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一幕,柳璇兒不覺瞪大了雙眼,「你們攔著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們,我要去見聖上,你們放開我!」
但不管她怎麼叫喊,規矩就是規矩,更何況是顧北塵親自說出的話,又怎麼可能再讓柳璇兒跑去顧北塵面前瞎鬧。
折騰了好一會後,柳璇兒像是才終於認清了現實,知道她出不去。
可是當她看著旁邊的那本書,還有屋外過來看著她,明顯讓她假手旁人的侍衛,還是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我寫,我做錯了什麼!」
顯然柳璇兒早已經把剛剛在地牢里發生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幸虧這件事顧北塵並不打算讓旁人知曉,故而才沒有人在柳璇兒的面前在多說什麼,不然定會讓她啞口無言。
而柳璇兒折騰累了,她也明白想要重獲自由,只有老老實實把手中的東西給抄完,沒辦法的她,最後也只能重新坐了下去。
不過前腳人剛坐下去,後腳柳璇兒就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她既然受到了懲罰,那阿日娜呢!
想到這裡,她可沒有繼續忍下去,而是徑直站起身去到門口。
侍衛見狀,當即就準備再次把人攔下來,沒想到柳璇兒像是知道了她出不去,所以在門口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我不出去,只問一句話,跟我一塊出去的人,那個叫什麼秦娜的,有什麼懲罰?」
畢竟事情是她們一塊乾的,沒道理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受苦。
不過侍衛聽到這話,眉眼間卻添了些許詫異,顯然並不知道她口中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眼前這一幕,柳璇兒面上詫異更甚,原來她只是隨口一問,這會卻鐵了心必須知道阿日娜的懲罰,不然她就算坐在這裡,恐怕也沒有辦法安心去寫。
「我和你們商量一件事,你們去幫我問問她的懲罰,我肯定不出去,知道了以後我就開始寫。」
隨著柳璇兒話音落下,一旁的侍衛卻壓根不願意再理會她。
柳璇兒偏偏不信邪,當即就準備繼續往外走去,沒辦法,侍衛只好再度把她攔了下來。
「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不過柳璇兒卻不管他們說了什麼,反正她只想要知道阿日娜的懲罰!
最後侍衛都被她給煩的不行了,只能再次開口。
「聖上只說了你的懲罰,沒有旁人的。」
一聽這話,柳璇兒果真不再亂說什麼了,而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坐了下去。
「不可能啊,這件事分明就是……」
柳璇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並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而她的腦海里,也不自覺回想起之前阿日娜被帶走的那個畫面,究竟是因為阿日娜說了什麼,還是因為阿日娜什麼都沒說,那她呢?
就在這時,柳璇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對了,阿日娜是拓跋國中人!
腦海里這個念頭冒出來後,柳璇兒剛剛還憋著的一口氣,這會終於鬆懈下去,這件事她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還是不要去趟這趟渾水了,說不定聖上給我這般懲罰,就是為了讓我遠離這些事情。」
這樣說著,柳璇兒連自己都騙了過去,一會過後還真的坐在那裡一臉認真的開始寫了起來。
這邊柳璇兒終於不再繼續折騰,另一邊的顧北塵卻沒有將此事輕易放過,從柳璇兒的口中問出來,這件事竟然太后也參與其中,讓他當即就抬腳朝著太后寢宮走去。
待太后看著眼前的身影后,心裡隱約就有了猜測,只不過顧北塵不開口,她也不說,就這麼靜靜坐著。
「最近宮中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母后可知曉?」
聞言,太后才抬頭看向眼前的身影,「子檀說得,可是皇后遇刺的消息?」
見顧北塵沉著臉色,太后又把手中的杯子放了下去。
「哀家的確有所聽聞,不過天下腳下,竟然還能發生這種事,不知子檀可有查出背後究竟是誰人搞鬼?」
此話一出,顧北塵不覺輕笑出聲,刺客一事,本就是個幌子,不僅他知道,太后應當更加清楚,可現在太后說出這話,明顯就是在故意擾亂視聽。
「刺客……暫時還沒有抓到,不過那天和晚晚一塊在御花園的,有兩人。」
聽到顧北塵這麼說,一旁的太后面上,才划過一抹異樣,畢竟這兩人中的一個,是很有可能做出出賣她的舉動的。
留意到太后面上神情,顧北塵才將剛剛低看中的瓷瓶拿了出來。
「這個,是晚晚做出來的,聽聞可以讓喝下去的人只說實話,今日朕也算是試了試。」
聞言,太后提著的心算是沉了下去,因為如此一來,她之前的那些事情肯定就是白做了,因為柳璇兒那個人會做出來什麼事,恐怕她再清楚不過。
見太后半天都沒有開口,顧北塵才將瓷瓶在指尖把玩著。
「幸虧晚晚並無大礙,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然,朕一定不會放過幕後之人。」
話音落下,顧北塵將目光落在太后身上。
「此事,朕這麼做,母后覺得可還妥當?」
顧北塵話音落下,太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僅如此,顧北塵準備說出口的話還不止是這些。
「之前讓母后調查的兇手,如今可有結果?」
此話一出,太后更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因為她這段時間壓根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哪裡還知曉兇手在何處?
沉默片刻後,太后才看向眼前,「哀家這幾日身子不適,還不曾……」
「身子不適?」
不等太后把話說完,顧北塵就笑著站起身,「但之前朕記得,正是因為母后身子不適,朕才將三天改成了五天。」
顧北塵的目光落在太后身上,隨後才說出了那句,「不知道如今母后查的如何了?」
聽到這話,太后面上湧現出一抹心虛,可緊接著又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代替,她本就不願替安若晚查清楚此事的,先前得推脫現在都被顧北塵拿來重新提起,讓她如何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