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看到她眼中划過一抹輕蔑的笑意,隨後就徹底沒了動靜,這才忍不住對她生出幾分敬佩。
「我這個藥研究出來後,這還是第一個能堅持到現在得,還真是捨不得讓你死了,畢竟你嘴裡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說話間,安若晚就將指尖放在錦熙腕間,知道她僅僅是因為疼痛暈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青峰,白俞出來吧。」
這兩人跟著他一塊過來,方才暗處的人手還多虧了他們。
如今屋裡的錦熙還昏迷不醒,安若晚雖然不想讓她死,卻也沒有那麼好心對她施以援手。
等到青峰和白俞來到她身後,她才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扔了過去。
「一人一顆。」
剛剛她踏進屋裡後,就聞到的那股異樣,是會讓習武之人暫且全無內力之毒,對她的影響並不大。
可這裡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若是青峰白俞再出點什麼事,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從這裡離開了。
待到二人確認無事後,安若晚才將注意力放在錦熙身上。
「既然醒了,又何必繼續假裝。」
話音落下,錦熙才不甘心的睜開了雙眼,不等安若晚繼續開口問出問題,她乾脆就準備咬舌自盡。
不想青峰一眼看出她的意圖,上前掐住了她的下巴。
「想死?沒那麼容易。」
錦熙沒想到落到她們手裡,竟然連死都是一種奢望,看向安若晚的眸間滿是恨意。
「你也不必這般盯著我,只需要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倒是可以饒你不死。」
一聽這話,錦熙就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此刻的你猶如掌握了旁人的生殺大權一般高高在上,不,你錯了,你永遠都是一個卑微到骨子裡的螻蟻,一個……」
不等更難聽的話說出口,青峰手上微微用力,就下了錦熙的下巴,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正是你想要的,你不願意開口,但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安若晚並沒有被她影響,反倒是繼續剛剛的問題,「究竟是誰讓你來的?」
一定是京城之中出了事情,不過現在安若晚並不在乎京城的形式,只想知道究竟是誰想要讓他們出事。
「是太子殿下。」
其實錦熙並不願意開口,可身體上的疼痛讓她心中生出怯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便脫口而出。
只是當她話音落下後,連安若晚眸間也添了幾分詫異,竟然是太子,而不是二皇子。
「既然你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看來你倒是不必留著了。」
問出她心中猜測,安若晚就轉過身,青峰正要走上前動手,卻變了臉色,下意識回到安若晚身前,連白俞也神情嚴肅。
方才兩人跟著安若晚在暗處,早已將這屋裡附近的殺手盡數處理掉,當然不是全都殺了,只是在一瞬間悄無聲息的將他們都迷暈了過去。
結果剛剛就在青峰準備動手時,二人都感覺到了有人出手。
不過好在安若晚的迷藥作用足夠強大,暗處那人雖然醒了過來,卻沒有準備和青峰白俞在此處糾纏,而是提著錦熙就離開了。
見狀,白俞正準備追上去,安若晚卻把人攔了下來。
「不必強求,不過是一條命,我也沒有真的打算殺了她,如今並不知道京城之中情形,倒不如讓她回去報個信。」
說完後,安若晚就轉身向外走去,這種地方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只是在離開前,這間屋裡剩下的那些人便被不放心的青峰白俞給盡數解決了,誰知道剛剛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第二遍。
待到幾人一路上回到客棧,才發現顧北塵正坐在二樓窗戶邊上,見到她後,徑直跳了下來。
「王爺若是將旁人嚇出個好歹來,我看王爺該如何補償?」
安若晚沖他眨了眨眼,還不忘朝著周圍看了兩眼。
顧北塵並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他只想確認安若晚的安危。
「放心吧王爺,我沒事。」
看出顧北塵眸間擔憂,安若晚沖他笑了笑,兩人才一併往回走去。
「這次還算沒有白白浪費功夫。」
聽著這話,顧北塵就知道安若晚一定問出了東西,替她倒了杯水便靜靜聽著她將剛剛的情況盡數說了出來。
「我也沒有想到,錦熙竟是太子的人,就是她被人救走的太快,沒有能夠問出派去殺害娟娘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他們所為。」
倒也不怪安若晚大意,實在是誰也沒有暗處還會有人突然醒來。
「幸虧你們回來了。」
安若晚的東西如何他心裡再清楚不過,能醒過來的人都是內力深厚之人。
若是等到那人盡數恢復,只怕青峰白俞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顧北塵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太子身邊,何時出現了這種高手?
想到這裡,顧北塵的臉色愈發嚴肅,看來如今京城之中的情況,的確不是很好,就是不知道錦熙在太子心中究竟是什麼位置。
「罷了,既然人都被救走了,看來以後還是有機會再見面。」
對於這件事,安若晚的確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吳勇的毒如今也解開了,娟娘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看來兩人重新啟程一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待到安若晚話音落下,顧北塵才將人抱進懷裡,「放心,我絕不會讓人傷到你分毫。」
如今就算身處京城之中,顧北塵也能保證護住安若晚。
「好。」
安若晚並未曾拒絕,只笑著點了點頭。
眨眼間就到了和葉子淇約定好的三天時間,上午時安若晚和顧北塵還坐在客棧里等著,眼看著過了中午,二人乾脆一併站起身。
等到他們找到葉子淇時,他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在他身後,娟娘看上去已經和旁人無異,見到二人過來,連忙站起身。
「我們正在說,等到東西收拾好後,就去找你們辭行。」
聞言,顧北塵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是難看,許久都沒有開口。
「你們可想好了?」
最後還是安若晚一邊說著,一邊朝娟娘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