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會瞧著安若晚還要往回走去,他們也都想要看看,方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誰也沒有想到,安若晚回去後只是看了看一旁的大鼎,就吩咐白俞把這裡收拾乾淨。
雖然白俞也什麼都不知道,但這會他也只能聽安若晚的,俯身就開始收拾起來。
一旁的彩環看著眼前這一幕,提著的心才堪堪放了下去,連忙衝著安若晚跑了過去,上下看著她,話語間還添了幾分緊張。
「王妃,剛剛真是嚇壞奴婢了,您沒事吧。」
這話安若晚已經回答過了,不過她還是衝著彩環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說話時,白俞早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後回到二人身後。
「王妃,咱們還要做什麼?」
安若晚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空地,瞧著這裡的一切都收拾好後,才衝著彩環點了點頭,「好,收拾好了,咱們就回府。」
話音落下,三人就重新坐在了馬車上。隨著馬車緩緩往前走去,安若晚才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見狀,彩環瞬間瞪大了雙眼,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安若晚就把她攔了下來。
「不要聲張。」
只一句話,彩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深吸口氣再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死死咬著嘴唇,眼眶裡的淚水一直在打轉。
外面的白俞也察覺到了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這會還吩咐馬車夫快一些回去。
等馬車在榮親王府門外停下,安若晚已經從鐲子裡取出來一滴靈泉水喝了下去,這才看起來並無異樣,在彩環的攙扶下朝著府中走去。
彩環的手指顫抖著,卻被安若晚牢牢握在手中。
好不容易回到院裡,安若晚才看向白俞,「這裡可安全了?」
「此處是王府,旁人都進不來。」
話音剛落,眼前的身影就軟綿綿得倒了下去。
「王妃!」
彩環驚叫了一聲,暗處的青峰扭頭就進了書房,而白俞則是和彩環一起。把安若晚扶著往院裡走去。
聽到消息的顧北塵瞬間就變了臉色,青峰都還沒有能夠看清楚眼前的畫面,人就已經不見了。
等到顧北塵來到安若晚院中,就見到安若晚雙眼緊閉躺在床上,整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們就是這麼護著王妃的?」
隨著顧北塵帶著怒氣的話語說出口,彩環才哭著轉過身,「王妃能撐著回來已經不錯了,王爺不然還是快些請大夫過來吧。」
一聽這話,顧北塵像是剛回過神,連忙就揮手讓青峰出去了。
不過他來到床畔,才發現安若晚眉頭緊蹙,像是有哪裡不太舒服。
「她傷到了何處?」
彩環不自覺愣在原地,她也沒有發現王妃身上哪裡有傷口,該怎麼回答顧北塵的問題。
不過好在白俞想到了那會的情況,迫不及待站了出來,「可能是後背。」
因為剛剛那股熱浪,白俞的感覺是迎面過來的,對於安若晚而言,就是後背。
聽到這話的顧北塵當即就沉了臉色,「既如此,為何還這麼放著她!」
彩環連忙手忙腳亂想要把人翻過來,卻沒有想到被顧北塵攔了下來,「不用了,你們都出去。」
聞言,彩環愣了兩秒,但看著顧北塵那不悅的臉色,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和白俞一前一後退了出去。
等到房門關上後,顧北塵才俯下身將安若晚輕輕抱起,隨後面朝下放在床上。
「若晚,得罪了。」
話音落下,顧北塵就動手輕輕掀開了她的衣襟,只一眼,他的動作就不自覺停了下來。
因為安若晚後背上的裡衣,早已經被鮮血浸泡,這副畫面讓顧北塵感到窒息,他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就在顧北塵還沒有回過神時,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讓他下意識把衣服重新蓋了上去。
「王爺,大夫來了。」
顧北塵等了兩秒後,才吩咐讓人進來。
大夫剛一進來,就感覺到顧北塵陰沉的臉色,讓他連忙俯下身子就要行禮,卻被顧北塵攔了下來。
「先診脈。」
大夫低著頭來到床畔,瞧著眼前這一幕,面上也不自覺變了臉色,隨後就將指尖落在安若晚腕間。
「她的情況如何?」
顧北塵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安若晚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看著大夫半天都沒有開口,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回王爺,王妃的身子並無大礙,就是失血過多,不過王妃身子像是受到了什麼衝擊,有些內傷,但診脈像是沒有什麼大礙。」
大夫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這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果然,他剛說完,顧北塵就擰緊眉頭,「你說什麼?」
周身的氣勢頓時放了出來,顧北塵的臉色沉了下去,讓大夫嚇得兩股戰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顧北塵深吸口氣才把心裡的怒氣壓了些許,「王妃後背受了傷,用金瘡藥就可以?」
大夫忙不迭點頭,他可不敢再胡亂開口。
「滾出去。」
顧北塵瞧著大夫露出一副惶恐的神情,讓他面上更加添了幾分不耐煩,一揮手就見大夫鬆了口氣,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等到房門關上後,顧北塵才重新將安若晚的衣襟掀開,看到那副血紅的衣襟,讓他不自覺擰緊眉頭。
不過既然大夫沒辦法動手,他就自己來。
從一旁拿到金瘡藥出來,顧北塵將衣襟放在一旁,就小心翼翼先看看她後背上的傷口上可還有什麼東西。
不過這一摸上去,就讓他不自覺變了臉色,因為安若晚的後背上有東西,竟然還沒有處理乾淨。
顧北塵強忍著心中擔憂,手中動作都不自覺變得顫抖起來,但還是不得不強行穩住心神將那些東西弄出來,這才幫她把金瘡藥灑了上去,動作快速的包了起來。
等到做完這一切,顧北塵才鬆了口氣。
「若晚,你何時才能醒來。」
話音落下,顧北塵的眉頭緊鎖,緊緊抓住了安若晚的手,眉眼間滿滿都是擔憂。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若晚迷迷糊糊恢復了幾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