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一幕,顧北塵的動作都變得更輕了些,好不容易去到安若晚身旁,這才蹲下身子把人抱了起來。
懷裡的人兒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看著面前的身影,不自覺擰緊眉頭,像是自言自語的開口。
「聖上怎麼會在這裡,一定是我在做夢。」
聽到這話的瞬間,顧北塵就擰緊眉頭,眼眸間添了幾分愧疚,現在看來,恐怕剛剛的事情安若晚都已經忘記了,在她心裡,今天夜裡註定是獨守空房。
想到這裡,顧北塵的手臂不自覺愈發用力,將安若晚放在床上後,就這麼靜靜看著眼前的身影。
安若晚似乎真的很累,雖然換了個位置,但還是很快就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顧北塵就這麼盯著看了一會後,這才在安若晚身旁躺了下去,不多時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安若晚好不容易睡醒,剛準備伸個懶腰,卻沒想到身旁似乎多出一抹身影,讓她不自覺擰緊眉頭。
措不及防睜開雙眼,卻剛好撞進顧北塵的雙眸之中。
「聖上?」
安若晚的話語間滿滿都是不可置信,聽到身旁動靜的顧北塵這才提起嘴角。
「不錯,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可還好?」
話音落下,顧北塵就坐起身,不過床上的安若晚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下意識就看向周圍,似乎覺得她這是在做夢。
看到安若晚動作的顧北塵,眉眼間更添了幾分心疼,「昨天夜裡,朕不是跟你要了點東西。」
被他這麼一說,安若晚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原來是這個。
「所以聖上昨天就在臣妾這裡留宿了一整晚?那為何不將臣妾喊醒。」
說話間,安若晚就坐起身,剛準備替顧北塵更衣,就被顧北塵給攔了下來。
「不用,晚晚還是再多休息會。」
話音落下,顧北塵還不忘將手放在安若晚的肚子上,「只要晚晚現在好好的,就是對朕最好的回報。」
安若晚看著眼前的身影,竟一時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好。
很快顧北塵就轉身出去了,畢竟今日宮中還有一大堆事在等著他。
「娘娘,聖上昨天……」
彩環從屋外進來,下意識提起此事,讓安若晚瞬間變化了臉色。
「昨天夜裡的事情,你們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不管任何人問起來,你們什麼都沒有見到。」
聽著安若晚話語間的嚴肅,讓彩環當即就一點頭把事情應了下來。
「還請娘娘放心,此事奴婢自會吩咐下去。」
因為方才顧北塵出去時已經不早了,故而彩環應聲過後就立刻轉身退了出去。
經過昨天一整夜的美夢,柳璇兒如今也好不容易睜開雙眼,原本她還以為顧北塵就在旁邊,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她醒來後,身旁的身影卻早已經沒了蹤影。
雖然柳璇兒的眼裡划過一抹失落,不過看著床上皺皺巴巴的被子,柳璇兒又害羞的閉上了眼睛,
聽到屋裡的動靜,小夏子就抬腳走了進去。
而屋裡的柳璇兒在聽到腳步聲後,這才抬頭看向眼前,本以為進來的身影會是顧北塵,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是小夏子。
下一站柳璇兒就一臉驚慌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儘管面上添了幾分怒氣,但還是硬生生擠出一抹笑臉,「公公您怎麼進來了?」
聞言,小夏子只是垂著眼眸。
「進來。」
很快小夏子身後就進來幾個丫鬟,衝著眼前之人俯身行禮過後,就開始替她穿衣服。
看到這一幕,柳璇兒才重新勾起嘴角,只不過因為小夏子一直在這裡,讓她面上還是多少添了幾分尷尬。
「公公,上次您為何沒有……」
既然這裡也沒有旁人,柳璇兒並沒有避諱,只不過想起上次的事情,就讓他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話音落下,卻半天都沒有能夠聽到小夏子的回答,等柳璇兒換好衣服都要走了,才察覺到身後的小夏子跟了過來。
「公公?」
這時小夏子才不耐煩的抬起頭,「咱家身份低微,配不上和答應搭話。」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或許能夠聽出來小夏子話語間的不滿,偏偏眼前的身影是柳璇兒,她絲毫沒有覺得小夏子說出這話有什麼不對。
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柳璇兒竟然還不忘微微頷首。
不過幸好她這會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後在其他人面前耀武揚威一番,故而腳下步伐飛快,並沒有在小夏子面前再多說些什麼。
小夏子看著眼前的身影,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裡想的卻是,幸好昨天聖上並不曾真的對她做出什麼,這種女人,只怕在後宮之中活不了多久。
當然了這種話小夏子自然不會當著柳璇兒的面說出來,他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很快柳璇兒承寵的消息就在後宮傳開了,而柳璇兒見到旁人後,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做派,只看著旁人都紛紛皺起眉頭。
「得意什麼,不就是第一個侍寢的嗎?輪到我們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她憑什麼……」
兩抹身影在看到柳璇兒過去後,當即就忍不住這般開口,卻沒有想到好巧不巧,她的話還就被柳璇兒聽了個正著。
只見她立刻停下腳步轉身看了過來,眉眼間添了幾分不滿,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身影,當即冷哼出聲。
「我當是誰這麼沒有見過世面,原來是你。」
方才開口之人這會面上也添了幾分慌亂,畢竟她就是隨口一說這般抱怨一番,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柳璇兒聽了個正著。
還沒等柳璇兒繼續說下去,就看到眼前二人竟下意識低頭俯身行禮。
「我們方才什麼都沒說。」
若是旁人,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柳璇兒要是真能這麼輕易將此事翻篇,恐怕她就不是她了。
眼看著面前的身影主動放低了姿態,柳璇兒反而更加得意起來,「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一個連名字也沒有被我記住的人,誰給你的膽子,在背後議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