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若晚並未將這些人的反應放在心上,她今日進到宮中的目的已達到,瞧著手中的玉佩,安若晚面上划過一抹笑意。
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一眾人才在一旁竊竊私語。
「安芷寧這副模樣被帶走,真是不嫌丟人的。」
「你知道什麼,說不定今兒個貴妃娘娘就是故意將她們姐妹二人喊到此處。」
聞言,秦相憐才朝著開口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不覺眸中笑意都更濃了幾分。
這次那姐妹二人離開之時,秦相憐並沒有開口,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刷存在感,若是被人想起她也參與其中,豈不是與她們一樣丟人。
等到安若晚隨著安芷寧一併來到宮門外,便吩咐侍衛將依舊昏迷不醒的安芷寧扔在了相府馬車之上。
轉過身後,安若晚還不忘衝著侍衛拱了拱手,「多謝。」
侍衛可不敢受了安若晚的禮,連忙沖安若晚俯身行禮後就往回走去。
一旁相府馬車外的馬車夫盯著眼前這一幕,卻全然不知出了何事。
「元霜郡主,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
既然人是安若晚送回來的,那出了什麼事情,他自然也只能詢問安若晚。
不過對於耳邊的聒噪,安若晚卻並未曾加以理會,帶著彩環徑直朝著郡主府的馬車而去。
相府的馬車夫眼睜睜瞧著安若晚當著他的面坐上郡主府的馬車,最後只能帶著滿腔疑惑快速朝著相府而去。
安芷寧如今的昏迷不醒,再加上她臉色蒼白,情況不容樂觀的模樣,一路上馬車跑得飛快。
待馬車停下來後,馬車夫面上添了幾分急切,迫不及待就朝著府里跑了進去。
「夫人,小姐回來了!」
孟知意自然清楚今日安芷寧進宮是收到瓊貴妃的帖子才會前往,如今聽到馬車夫的話,孟知意面上更添了幾分笑意。
「芷寧回來了?她到哪了。」
誰知孟知意剛轉過身,就見到馬車夫面上的慌亂。
「夫人,小姐此刻在府門外。」
聞言,孟知意就變了臉色,快步朝著府門外而去。
來到門外,見到馬車上安芷寧的模樣,頓時就紅了眼眶。
「我的芷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話音落下,孟知意就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馬車夫身上,奈何馬車夫連宮門都沒有能夠進去,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宮門裡出了什麼事情。
見到馬車夫面上神情,孟知意只問了一句,「今日那個賤人可在?」
只一瞬間,馬車夫就反應過來孟知意口中所指究竟是誰,瞬間讓他眸間划過一抹亮光,「夫人說得可是元霜郡主?今日小姐正是被她送出宮門的。」
如此一句話,孟知意的臉色更沉了幾分,「好一個元霜郡主!」
孟知意的眸色沉沉,此番在心裡不知將安若晚罵了多少遍,但如今只能連忙將安芷寧先扶著進到府中。
「你還傻站著做什麼!趕緊去請大夫來。」
見到一旁的丫鬟還在一旁傻愣愣的站著,孟知意只覺得怒上心頭,一伙人七手八腳就連忙將安芷寧扶了進去。
相府中的兵荒馬亂,宮中卻一片安寧。
在相府兩位小姐離開後,瓊貴妃也沒有多少心思再去理會宴會之上的其餘眾人,畢竟如今畫作也出了問題,她便沒有再出現,反倒是吩咐眾人散去。
緊接著瓊貴妃立刻宣了太醫院的御醫來此,命他將安若晚交出來的解藥仔細檢查一番。
御醫雖然不明瓊貴妃這拿出來的究竟是什麼,但還是仔細檢查過後,衝著瓊貴妃拱了拱手,「回娘娘,這藥丸並無毒,此乃大補之物。」
得了御醫的肯定,瓊貴妃提著的心才放了下去,隨即就將側院的顧祁慎喊了過來。
「想必這真是解藥,你暫且服下。」
瓊貴妃並沒有讓御醫離去,反倒是將解藥交到顧祁慎手中。
待顧祁慎將藥丸吞下後,片刻後卻都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讓顧祁慎不覺擰緊眉頭。
「母妃,她會不會是用這個玩意故意拖延時間?」
聽出顧祁慎話語間的不悅,瓊貴妃也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能吩咐御醫去替顧祁慎診脈。
好在片刻後,御醫面上划過一抹喜色。
「恭喜娘娘,二皇子的身子已無大礙。」
先前瓊貴妃也請了御醫來此替顧祁慎診治,如今既然顧祁慎已無大礙,御醫也能跟著鬆一口氣。
「此話當真!」
瓊貴妃還沒有開口,顧祁慎就一臉喜色站起身來。
「自然。」
見到御醫將此事應下後,顧祁慎面上笑意更甚,當即從手中拿出些許銀兩放進御醫手中。
見狀,瓊貴妃也才露出笑意,「好,如此甚好,賞。」
御醫站起身沖瓊貴妃微微俯身過後,便帶著賞賜退了下去。
正當顧祁慎也想要轉身離開之際,身後卻傳來瓊貴妃的聲音。
「慎兒,你此番前往相府中,可是因為阿日娜?」
此事顧祁慎並沒有敢說出實情,但方才聽到安若晚的話,他知道此事瞞不住,只好耷拉著臉將此事應了下來。
「下次若是再敢瞞著本宮,本宮決不輕饒!」
瓊貴妃倒不是惱怒讓顧祁慎做出這種事,只是覺得若是顧祁慎不與她說,便會出現如今這種處理不當的情況。
顧祁慎聽出瓊貴妃話語間的不悅,但面上卻揚起笑臉來。
「知道了母妃。」
「別在這裡嘻嘻哈哈,你究竟何時才能不讓本宮跟著擔心?」
瓊貴妃下意識沉了臉色,但終究沒有能夠讓顧祁慎心下添了懼意,又哄了瓊貴妃兩句後,顧祁慎就迫不及待轉身離去。
回去後,顧祁慎迫不及待將院裡的丫鬟抱著進到屋裡,還不忘感嘆安若晚的藥就是管用,這才多久就有了效果。
院外的下人聽著屋裡傳來的那番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讓眾人都不覺下意識離房門更遠了些。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過去,顧祁慎還沒有出來。
院裡的下人只當是這幾日時間太過難熬,也無人多說什麼。
一個時辰過後,屋裡的動靜竟依舊,大家更絕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