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道人看著昏迷的三娘,朝天大喊了兩聲,然後惡狠狠的看著那個尖嘴猴腮的道人,發了瘋一般的朝那個人一劍刺去。
他對著雪哥兒說道:「雪哥兒,這裡交給我,你去保護三娘。」
雪哥兒立馬退了回來,無憂與長安他們這個時候都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三娘昏迷在地上,旁邊那棵梅花樹在熊熊的燃燒著。他們趕緊撲上去圍著三娘,關心的喊著三娘。
那個縣令看著那些人都醒了,一揮手下令道:「把他們全部都給我抓起來。」
那些手下聽令全都拿著刀朝無憂他們走來,長安與無憂把三娘擋在身後,開始跟他們廝打在一起。無憂由於擔心三娘,一下慌了神,就在她不注意的那一瞬間,一個人直接拿著刀朝她砍來,長安眼疾手快的一把推開無憂,自己胳膊被那個人砍了一刀。
雪哥兒飛到他們身前,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開始催動靈力,慢慢的,他幻化成了一片厚重的雪花,飛速一圈出去,那些人都全部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然後穩穩的走到那棵梅樹跟前,催動靈力,慢慢的那團會熄滅了,那梅樹慢慢的也消散了,到最後形成一個光影,匯聚到雪哥兒的手中,然後漸漸消失了。三娘隨著這一團光影也慢慢的消失了。無憂與長安都看呆了,尤其無憂,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知道雪哥哥這麼厲害,而且他還是一隻妖怪。
長安看著消失的三娘,難過的大喊道:「三娘,三娘......」
無憂也緩過神來,看著消失的三娘,她開始嚎啕大哭,那哭聲響徹天地。嘴裡喃喃的說道:「三娘,三娘,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你走了以後無憂怎麼辦。」
無憂忽然間整個眼睛都是藍色的,眼光惡狠狠的看著那群人。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她,她眼裡冒著凶光,狠狠地說道:「我要殺了你們,為三娘報仇。」
王員外與縣令看著那雙恐怖的眼睛,都膽怯的看著後台起來,前一秒無憂還在離他們一米的距離以外,就眨下眼的功夫,無憂已經一個瞬移,滿眼憤怒的看著他們,冷冷的說道:「傷害三娘的人都得死。」
「饒命啊!饒命......」
那兩個人跪下來趕緊求饒,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無憂一掌洞穿了身體。等到那兩個人倒地的時候,無憂也失去了意識,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顛道人與那個人大戰了幾百回合,最後,顛道人拼盡全身的力氣,一刀了解了那個人的姓名。顛道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十八年前你跟我爭,跟我搶,我不在意,你怎麼樣對我都行,就是唯獨不能傷害三娘,動力三娘的人,我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顛道人看著無憂倒了下去,眼含熱淚的說道:「三娘,七色彼岸花已經激活,恐怕是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雪哥兒與長安趕緊上前,查看無憂的情況。雪哥兒給無憂把脈,感覺到她的體內有兩股強烈的氣息撞擊著,脈象很是奇怪。
他心裡暗暗的說道:「難道是七色彼岸花的緣故,這不可能的,可是剛才她明明眼睛是藍色的,這明明是她的意識已經被激活了。難道連這根簪子都壓制不住了嗎?看來還昏死得帶她去找紫嫣姑姑了。」
雪哥兒抱起無憂就往房間走去,把她放在床上,看著無憂的這個樣子,他在心裡自責道:「都是我該死,是我沒有保護好無憂,師父與無鳴叔叔知道了,肯定會埋怨我的。」
顛道人看著那棵消失的樹,把手裡的到直接仍在地上,搖搖晃晃的朝栽種那棵樹的地方走去,走到跟前,他撲通一下子跪在跟前,一直不停的抽打著自己的臉,打著打著他就開始仰頭大哭起來,那哭聲是那樣的悽愴,就像小孩子失去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哭的撕心裂肺。
長安走過去蹲在顛道人身旁,跟著顛道人一起哭起來。他沒想到,剛才還好好地跟三娘坐一起有說有笑,現在就不見了。當她看到三娘是妖精的時候,他心裡好是詫異,從小到大,別人都說妖怪都是危害世間的,都是壞的。
可是三娘是那麼善良,那麼親切,那麼純真。她總是毫無保留的愛任何人,無私的幫助所有人,從來都不求回報。就算她是妖怪,但是她是一個好妖怪,是一個值得大家尊敬的好妖怪。還有雪哥兒,他雖然平常很冷淡,不苟言笑,但是他的心眼不壞。
長安在心裡說道:「就算他們是妖怪又怎樣,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他們,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他們是我下山以來遇到的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永遠的朋友。」
長安按著地上的屍體,喊來福道:「來福,把這些屍體都收拾了,你拿著我這塊玉佩,去找慕雲舟,讓他把這個縣令還有這個王員外給我好好查查,跟他們有關的人全部都按照律法處置,一個都不放過。」
長安把自己腰間的玉佩摘下遞給福來,福來接過玉佩說道:「是,少爺,我這就去。」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擔心無憂的情況,朝無憂的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雪哥兒就出來了,正在關門。長安問道:「無憂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她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雪哥兒看了看長安的胳膊,說道:「你自己受傷了,我先給你包紮包紮傷口吧!」
「這個小傷,不礙事。」
「來吧!我給你包紮。」
雪哥兒坐在涼亭里一邊給長安包紮著傷口,一邊說道:「謝謝你。」
長安摸不著頭腦,被他的話整的 稀里糊塗的,長安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雪哥兒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我沒跟你說難道還在跟別人說。」
「也是奧,這裡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其他人,所以,你為啥要跟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