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下意識搖頭:「他沒有求過什麼,他說只想伺候我,讓我每天都很開心,只不過是我不落忍,總要補償他些什麼,就找了皇上,給他謀了個在兵部的缺!」
林怡琬眸光一閃,兵部?
眼下蠻夷正和盛朝交戰,他這個節骨眼上進兵部,著實令人不得不多想。
就在她思緒煩亂的時候,外面陡然傳來金嬤嬤的聲音:「殿下,裴公子親手熬好雞湯送過來了,還給侯夫人端了一碗!」
長公主頓時十分欣喜,她眯著眼睛說道:「琬琬,你瞧瞧珂兒多體貼,他還給你準備了雞湯呢,你千萬不要辜負他的好心啊!」
林怡琬下意識擰緊眉心,她可不敢喝來歷不明的雞湯。
不過得讓他送進來,不然,她也不好查證他到底怎麼蒙蔽的長公主。
得了長公主允准,裴珂就將雞湯送了進來。
他恭敬垂手的模樣,頓時引得長公主萬分心疼,她歉疚開口:「珂兒,對不起,今天晚上要冷落你了,侯夫人也是擔心我,所以才要求守在我身邊,你不用介意,她明天就會離開!」
裴珂連忙說道:「珂兒不敢介意,珂兒只希望公主殿下的身體能趕緊恢復,珂兒回去之後會幫著公主殿下抄經祈福的!」
長公主忍不住開口:「哎吆,珂兒可真乖!」
林怡琬聽的直肉麻,如果不是想要查明真相,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在公主府待下去。
她不介意長公主找第二春,若是個光明磊落的男子,也就罷了,可這裴珂明顯是有所圖謀啊,她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許是察覺到她沉默,長公主直接將雞湯推到了林怡琬面前催促:「愣著幹什麼?趕緊喝了,千萬別辜負我珂兒的一番心意!」
驟然一股子腥味沖向鼻端,頓時勾的林怡琬直接胃口翻騰,她下意識捂住嘴巴乾嘔起來。
裴珂像是被嚇到了那般,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充滿了不安和忐忑。
他著急解釋:「我明明都已經去過腥了,為何侯夫人還會這樣?」
他頓了頓又帶著哭腔詢問長公主:「殿下,珂兒真的做的那麼難喝嗎?」
長公主那個心疼吆,她緊緊皺著眉心安撫:「不是,你做的很好喝,我覺得口味極佳!」
話音落下,她就詢問林怡琬:「你怎麼回事?」
林怡琬擺擺手:「我放一會兒再喝,我身體不適,最近聞不得半點油腥味,跟裴公子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
長公主眼睛忍不住一亮,林怡琬該不會懷孕了吧?
戰閻的身體不是早就治好了?
想到這裡,她就催促裴珂:「珂兒,你先下去歇著,不用你伺候了,快走吧!」
「是!」裴珂提著食盒戰戰兢兢離開。
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後,長公主這才好整以暇的看向林怡琬:「說實話,是不是懷孕啦?」
林怡琬倒也沒隱瞞,她輕輕點頭:「嗯!」
說話間,她就趁著長公主不備檢查雞湯到底有沒有動手腳。
然而,她卻一無所獲。
長公主冷哼:「你懷疑裴珂給我下毒啊?他那麼乖巧,要靠著我才能生活,如何會傷害我這個依仗?」
林怡琬衝口而出:「殿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裴珂看上去那麼柔弱,他是如何做到天賦異稟的?你確定你真實的碰觸過他嗎?」
長公主登時愣住,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在意識清醒的時候,他很害羞,每每都不讓碰的。
唯有待她情亂的時候,他才任由她。
林怡琬見她沉默,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長公主,我覺得裴珂在欺騙你,他根本就不是真正跟你行房的那個人!」
長公主滿目愕然,盛怒之下,她猛然抬起手掌。
然而看到林怡琬那張並沒有半點懼怕之色的俏臉,頓時就怎麼也落不下去。
她咬牙切齒的指責:「林怡琬,你不知分寸了!」
林怡琬倔強的抬起下巴:「殿下,我是仗著你的寵了,臣婦大婚之日改嫁戰閻,當時京城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裡嘲諷不屑,是你給臣婦撐腰,給臣婦長臉,臣婦那時候就知道,殿下待我恩重如山!」
長公主冷笑:「所以你就是這樣報恩的?你編排我的隱秘事,林怡琬,你著實讓我很失望,你趕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怡琬非但沒有走,甚至還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長公主眉眼依舊帶著怒,但是語氣卻已經沒那麼冷厲。
她不由得呵斥:「你怎麼去了一趟南地,竟是變得這般死皮賴臉了?我讓你走,你沒聽明白還是怎麼著?」
林怡琬在她掌心處蹭了蹭臉,瞪大一雙狡黠的眼睛道:「臣婦不走,臣婦還沒得到殿下的賞賜呢!」
長公主都要氣笑了,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惦記著那點子賞賜。
她可真是個財迷精!
她正打算把金嬤嬤叫進來的時候,林怡琬卻飛快湊在她耳邊說道:「殿下,不如咱們打個賭好不好?如果我輸了,我就會給你研製出一種讓你身體十分舒服的藥膏,只要你塗上,將來,不管你那小面首有多強壯,也不會再疼再弄傷你了!」
「你,你真能研製出來?」不得不說,長公主還真有些心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蒼老。
雖然她樣貌依舊明媚,但是終究皮膚卻沒有了往昔的水潤。
她隱晦的問過太醫,據說女子隨著年紀的增長,是會越來越失去水靈,沒辦法改變的。
如果真能有那樣的藥膏,那她跟小面首定然會更加幸福。
林怡琬篤定點頭:「只要你答應跟我賭這一回,我保證給你研製出來,讓你跟你那小面首,水入交融,琴瑟和鳴!」
長公主的臉上頓時像染了一層胭脂那般,透出別樣的羞紅來。
她窘迫開口:「琬琬,你可別笑話我,我只是身體寂寞久了,我也渴望得到被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感覺!」
林怡琬還真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食色性也,她身為高貴的公主,何必要委屈自己的身體?
前提是,那個男人得真心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