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城主府的葉二小姐,他們也不好做的太過於過分。
看來就只能轉頭去求助自家侯爺了。
兩人耷拉著眉眼來到戰閻面前:「侯爺,請恕屬下無能,沒辦法將她們趕走!」
戰閻擰緊眉心:「想坐本候的馬車休想!」
影魂沉默片刻連忙開口:「不如咱們賣給她們兩匹馬?」
戰閻煩躁擺手:「不行,我不想跟那個女人有半點的交集,這有來有往的將來說不清!」
影魂頓時犯了愁,主僕兩人就一直堵在官道中間耗著,耽誤他們趕路啊。
正胡亂思襯的時候,戰閻直接將一包藥粉送到他的手裡:「去,想辦法弄到那對主僕身上!」
影魂詫異的眨眨眼睛:「爺?你要毒死她?」
旁邊影一著急提醒:「爺,你別衝動,雖然她的確可恨,為了沾上你,竟然沒臉沒皮的做攔路虎,但是她怎麼說也是葉家二小姐,咱們離著城主府還沒多遠呢,她要是死在官道上,葉城主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戰閻嫌棄的瞪他:「你家爺能做這麼沒腦子的事?」
影一這才鬆了一口氣詢問:「那這藥粉的作用是?」
戰閻挑眉:「這麼好奇,就先嘗嘗?」
他忙不迭拒絕:「可不敢,屬下知錯,屬下以後再不敢多嘴了!」
說完,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影魂接了藥粉,就快步朝著葉凌主僕的方向走去。
秀兒看到他就著急追問:「怎麼樣?有沒有請示你們家侯爺,能不能捎帶我們一程?」
影魂毫不猶豫搖頭:「我家侯爺說的很清楚,男女授受不親,他已經有了家室,絕不能跟任何來路不明的女子有半點的牽扯!」
秀兒氣的眼圈都紅了,她憤怒爭辯:「我家小姐她怎麼就來路不明了?她是清清白白的葉家二小姐!」
影魂無奈嘆息:「誰家清清白白的小姐去給第一次見面的男客鋪床疊被?這要是在京城,必然會被冠上勾引男人的惡名!」
饒是葉凌再是沉得住氣,此刻也不由得渾身顫抖。
她再沒遲疑,起身抬手就朝著影魂臉上狠狠抽了下去:「放肆,膽敢羞辱本小姐,你好大的狗膽!」
電光火石之間,影魂手中的藥粉就全數落在了葉凌的身上。
她被嗆了一下,下意識捂住鼻子詢問:「什麼味道?」
影魂冷冽開口:「葉小姐,你這一巴掌我記下了,我是侯爺身邊的暗衛,也不是你能隨意辱罵責打的!」
說完,他就轉身快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秀兒厲聲大罵:「不過是個狗奴才,嚇唬誰呢?」
影魂猛然回頭,眸光森冷:「難道你不是?」
秀兒喉嚨一噎,眼底陡然閃過濃烈的恐懼。
她死死握緊拳頭,再說不出爭辯的話來。
此時葉凌已經察覺到身體出現了不適,她連忙捂住肚子,面色也陡然變得蒼白難看。
她急急的叫了一聲:「秀兒!」
秀兒連忙應聲:「奴婢在,小姐你怎麼了?要奴婢扶你到凳子上坐著嗎?」
葉凌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怕是坐不住了,我肚子疼的很厲害,我想要去上茅房!」
秀兒登時懵了,她轉頭看向周遭空曠的山野,忍不住開口:「小姐,這荒田野地的哪有茅房啊?」
葉凌雙腿不自然的繃緊,就連眉心也用力擰在一起。
她死死掐住秀兒的胳膊催促:「不行了,得趕緊找個地方,快點!」
秀兒顫聲詢問:「小姐,你能不能忍忍?咱們要是走了,這官道可就讓開了!」
葉凌用力吐出一口氣,她真是忍不了半點啊。
再不趕緊找個地方,她只怕當場就要泄肚。
雖然離著戰閻尚有些距離,但是味道難聞啊。
她身為葉家二小姐,怎能丟這樣的人呢?
不行,得趕緊走!
她再沒猶豫,拖著秀兒就往荒草裡面鑽。
秀兒直喊:「小姐,你慢點,你慢點,你看下路!」
葉凌咬牙切齒的打斷:「慢不了一點,著實!」
她的話猛然頓住,接著就面色蒼白的直接撲倒在地上。
秀兒嚇了一跳,連忙大喊:「小姐,你怎麼了?」
葉凌灰頭土臉的艱難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閉嘴,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家小姐拉褲子裡面了嗎?」
秀兒連忙捂住嘴巴,下意識後退半步。
反應過來之後,她連忙奔跑回去自己的馬車拿下一個小包袱。
趁著這功夫,戰閻的兵馬都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秀兒恨得低聲咒罵:「想要甩掉我們家小姐,想得美,我們很快就能追上去!」
不遠處葉凌正在無力呼喊:「秀兒,你磨蹭什麼呢,趕緊過來啊!」
她連忙應下:「來了!」
待葉凌清洗乾淨換妥衣裳,就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官道,小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黯然說道:「在戰義候的心裡,只怕是將我當成了瘟疫在躲吧?」
秀兒氣呼呼的開口:「他憑什麼啊?小姐你都不嫌棄他從前那樣的名聲,就算他現在好了,傷在那個地方,誰知道是真好,還是假好?興許是他那個便宜夫人為了面子傳出來的謊話呢?」
葉凌毫不猶豫打斷:「不管他好沒好,我勢必都要成為他的人,他躲不過的,他帶著大軍走不快,咱們馬不停蹄的跑,應該能追上的!」
她讓秀兒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銅笛,就見有人送了兩匹馬過來。
葉凌坐上馬車,迅速追趕戰閻。
林怡琬並不知道戰閻回來的道路十分艱辛,她正看著眼前雲妃命人送來的帖子出神。
之前她沒有猜錯,自打烏爾雲沒了毒冰蟾之後,就派人又把木易給請走了。
她逼著他做出一顆假死藥出來,並許諾,待她逃離盛朝之後,就將木易的妹妹送回到他的身邊。
想必,此番前去參加宴會,烏爾雲會假借她的手詐死。
到時候她不但能順理成章的離開盛朝,甚至還反坑自己一把。
這個蠢貨,是非要把自己作上天啊。
她捏了捏手裡的瓷瓶,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她毫不猶豫吩咐:「玲兒,去幫我在庫房裡面挑選一件禮物,不要太貴重,隨隨便便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