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阿骨朵面上划過一抹不屑,「難道太子殿下不知?」
聽出阿骨朵話語間的陰陽怪氣,顧琮也不覺變了臉色。
「先前的事情都是誤會,那次從軍之人中有皇叔,他恐怕是知道了什麼,任何事情都和本殿反著來,本殿……」
還沒有等顧琮把話說完,阿骨朵就一抬手將他打斷。
「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也不願再去提起,只是如今我們二人在此處,你可知曉該如何做?」
不想顧琮卻有些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微蹙眉頭開口,「再過不久,大齊就會盡在掌握之中,皆是本殿會親自去見拓跋皇。」
聽著顧琮竟然還好意思提起拓跋皇,阿骨朵忍不住笑出了聲,「如今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省去一些麻煩。」
這時阿骨朵才將拓跋大軍就在京城附近的消息說了出來,顧琮不覺瞪大了雙眼。
「你們該不會是準備趁著父皇這種時候……」顧琮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之人就忍不住擰緊眉頭。
「太子殿下莫要誤會,我與皇兄絕對做不出那挨罵的事情,不過前段時間的事情,皇兄也和我說過,如今你若是不做出些什麼來,恐怕我們沒辦法繼續將這些事情告知於你。」
阿日娜這話不無道理,如今顧琮也無話可說。
「那不知大殿下想要我做什麼?」
待他話音落下,就看到阿日娜從懷裡拿出來一顆藥丸,「這是毒藥,解藥只有我有。」
其實不用她繼續說下去,顧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猶豫片刻,就一抬手將藥丸吞了下去。
看著他這般痛快,阿骨朵面上才重新揚起笑臉,「好,真不愧是太子殿下,等到你登基之時,我們便會突然發難,屆時你只需要讓京城守衛疏忽懈怠,如此也不會讓你背負罵名。」
顧琮如今的心思全然還放在拓跋大軍竟然就在他們身後,那豈不是說,前不久那場仗,其實根本不是什麼拓跋大軍撤退。
聽到阿骨朵的話,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冷戰,但緊接著他又十分慶幸,當初不曾選擇和拓跋國為敵。
「只要我能順利坐上那個位置。」
顧琮的眸間划過一抹狠厲,他並非對自己不自信,實在是這麼多年,他再清楚不過瓊貴妃的手段。
若不是因為他的太子身份,恐怕如今皇上跟前再不會有他的位置。
阿骨朵其實也不明白,為何顧琮會這般迫不及待,畢竟他才是大齊國中太子,如今的皇上駕崩,他難道還需要什麼?
不過這些事情阿骨朵並不曾放在心上,畢竟他只需要關心拓跋國中的事情就可以了。
眼看著阿骨朵點頭將此事應下後,顧琮才轉身離開了。
等顧琮回去以後,顧祁慎就迫不及待站起身。
「方才你到底和他們兩個說了些什麼。」
聞言,顧琮的眸間划過一抹狠厲,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瓊貴妃那種人,怎麼可能會生出顧祁慎來。
不過這些事情,顯然不是他應該關心的。
「若是皇弟也想知曉,不如親自去問問?」
這話顯然正中顧祁慎下懷,不過他面上還做出一副不悅的神情,猶豫片刻後,當即就轉身出去了。
等他離開,顧琮一個響指,面前便多出一抹身影。
「還沒有找到嗎?」
此話一出,面前的身影當即就垂下眼眸,「還請太子殿下責罰,屬下無能。」
從顧琮知曉皇上身子不適開始,就一直在找玉璽,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如今他都從邊關回來了,但玉璽依舊沒有下落。
「此事與你無關。」
顧琮倒也沒有被此事沖昏頭腦,玉璽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瓊貴妃拿走了,他的擔心也在此,便是明白瓊貴妃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到時他的太子之位,恐怕什麼也不是。
隨著顧琮一揮手,眼前之人才重新消失不見。
另一邊的顧祁慎大踏步來到房門外,卻被告知二人舟車勞頓辛苦了,如今不見客。
雖然顧祁慎心中添了幾分擔憂,不過如今這般說法他倒也無力反駁。
既如此,顧祁慎自然無法非要進去,只能轉身往回走去。
屋裡二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阿骨朵不自覺提起嘴角,「真是沒看出來,我們娜娜還有這般本事,若是那二皇子到時鬧出什麼么蛾子,可還要娜娜幫忙讓他閉嘴。」
聽出阿骨朵話語間的笑意,讓阿日娜默默將目光放在別處。
以前她一直想要留在此處,如今便身處大齊皇宮之中,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今日再次見到顧北塵,哪怕她瞬間表現出來的滿眼殺氣,但只有她心裡清楚,倘若當真讓她動手,恐怕她根本辦不到。
「皇兄,倘若為了拿下大齊,非要殺了安若晚,你會怎麼做。」
阿日娜轉過身之時,眉眼間不覺添了幾分紅色。
且不說她為何會露出這副神情,單就聽到這話的阿骨朵,也無法給出回答。
「娜娜,這種事情,不該由你我來做。」
聞言,阿日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隨即自嘲的揚起嘴角,他們兄妹二人,還真是栽在榮親王夫婦手裡了。
隨著拓跋國中大殿下和公主住進大齊皇宮之中,每天都會有人來到皇上靈前,請求將這兩人趕出大齊。
「拓跋大軍踏平我大齊邊關,多少無辜之人喪命,如今卻讓拓跋那兩位安然無恙住進宮中,讓多少大齊子民寒心!」
「如今國喪,難不成要將他們二人趕走,若是引得拓跋皇不悅,你可知還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喪命。」
眼看著這些人吵個不停,顧琮實在是忍不住擰緊眉頭。
「如今在父皇靈前,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話一出,眼前眾人果然瞬間閉上了嘴。
「拓跋大殿下和公主來到大齊,有其緣由所在,難不成我大齊便是毫不講理之國度?」
隨著顧琮話音落下,方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的身影,如今便只是默默垂下眼眸,他們自然也不願被人這般詬病。
「喪期一過,不必你們開口,本殿定會親自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