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顧北塵將腳下動作拉到最快,瞬間就到了拓跋皇面前,隨後手中動作同樣沒停,終於被他找到了破綻,毫不猶豫一掌揮了過去。
而拓跋皇雖然如今身子不適,但卻很清楚周圍的環境變化,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就擋了一下,就是這一下,也算是堪堪替他護住了心脈。
不過在眼下這種情況中,顧北塵出手又怎麼可能會輕快,儘管拓跋皇稍稍擋住了些許,但還是讓他往後退了三步,接著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周圍其他人瞬間就變了臉色,更加加快動作去到拓跋皇身旁。
只不過他們根本來不及開口,面前的拓跋皇就已經強撐著站起身,隨後看向面前的顧北塵,「我要殺了你!」
畢竟拓跋皇還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尤其是當著諸多拓跋大軍的面,讓他頓時火冒三丈。
只是拓跋皇顯然沒能想到,如今他的這種情況,並沒有完全將藥效發揮完全,但是他心中火氣亂竄,就成功將他體內的那般東西盡數帶到了身體各處。
原本拓跋皇是想要再次衝上前去,奈何身體上的各種反應都開始跟不上了,讓他只能擰緊眉頭盯著眼前,像是一開始還沒有能夠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眼看著顧北塵這就還想要繼續衝過來,卻沒有想到拓跋皇面前眾人,就再也顧不上拓跋皇反對,連忙就拉著他往回走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顧北塵倒是不著急了,畢竟他不信這麼短的時間內,拓跋眾人間,有人會醫術,還能夠讓拓跋皇轉危為安。
這也就是現在安若晚不在此處,不然顧北塵一定會把面前的身影抱起來,以此來表達他內心的激動。
另一邊的宋尋川並不知道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只看到拓跋大軍準備帶著拓跋皇退下去,當即就準備追上前去。
只不過卻被看到這一幕的顧北塵給攔了下來,「不用去追了,方才拓跋皇中招了。」
話音落下,宋尋川像是也看到了一旁的血跡,眉眼間不自覺添了幾分喜悅。
「我就知道,王爺果真不愧是王爺。」
聽到這話的顧北塵卻沖他搖了搖頭,「若非有晚晚送來的那些東西,恐怕我們誰也不會這般順利。」
一聽這話,宋尋川就止不住提起嘴角,實在是沒想到顧北塵會這般開口。
「這件事若是讓晚晚知曉,一定會很開心。」
聞言,顧北塵卻沖他搖了搖頭,「晚晚一直知曉。」
宋尋川的面上不自覺添了幾分無奈,他怎麼不知道,好端端待在邊關,甚至於安若晚都不在這裡,結果還能被眼前的一幕感到詫異。
想了半天,宋尋川也只能默默一聲輕嘆後,轉身往回走去。
如今顧北塵心情正好,故而並沒有理會一旁的身影,而是很快就命令眾士兵一併回到城池之中。
只不過方才的那種情況,大家還有人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開口。
「有榮親王在,我們的確不用太過擔心。」
「方才我可是親眼所見,拓跋皇吐血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拓跋國中的那個位置上的人,就要換一換了,」
「這不都是我們榮親王厲害?」
城中不少人都這般開口,反倒是讓顧北塵面容間不自覺添了幾分不好意思,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就向外走去。
回到帳中,這才看到宋尋川正站在此處,看神情便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出了何事?」
這裡畢竟是邊關,方才的拓跋大軍突襲雖然抵擋住了,但誰也不知道拓跋大軍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果不其然,就在方才,宋尋川察覺到不遠處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派人過去查看才發現,竟然是蠱蟲,密密麻麻的蠱蟲,讓他立刻來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顧北塵。
聽到這話的顧北塵恐怕也沒有想到,拓跋皇如今被逼到了這種地步,還真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眼下這種情況,若是置之不理,很有可能會出現更大的問題,可是蠱蟲,他們又該如何對付?
一時間顧北塵也沒了主意,腦海里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安若晚在這裡就好了。
畢竟安若晚的身上有小白,只要有小白在這裡,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
大齊國中如今一個頭兩個大,拓跋國中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畢竟方才拓跋皇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吐出一口血。
誰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真的身體不適也不可能會表現出來,可見拓跋皇定是忍不住了才會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剛一回來,就立刻有人請來了大夫,替拓跋皇診脈過後,卻並沒有能夠立刻就感覺到拓跋皇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大夫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手。
奈何在他看完了拓跋皇的情況,就如實開口,
「皇上這種情況,恐怕……」
還沒等大夫把話說完,拓跋皇就突然抬起了手。
正當大傢伙都在猜測著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不想卻看到了拓跋皇嘴角的血跡流了出來。
原來是回來以後,拓跋皇心中越想越氣,畢竟現如今這種情況,他也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著眼前這一幕,其他人更是瞬間就把目光落在了大夫的身上。
大夫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生怕到時候拓跋皇出了什麼事情會被怪罪在他頭上,趁著大傢伙不注意的事情,奪門而逃。
剛開始還有人沒反應過來,可緊接著就聽到大夫臨走前的一句話。
「皇上的脈象並無異常,現在這種情況,恐怕草民無能為力。」
不等周圍那些人追上去,拓跋皇就抬手把人攔了下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現在這種時候,或許真不是什麼病。
不用大夫開口,拓跋皇也有所感覺,畢竟剛剛就是因為他動了怒氣,才會讓身體不適的感覺當即加重。
只見他抬起手將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面前這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