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瑟疼的眼淚汪汪,她強撐著爭辯:「王爺,你不要聽信外人挑撥,我對你保證忠誠,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哪次不是讓你極為沉迷?我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背著你偷人啊!」
墨嬌嬌也跟著哭嚎:「爹,我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懷疑我的身世呢,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靖王用力閉了閉眼,他此時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冷眼旁觀的戰閻率先開口:「老靖王,我倒是有個主意,很輕鬆就能判定出你的幕僚跟許側妃到底有沒有私情!」
老靖王詫異的看向他:「什麼辦法?」
戰閻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他沉默片刻才咬牙說道:「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許錦瑟滿臉恐懼的開口:「王爺,你莫要輕信他人,他們是唯恐咱們靖王府後宅不亂啊!」
老靖王狠狠瞪她一眼:「你閉嘴!」
許錦瑟再不敢吭聲,卻不斷的衝著墨嬌嬌使眼色。
墨嬌嬌頃刻間就反應過來,她焦灼開口:「爹,不管如何,這樁事情都是咱們墨家的後宅事,你鬧騰的人盡皆知,將自己的臉面置於何地?」
老靖王下意識擰了擰眉心,他確實要臉,可不想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側妃背叛,給別人養孩子。
戰閻看穿他的擔憂,沉聲說道:「你放心,我派出去的人不會張揚,而且離王府的下人也嘴巴很緊!」
老靖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急切催促:「那你快派人過去把他給叫過來!」
戰閻叫來影一,讓他去驛館給白桑子去送消息。
此時,他正在墨凌越住著的院子哼哧哼哧的挖坑。
不過片刻,就見一名暗衛背來一個麻袋,直接把東西給扔了進去。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連忙又把土給填上。
待確定沒有遺漏,他這才躡手躡腳的快步離開。
他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的瞬間,一個身影悄然從暗處浮現出來,他垂眸看著腳底下的鬆土,面上閃爍著駭人的殺意。
幾乎是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聽到外面有人稟報:「白大人,離王府派人傳來消息,說靖王請你速速前往!」
白桑子登時愣住,老靖王不是去拜訪戰義候?怎麼突然請他過去?
容不得他揣摩出其中的緣由,外面就響起影一不耐的聲音:「白大人,莫要耽誤時間!」
白桑子只得陪著笑走到他的面前行禮:「小的多嘴問一下,不知道老靖王找小的有什麼事情?」
影一斜了他一眼:「你家王爺叫你,我怎麼知道原因?我只是代為傳話而已!」
白桑子再不敢多嘴,連忙朝著門口的馬車跑了過去。
他一路上惴惴不安的來到離王府,卻被直接帶進一處極為幽靜的院子。
他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他大著膽子上前推門,就看到床榻上正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許錦瑟。
他面色驟變,下意識撲上前呼喊:「側妃,你怎麼啦?」
他用力抱住她的胳膊,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確定她只是昏迷,他這才從瓷瓶裡面拿出一枚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片刻之後,許錦瑟悠悠轉醒。
她看到白桑子的瞬間就憤怒將他推開:「你幹什麼?誰讓你碰我的?」
白桑子被推了個屁股蹲,但是他卻並沒有惱火。
他啞聲說道:「是屬下不對,屬下看到你躺在這裡昏迷不醒很是擔心,這才忘了規矩,還請側妃息怒!」
許錦瑟驚恐的轉頭看向四周,她嘶聲咆哮:「你滾,你快點滾!」
白桑子用力攥住她的肩膀提醒:「側妃,你別緊張,我來的時候已經看過周遭,並沒有什麼人,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快告訴我!」
許錦瑟怔怔的看他一眼,猛然揚起拳頭砸在他的心口,語氣里滿是埋怨和不甘:「林怡琬找到那個聞名的畫像師,將嬌嬌的親生父親面容給畫出來了!」
白桑子眸光一閃,他警惕詢問:「你什麼意思?難不成嬌嬌也是我的?」
許錦瑟渾身顫了顫,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許說,現在最緊要的是如何打消他們的疑慮,咱們得想辦法脫身!」
白桑子還不及說什麼,就聽到房門猛然被人從外面踹開,緊接著滿臉盛怒的老靖王衝進來,抬腳就將他給踹翻在地上。
老靖王嘶聲怒罵:「你們這對狗男女,騙的本王好苦啊!」
白桑子被踹的嘴巴不斷往外流血,他強撐著爭辯:「王爺,你聽小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盛怒交加的老靖王如何聽他解釋,他攥緊的拳頭猶如雨點般砸在他的身上,疼的他哀嚎慘叫。
許錦瑟嚇瘋了,她想要過去阻攔,但是卻也明白,那樣只會更加激怒老靖王。
眼看著白桑子被揍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戰閻這才說道:「老靖王你冷靜些,你不問問他剛剛說的那個也字是什麼意思嗎?」
一句話猶如冷水澆在老靖王的腦袋上,讓他頃刻間收了手。
是啊,他剛剛在密室聽的清清楚楚,狗東西說了也字!
他伸手將滿臉鮮血的白桑子扯起來道:「那個賤婦還跟你生了孩子嗎?那個孩子在哪裡?」
白桑子抵死不認,他用力搖著頭道:「老王爺,你冤枉小的了,這是他們的陰謀,小的是天閹之人,難道你忘了嗎?」
老靖王渾身僵住,他猛然記起來了,白桑子的確是說過他是天閹之人,這也是他放心讓他來回出入後宅的原因。
許錦瑟像是看到了希望,她捶胸頓足的嚎啕:「老王爺,你這般誤會妾身,妾身不活了,你明明聽錯了,信錯了,在你的眼裡,親人都沒有外人來的重要,你把最忠誠你的人全都殺死,只留那個傻子嗎?」
老靖王皺眉瞪向戰閻,眼底閃爍著駭人的猙獰。
他咬牙說道:「白桑子的確是天閹之人,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查看!」
他猛然拔出腰間長劍,直接把白桑子的衣裳給割開了。
戰閻瞳孔劇烈收縮,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團東西縮在那裡,的確是沒有半點用的樣子。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琬琬真的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