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面前的嬤嬤像是堪堪感覺到從安若晚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勢,再也忍不住,或許在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跪在了地上。
安若晚瞧著這幾人面上詫異的神情,隨即冷笑出聲,「既然本宮都已經出來了,說說有什麼事吧。」
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嬤嬤才將太后讓她過去的話說了出來,隨後就低著頭,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聽到這話,安若晚不自覺點了點頭,先抬手讓彩環站了起來。
「事情,本宮的確是知道了,可是現在本宮正在休息,想必這件事彩環已經告訴你們了,不然也不可能和你們在這裡浪費這麼長時間。」
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這幾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安若晚這是準備開始算帳了。
有人聽出安若晚的意思後,連忙抬起頭看向眼前,「娘娘,太后那邊讓我們過來請人,我們又怎麼敢什麼都不做,您說這種事,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雖然安若晚也明白她們這話沒什麼問題,可是她卻不願意這麼輕易放過她們。
「不錯,既然你們也明白這是主子的意思,那彩環做錯了什麼?方才若不是白俞出現,你們是不是要強行把彩環帶走?」
話音落下,面前的身影並沒有人敢再次抬頭應聲,恨不能讓自己的身影消失不見,只有這樣才能讓安若晚不留意到她們的存在。
「想要讓本宮過去,倒也不是不行。」
本來以為情況就要這樣了,突然安若晚開口說出的話語,才讓幾人眉眼間不自覺划過一抹欣喜。
只是安若晚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們瞬間變了臉色。
「要是你們規規矩矩過來請人,本宮自然會跟著你們離開,可是你們偏偏是過來盛氣凌人的,本宮也要替自己的丫鬟,討個說法!」
隨著安若晚把話說完,面前的嬤嬤個個都是人精,自然聽得出來安若晚還有什麼想說的。
不過為了能夠讓安若晚快點跟著她們過去,她們也不敢和安若晚討價還價,只能忍著怒氣一路上去到彩環面前。
「方才是我們太過著急了些,差點做出無奈之舉,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不知道這樣可還行?」
這最後的一句,自然是嬤嬤問安若晚的,畢竟這個所謂的賠禮道歉,要不是因為還有安若晚在這裡,她們是一定不會做的。
看到這一幕後,安若晚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們的話,而是乾脆看向了一旁的彩環,「這樣可以嗎?」
嬤嬤也沒有想到,出了這種事情,安若晚詢問的人竟然是彩環,讓她們不自覺握緊了雙手。
「一切聽娘娘吩咐。」
哪怕是被安若晚當眾這麼詢問,彩環也時刻記著她的身份,開口說出來的話語,都讓周圍幾人面上神情更加難看了些。
聞言,安若晚才微微頷首,隨後看向眼前的這幾人,「行了,現在可以走了。」
不管中間經歷了什麼,現在也算是終於能夠帶著安若晚回去,幾人堪堪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去。
安若晚倒是也說話算數,這會看著她們往前走去,才沖彩環點了點頭,然後就跟在幾人的身後出了院門。
很快來到了太后寢宮之中,安若晚並沒有在外面等著,而是乾脆就直接走了進去。
看著眼前的身影,太后面上不自覺划過一抹詫異,「你怎麼進來了!」
這裡再怎麼說都是太后的寢宮,可是突然進來了這麼一個大活人,壓根沒有人進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太后話音落下,在安若晚身後的嬤嬤才跟著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這裡是……」
聽到這話,還沒等這些人把話說完,太后的面上就不自覺划過一抹怒氣,乾脆一抬手就把人都給趕了出去,畢竟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不信安若晚不知道。
等身後的嬤嬤退出去後,安若晚才看向太后。
「見過母后。」
聞言,太后剛準備讓安若晚好好反省一會,卻沒有想到她才剛話音落下,就抬手捂住了肚子。
「有些不舒服,想必母后也能夠體諒。」
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她直接就站起身,走的一旁直接坐了下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哪怕太后明白安若晚這麼做,就是故意的,可是也挑不出毛病來!
沒辦法,現在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安若晚的肚子上,也只能暫且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深吸口氣後,太后才看向安若晚重新開口,「既然你這身體不舒服,為何還要一個人偷偷離開宮裡?」
這是第一件安若晚做的這麼沒有道理的事情,今天太后既然想要給安若晚一個下馬威,自然要抓住安若晚做過的錯事。
聽到這話後,安若晚才抬頭看向了眼前,眼中划過一抹疑惑,「母后不知道?」
太后自然不知道安若晚到底在說什麼,所以只能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想要聽聽她還能說出什麼。
「邊關拓跋大軍準備偷襲,若不是臣妾發現及時,怕是現在咱們都沒有辦法這麼安穩的在這裡坐著。」
隨著安若晚把話說完後,太后都有些沒能反應過來,畢竟這個消息和她聽到的還真不一樣。
「邊關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太后問出口的話,其實安若晚也想要知道,只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她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本來臣妾前往邊關,是為了打探阿日娜究竟有沒有按照之前所說,讓拓跋大軍和大齊國中和解,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拓跋大軍竟然準備偷襲邊關。」
聽她這般篤定的開口,連太后面上也不覺划過一抹疑惑。
「也幸虧當時聖上因為不放心臣妾的安危,故而一路上跟著臣妾,不然也不可能將拓跋大軍重新打了回去。」
等安若晚把這話說出口後,太后面上更加划過一抹狐疑,「你……」
「母后可是不信?臣妾此番要是一個人前往邊關,想必也是不敢的,所以還有白俞可以替臣妾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