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霍地笑起來:「看來,夢姑娘是把我當外人啊,原本我還想著替侯爺相看一下呢!」
「相看?」韓老父女皆是面色驟變。
尤其是韓夢妍,更是激動的手指都緊緊握了起來。
林怡琬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要給戰閻娶妾?
雖然做妾有些委屈了她洛家嫡女的身份,但是,她可以籌謀啊,只要她進去戰家門,那就有把握成為當家主母。
想到這裡,她就毫不猶豫的拽下面紗,露出那張尚算清麗的容顏。
她有些怯生生的詢問:「我這容貌可入了侯夫人的眼?」
林怡琬端詳她片刻才稱讚道:「果然是副好樣貌,等我家侯爺醒來之後,我就問問他的意思!」
韓夢妍頓時就有些不滿,這明顯是託詞啊!
怎麼就非得等著戰閻清醒之後再詢問呢?她就不能做主?
思量片刻,她頓時就有了主意。
趁著林怡琬在跟義父喝酒,她就偷偷去找戰閻,跟他生米做成熟飯。
到時候她就算再不滿意,也根本擋不住她成為戰閻女人的事實。
打定主意,她就看向韓老:「義父,這可是侯夫人給我們準備的答謝宴,女兒給你斟酒,你好好跟她喝幾杯!」
說完,還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韓老瞬間明白過來,這是要讓他灌林怡琬喝酒的意思。
他旋即笑道:「好,趕緊倒酒,今天為父要跟侯夫人喝個一醉方休!」
林怡琬連忙推辭:「韓老,我可沒你那麼大的酒量,你喝個痛快,我隨意就好!」
韓老頓時板起臉:「既然準備了答謝宴,卻又讓老父喝不痛快,看來侯夫人根本就沒有誠意!」
韓夢妍連忙安撫:「義父,你別這樣為難侯夫人,她是京中貴女,沒有酒量倒也情有可原!」
韓老陡然起身拂袖:「這答謝宴,不吃也罷!」
眼看著他就要離開,林怡琬只得妥協:「韓老,你這是發的什麼脾氣,不就是喝酒嗎?我喝還不行?」
韓老見好就收,又被韓夢妍給拖了回來。
她上前斟酒,並偷偷的將迷藥藏進袖子當中,直接彈進林怡琬的酒杯內。
林怡琬不疑有他,接連被韓老灌了幾杯之後,就已經掛了相。
她胡亂擺著手道:「韓老果然是好酒量,我可不能再喝了,只覺得眼前有兩三個腦袋在晃蕩啊!」
韓老抬眸瞪向韓夢妍:「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給侯夫人熬些醒酒湯過來!」
韓夢妍飛快點了點頭,轉身就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未免被人懷疑,她先去廚房營帳那邊熬上了醒酒湯。
片刻之後,她就快步走了出來。
她來到戰閻營帳外面,對著影魂和影一說道:「侯夫人讓我來看看侯爺清醒了沒有?」
兩人也沒有阻攔,任由她走了進去。
韓夢妍一顆心砰砰直跳,她終於要如願以償了。
戰閻馬上就是她的男人!
到時候,她成為戰義候府的當家主母,會狠狠將林怡琬踩在腳底,磋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用力握緊拳頭,乾脆利落的翻上床榻。
就在她快要動手的時候,她猛然愣住了,萬一戰閻沒有反應怎麼辦?
不行,得把義父剩下的那些曼陀羅粉全都給他用上。
這樣,他就會以為她是林怡琬,從而成就兩人的好事。
她拿出火摺子輕輕點燃曼陀羅粉,很快就沉浸在幻象之中。
她看到戰閻不斷親吻著她,讓她渾身都顫慄起來。
待疼痛襲來的瞬間,她用力握緊了拳頭,她低聲呢喃:「娘親,嫣兒很快就能給你報仇!」
良久之後,韓夢妍才從身體的酸疼中清醒過來,她茫然看向周遭,竟是在戰閻的營帳?
她面上頓時浮現出了喜色,也顧不得看看身旁人到底躺的是誰,就聽到外面傳來左副將的聲音:「怎麼回事?為何侯爺營帳外面沒守著人?」
另外那人連忙回答:「侯夫人跟韓老之前喝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喝多了,她跑到林子裡面去打野,雞,兩位護衛大人擔心她出事,也只要跟著去了!」
左副將氣的呵斥:「荒謬,身為當朝侯夫人,竟然半點端莊矜持都沒有,還敢跑出去打野,雞,她怎麼不上天?」
原本聽著這些話,韓夢妍是想趕緊穿上衣裳的。
但是為了能讓韓副將替自己做主,她就下意識頓住了動作。
幾乎是瞬間,營帳的帘子被人掀開,有冷風就嗖的一下子全數灌了進來。
韓夢妍在內心裡已經盤算無數次被人發現的場景,所以她大聲叫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熟練。
「啊!」惶恐又羞澀的驚叫頓時嚇得左副將渾身打了個激靈,他迅速頓住腳步,下意識背過身去道:「你,你趕緊穿妥衣裳!」
韓夢妍哭訴:「韓副將你要給我做主啊,我之前進來查看侯爺的時候,他就拽住了我,並將我壓在身下,我實在是反抗不過,就只能順從了他!」
左光耀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氣急敗壞的回頭,迅速跪在地上道:「侯爺,你不能委屈了夢姑娘!」
然而,躺在床榻上的身影卻是一動不動。
韓夢妍狐疑,連忙伸手去推,就發現竟是義父?
「啊!」她捂住嘴巴,滿臉的無法置信。
左副將嚇了一跳,不會侯爺死了吧?
他迅速上前查探那人的鼻息,卻被韓夢妍直接擋住了視線:「你,你別過來!」
左副將皺眉開口:「都什麼時候了,夢姑娘你還要替他遮掩,就算侯夫人在,我也會讓她給你一個名分的!」
韓夢妍有苦難言,她用力咬著唇呢喃:「我不要名分,我不要!」
左副將就更加心疼她了,都受了欺負,還能不要名分?
侯爺可真過分啊,哪兒能讓小姑娘白白受委屈?
他剛想說話,就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在韓夢妍背後響起:「怎麼回事?都吵吵什麼呢?」
韓老?
左副將整個呆住,他張大嘴巴,滿臉的無法置信。
竟然是他們父女在這營帳裡面!
簡直是丟人現眼啊!
他頓時驚怒質問:「你們父女,你們父女,竟然如此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