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半天后,阿日娜才像是剛回過神一樣,「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那丫鬟一聽,更加篤定了就是她剛剛拿錯了東西,面上不覺添了幾分擔憂,重重磕了個響頭。
「當初是因為奴婢這個帕子捨不得丟,才給留了下來,再說弄傷公主這種事情,奴婢就算再有幾個膽量也不敢說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只留下了這個,還請公主恕罪。」
從一開始,丫鬟就沒有想過要把這些東西留下來,更加沒想到阿日娜會醒來,如今這種時候,要是阿日娜再醒來的遲一些,恐怕這條手帕都要被她給洗了。
所以這會看到阿日娜發怒,眼前的丫鬟硬生生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把這話說出來後,再沒有抬起頭。
看著眼前這一幕,阿日娜再沒有理會一旁的身影,隨意一揮手就把人給趕了出去。
丫鬟雖然是被趕走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要沒要了她的命,那就是好的了,她哪裡還敢再去詢問為什麼,只能快步離開了。
等丫鬟的身影消失不見,阿骨朵才重新看向一旁的身影,「娜娜,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從阿日娜醒來後,阿骨朵就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畢竟這種東西就算在乎,也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聽到身旁傳來阿骨朵的聲音,阿日娜眉眼間的神情才發生了幾分變化,她深吸口氣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
「我在找小白,當初那隻被安若晚帶走的蠱蟲。」
對於這中間的事情,阿骨朵自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看著阿日娜面上神情,他並沒有開口。
「就是它讓我言行不一,也是它,讓我昏迷不醒。」
簡單兩句話,阿骨朵瞬間站了起來,旁的不說,只要是讓阿日娜不舒服,他也一定不會讓那個小玩意好過。
「沒用的。」
阿日娜看出阿骨朵心中所想,話語間添了幾分失落,因為她本來以為小白離開了人體,就會變得奄奄一息,等她發現以後,一定能夠給小白一個教訓,
卻沒有想到,小白竟然不在這裡,那拓跋國中這麼大,又有誰知道小白會跑到哪裡。
看著阿日娜面上神情變化,阿骨朵自然也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心裡再清楚不過,蠱蟲那種小東西,要是一個沒注意被它跑走了,那壓根就找不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阿骨朵正準備好生安慰阿日娜一番,卻沒有想到阿日娜像是猛然間想到另外一件事一般,抬頭看向眼前。
「皇兄,父皇當真是他殺的,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替父皇報仇,要是你出了什麼事,也一定和他們脫不了干係,殺了他們!」
隨著阿日娜話音落下,阿骨朵卻有些沒能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加不知道阿日娜怎麼會好端端的提起這件事。
「娜娜,這好好的,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咱們只要好好……」
不等阿骨朵話音落下,阿日娜就變了臉色,「皇兄,難道你真的想要見到我出事,你才願意相信我?拓跋大軍的血性哪裡去了?」
倒不是阿骨朵怕了大齊國,畢竟大齊國之前根本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裡,可是那是之前的事情,現在大齊國中有安若晚。
並不是說安若晚就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可之前顧北塵拿在手上的那個東西,他記憶猶新,相信不僅僅是他,拓跋大軍中不少活著的人同樣記得。
只是這件事讓阿骨朵怎麼說出口,他看著眼前的身影,眼中都是掙扎。
阿日娜並不理解阿骨朵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更加不明白為什麼之前的阿骨朵變成了現在這樣。
本來她還以為,只要她醒過來就好了,只要她把在大齊國中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後,阿骨朵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的自作主張,不僅如此,她現在還覺得十分可笑,她費了這麼大氣回到拓跋國中,就換了這麼一個結局。
等阿骨朵還想要再開口時,卻沒有想到阿日娜像是想明白什麼一樣,抬手根本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好了,你還是走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話音落下,阿日娜就再沒有理會旁邊的身影,徑直躺了下去。
看著阿日娜面上神情,阿骨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是現在解釋也不是最佳時候,他只能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房門關上後,阿日娜緊閉的雙眼重新睜開,再沒有理會阿骨朵,而是站了起來。
只不過她現在的身體還太過脆弱,從床上走到桌子旁,就已經喘著粗氣快要喘不上氣了。
目光落在一旁地上的手帕,阿日娜嘴角不自覺添了幾分自嘲的笑意,小白害她變成這樣,可是小白呢?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更讓她覺得可笑的是,小白這麼大老遠的陪著她回到拓跋國中,竟然是為了不讓她自尋死路,這種話要是說出去,又有哪個願意相信這種事。
阿日娜不自覺在腦海里回想著之前的一切,她眼角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再次睜開雙眼,阿日娜眼中莫名添了幾分堅定,不管怎麼說她一定要替父皇報仇,至於怎麼做,那就看她的了。
可是當阿日娜回到拓跋國中吃過第一頓飯後,正準備前去軍中想想辦法,卻沒有想到她前腳剛踏出去,後腳胸口的位置就傳來一陣疼痛,讓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停下腳步。
這種疼痛在阿日娜再也沒有辦法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身影,眼前的一幕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但其實阿日娜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身影正是之前的那個丫鬟,她不過是想要過來看看阿日娜會不會因為上次的事情對她加以懲罰。
只不過讓丫鬟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過來後,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嚇得她立刻往前兩步一把將人扶住。
「公主,您沒事吧!」
好在因為她的聲音傳來,才讓阿日娜有了些許喘息的機會,半天后才緩過來,重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