩你一個人,沒人在可以給你分擔了,不過我長大了,以後你就依靠我,好不好。」
「好,無憂長大了,雪哥哥以後可以指望無憂了。」
半個時辰以後,他們來到了四方城。大家都又累又餓。長安帶著大家直接朝著一家高檔的客棧走去,所有人走到門口看著富麗堂皇的裝飾,各個都目瞪口呆。
雪哥兒對著長安說道:「許兄,你確定要住這裡嗎?恐怕我的錢還不夠咱們所有人住一晚上。咱們後面用錢的地方多的是,還是找個便宜點的湊合下。」
長安拍拍雪哥兒說道:「韓兄不要擔心,咱們的所有住宿我都包了,你們想住多久就多久,你們想吃什麼好吃的儘管吃,全都記我帳上。」
無憂一聽到吃的,直接興沖沖的跑進去,朝著小二喊道:「小二,把你們這裡所有的好吃的全部給我上一份。」長安看著無憂進去了,笑著也跟上去了。
雪哥兒在抬頭看看這家客棧,在轉頭看看顛道人。疑惑的問道:「他們家是幹啥的,很有錢嗎?」
「具體我不知道,但是他敢跟我師兄直接叫板,來頭肯定不小。」說完也跟著跑進去了,嘴裡叨叨的念著:「終於有好吃的吃了。」
飯桌上,無憂與顛道人又搶做一團,長安這次沒有搶無憂的吃的,反而一直往無憂的碗裡夾菜,一直呆呆的望著無憂吃飯,他看著無憂吃的那麼開心,他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
雪哥兒自進來就一直端著酒杯喝著酒,基本上沒咋吃東西。在旁邊的角落裡,坐著一身白衣的女子,蒙著面。是時不時的朝這邊望來。顛道人與雪哥兒早已聞到一股妖氣,但是都很淡定的在那裡吃飯喝酒。
那個女子一直坐著,除了一直看著雪哥兒以外,沒有其他逾矩的行為。顛道人湊到雪哥兒耳旁輕輕的說道:「那姑娘莫非看上你了。」
雪哥兒板著眼看了一眼顛道人,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低聲的說道:「吃完飯了帶他們回房間,你保護好他們。」
「得了,我保護他們,這裡就交給你了。」
正在大家吃得盡興的時候,忽然一個滿臉橫肉的粗野大漢醉醺醺的朝著那個姑娘的桌子走去,醉醺醺的說道:「美人,可否與我喝一杯。」
那個醉漢的聲音特別的大,整個在座的人都聽到了,都紛紛把眼光向那邊投去。無憂看著那人的模樣,生氣的剛要起身上前理論,卻一把被長安抓住了。
長安對著無憂說道:「先別急,咱們看看再說。」無憂這才又重新坐了下來,眼睛一直看著那邊。
那女人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請這位官人自重,小女子從不與他人喝酒。」
「哎呀,美人,你這就不解風情了,難得你哥哥我看上,你怎麼好意思拒絕。」這個醉漢說著就上手去抓那姑娘的手,那姑娘的眼中忽然像是冒出了火似的,剛要發作,卻被一個人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