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本就不能讓更多人知曉,沈青海自然誰也沒有告訴。
但誰也不會想到,他僅有的幾次和秦相憐出來的畫面,竟都被楚紫禕碰到了,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聽完沈青海的所有解釋後,楚紫禕心裡的疙瘩才漸漸鬆開,不過她還是不死心的問出最後一句。
「那你為何這段時間都沒有來尋我?」
話音落下,楚紫禕先紅了臉頰,畢竟這種話,她也不知自己是以什麼身份問出來的。
不過沈青海看樣子似乎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那是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準備。」
一聽到這話,安若晚也鬆了口氣,看來她期待的好事用不了多久就能發生了。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楚紫禕卻沒有開口,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了。
「不過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讓你知曉,等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
沈青海繼續解釋,安若晚愈發確定他說的是什麼,唯有楚紫禕,面上划過一抹不悅。
不過這次安若晚並沒有讓她把話問出來,而是扯了扯她的衣袖。
楚紫禕這才掩下眸間異樣,屋內的氛圍這才緩和了幾分。
既然兩人難得一見,安若晚也沒有繼續留下來,只特意叮囑沈青海一會可要安全把人送回去,這才起身。
「若晚,你做什麼去?」
見狀,楚紫禕也跟著站起身,卻被安若晚又給按了回去。
「我突然想起府上還有事,這不他還在,你們在這裡坐坐,一會他自會送你回去。」
說完後,安若晚還不忘沖楚紫禕眨了眨眼,這才讓她安然重新坐了下來。
從酒樓出來後,安若晚還不忘抬頭看了眼二樓的窗戶,這才勾起嘴角。
只是還沒等安若晚回到府中,就見到榮親王府門外,有一小孩正朝著裡面張望。
「拿點吃的給他,讓他走吧。」
安若晚還以為是乞討的孩子,沒想到孩子見到吃得也沒有離開,反倒是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在了安若晚身上。
「你是王妃娘娘嗎?」
這么小的孩子,應該還不知道她是誰,所以就把這話給記了下來。
見到安若晚點頭後,孩子才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這是一個姐姐讓我送到王妃娘娘手裡的。」
一旁的彩環疑惑的將信接了過去,孩子這才甜甜的衝著安若晚笑了笑,轉身跑開了。
彩環將手中的信遞到安若晚面前,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開看看吧。」
安若晚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會這麼大費周章的送信過來。
但當她看完了信中內容,不覺提起嘴角。
「王妃,這信,還是奴婢拿去扔了吧。」
信是安芷寧派人送來的,因為從她進了二皇子府開始,壓根就沒有再見到過顧祁慎的面,就連最近顧祁慎受了傷,她想要前去看望都被人給攔了下來。
她之所以會寫這封信,是想要問問安若晚還有沒有旁的辦法。
看完信件的安若晚當真不曾忍住嘴角的笑意,別的辦法,看來安芷寧是真的把她當成萬能的了。
「扔了做什麼,如今顧祁慎對我們滿是恨意,若是安芷寧能替我們打聽到些什麼,也算好事一樁。」
安若晚眼眸一轉,便先與彩環一併回到府中。
趁著夜色,安若晚宛若一隻靈貓般從屋裡鑽了出去,在她身前的正是白俞,她今夜要偷偷出府一趟。
只是一心想要離開的安若晚並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一雙眼睛正死死盯住了他們離開的方向。
跟著白俞來到二皇子府中的安若晚,還在看著何處才是安芷寧如今的去處,便先見到了府中下人正在一起竊竊私語。
「那個新進府中的姨娘,竟然還想要對咱們指手畫腳,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連二皇子面都見過的賤人,竟然以為比咱們高人一等?」
「你別說,她今兒個還想要前去看望二皇子,真是笑死我了。」
聽得出來,安芷寧在此處的日子並不好過,安若晚輕挑眉頭,隨後冷笑出聲。
隨著方才那幾個丫鬟的描述,安若晚倒是順利找到了安芷寧的住處。
不過見到眼前的院落後,安若晚心中對於安芷寧如今的處境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等到她推開房門後,安芷寧帶著眸間恨意就看了過來,不想在見到是她後,頓時眸間划過一抹驚喜。
「你竟然親自來了?」
其實今日寫出那封信,安芷寧的心裡也沒底,可如今她並沒有能夠得寵,就算她將消息傳回給相府,也不會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如今得知她的境遇,前來看她的人竟然是安若晚。
雖說她也不知道安若晚是否是來看熱鬧的,但最起碼安若晚過來了。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後,連安芷寧自己都不敢相信。
見安芷寧愣在原地,安若晚並沒有浪費時間,而是徑直來到她面前,「怎麼,不是你給本王妃寫的信嗎?」
「是,只是我沒有想到會讓你親自來到此處。」
待她話音落下,安若晚的目光才在屋裡看了一圈,眸間的嫌棄溢於言表,倒是讓安芷寧不覺垂眸揪著衣服。
不過在安芷寧垂下的眼眸中,還帶著幾分不甘,不甘安若晚憑什麼就是榮親王妃,可如今沒有人願意幫她,她也只能暫且向安若晚示弱。
「顧祁慎最近受了傷,我可以讓你見到他,並且讓他重視你。」
安若晚知曉她想要做什麼,話音落下就見到安芷寧驟然變亮的雙眼。
「不知王妃想要我做什麼!」
安芷寧也明白安若晚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出手。
既然安芷寧這般上道,安若晚反倒微蹙眉頭,「其實本王妃還沒有想好想要讓你做什麼。」
聞言,安芷寧眼珠一轉,就跪在了安若晚面前。
「不必王妃這時開口,日後只要王妃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絕不會推辭!」
安芷寧這般果決的態度,連白俞都不覺瞪大雙眼,她倒還真是沒見過這種人,腦海里只飄過一句話,那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既然安芷寧都這麼說了,安若晚也面帶笑意看向眼前。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希望你到時候莫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