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安若晚也快步往前走去,開口詢問的第一句就是,「聖上收到消息了?」
不想面前的身影似乎從京城離開再沒有回去過,所以對於安若晚口中所說,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到他眉眼間的詫異,安若晚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知道不會有結果,現在只想要儘快回去。
接下來的路程,似乎要更快一些,而安若晚和白俞兩個人,因為這段時間不間斷的趕路,如今好不容易休息下來,兩個人如今都已經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路上兩人基本上除了睜開眼睛吃點東西,就一直在睡,卻也沒有人敢叫醒她們。
直到進了京城之中後,早早得到消息的顧北塵,早就換了身衣服在這裡等著了。
只不過在看到馬車後,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跑了過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顧北塵掀開馬車簾的手都有幾分顫抖,因為他很怕,到頭來這依舊是一場夢。
在安若晚離開的這段時間,顧北塵早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這樣的夢。
等他閉上雙眼再睜開,眼前的身影似乎並沒有消失,這才讓他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周圍旁的人他都可以不管不顧,但還是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安若晚抱在懷裡,仿佛捧著稀世珍寶一般。
安若晚似乎感覺到了懷裡的溫度變化,不過她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什麼都沒有說,只不過在顧北塵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就繼續睡了過去。
眼看著顧北塵這就要走,身後幾人立刻追上來,想要詢問馬車裡另外一人該怎麼處理,還有拓跋國中的虎視眈眈又該如何是好時?通通都被顧北塵攔了下來。
「旁的事情都可以放下,那人帶馬車帶進宮裡,旁的不必理會,至於拓跋國中的動靜,朕已有決斷。」
話音落下,顧北塵就繼續往前走去,而身後眾人聽到方才那話後,已然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接下來的時間,還是交給顧北塵比較好。
回到宮中後,顧北塵的目光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身影,像是怕他一眨眼,眼前的身影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等到安若晚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第一眼看到的正是顧北塵,但她卻並沒有坐起身,反而在嘴裡念叨著。
「這都出現幻覺了,如今聖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哎,還是要儘快回去為好。」
聽到她這般開口,顧北塵才不覺輕笑出聲,「晚晚的確已經回來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床上的身影這才僵了兩秒鐘,隨後猛然間再次睜開了眼睛,「我回來了?」
聽著安若晚話語間的不確定,顧北塵的眼裡滿是心疼,這是在外面經歷了些什麼事情,才會讓她生出這種想法。
「回來了,真的是朕。」
此話一出,安若晚就猛然間坐起身。
顧北塵本來以為安若晚會撲進他的懷裡,畢竟兩人這麼長時間都沒能再見。
不想事情並不曾按照他心中所想進行下去,安若晚張嘴第一句話,問得就是他可有收到白俞的消息,
此話一出,顧北塵的面上都不覺添了幾分無奈。
「好不容易回來了,難道晚晚想說的只有這個?」
聽他這麼開口,安若晚這才忍不住微蹙眉頭,仔細想了想後,她才再次開口。
「不錯,還有旁的事情。」
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顧北塵不覺再次看向眼前。
「拓跋皇如今想要借這件事,單方面將之前的那般約定毀掉,畢竟現在外面的消息都是在說,阿日娜公主和阿骨朵二人的事情,和大齊國中脫不了關係。」
等安若晚把話說完,顧北塵這才上前一把將人攬進懷裡,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心中的那般想念和擔心,已然盡數落在這個擁抱里。
感覺到周圍那般熟悉的溫度,安若晚急躁的心,也在這時冷靜下來,像是突然間明白顧北塵第二次開口詢問的話是什麼意思。
「聖上,當初在拓跋國中之時,臣妾若不是相信回來後的場景,恐怕都要堅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若晚的聲音在他懷裡緩緩傳了出來,讓他眉眼間的神情都柔和了幾分。
「旁的暫且不提,回來就好。」
顧北塵感覺到懷中的柔軟,最後的一絲擔憂才在這時盡數消散。
好不容易等顧北塵鬆開手,可安若晚擔心的還是拓跋國中的動靜,畢竟她才剛回來,也很清楚對待此事拓跋皇的態度。
這時的顧北塵面上也添了幾分嚴肅,「晚晚放心,在朕接到白俞的消息後,就已經做出了部署,如今大齊邊關,早已經和之前不同。」
雖然安若晚並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不過如今聽到顧北塵這般開口,提著的心才悄悄放了下去。
「如此,接下來三天時間,我都要吃了睡睡了吃,聖上可千萬不能讓旁人過來打擾臣妾。」
聽到安若晚這般開口,顧北塵當即笑出了聲,「好,晚晚如今很不容易回來了,想要休息到什麼時候,就注意到什麼時候,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不會有人去管。」
一聽這話,安若晚也不覺輕笑出聲,「這怕不是都要被你哄成孩子了,」
本以為她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說,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北塵並沒有要反駁的樣子。
「若是晚晚願意,朕沒有意見。」
這會的安若晚才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剛準備催促著讓顧北塵趕緊離開,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門外進來一抹著急忙慌的身影,還沒有開口,安若晚都已猜到是拓跋國中的事情。
只是面前的身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顧北塵一個眼神瞪過去,隨後悻悻閉上了嘴。
而一旁的安若晚已然也能察覺到他這般做法是為了什麼,當即就張嘴打了聲哈欠。
「聖上若是有什麼事情就快去忙,臣妾有些累了。」
顧北塵看著眼前,分明她才剛剛睡醒,結果現在還困,眉眼間就不自覺划過一抹心疼,但最後還是一言不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