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魂和影一齊聲詢問:「侯爺,那還打嗎?」
戰閻毫不猶豫訓斥:「自然是不能打了,你們倆也是,我喝多了,認不清二小姐,你們也不認得?怎麼就不提醒我一聲?」
影魂影一隻覺得冤枉,他們在外頭是認出來了,可進來打的時候,她就已經被蒙進錦被裡面,誰知道到底是刺客還是那位二小姐?
兩人只得尷尬回答:「屬下知錯,下次會提醒侯爺!」
秀兒趁著三人說話的功夫,就直接弄開錦被。
只見她之前還風情萬種,嬌媚無雙的二小姐此刻已經被打的不像個人樣了。
滿臉青紫不說,甚至連嘴角都流出了血跡。
秀兒旋即就嘶聲大喊:「二小姐,你怎麼啦?你快醒醒啊!」
聽到動靜的葉天輕和葉夫人快步往青竹苑走了過來,兩人以為鬧騰的這麼厲害,肯定是葉凌成事了。
卻沒料到,竟是看到秀兒哭天搶地的一幕?
兩人同時一驚,難不成這戰閻有其他的癖好,竟是把人給活活給折磨死了?
不過那樣正好啊,就拿到了他的把柄,讓他再也不敢造次。
葉天輕想到這裡,就毫不猶豫的開口質問:「侯爺,你這是把我女兒給怎麼了?」
戰閻直接躲到椅子上說道:「葉城主,飯可以亂吃,話你可別亂說,你女兒落得這般下場,可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
葉夫人直接打斷:「戰義候,你說話要憑良心,我好端端的女兒都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你還想著撇清?」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就見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大步跑了進來,她嘶聲哭喊:「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被男人欺負了,還活活給折磨死,你讓姨娘可怎麼活啊!」
葉天輕厲聲說道:「戰閻,你給本城主一個解釋,如若不然,我就去找皇上要個公道,我就不相信,事實俱在,他還能袒護你?」
戰閻霍地失笑,他幽冷的眼眸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道:「原來,你們是想訛我啊?只可惜,你們怕是要失望了,你們的女兒還沒死,她之所以落得這般悽慘的模樣,是被本候的兩名暗衛揍的,我以為她是刺客,所以就命令他們動手!」
「刺客?怎麼可能是刺客?」葉天輕眼底染滿寒意。
戰閻皺眉提醒:「可不是刺客嗎?好人家的姑娘,怎會冒充鋪床嬤嬤抱著被薰染了助情藥粉的錦被進屋?」
只一句話就讓葉天輕面色驟變,他迅速反駁:「戰閻,你休想污衊我女兒,她向來溫婉賢淑,怎麼能做這樣齷齪的事情?」
戰閻伸手指著錦被道:「葉城主,我奉勸你先聞聞錦被再說這樣的話,另外你再看看她的衣裳,原來在你的眼裡,溫婉賢淑就是這樣式的?」
葉天輕看清楚之後,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哪個蠢貨把葉凌給收拾成這般模樣,如此明晃晃的勾引,不被揍才怪。
姨娘和葉夫人各自心虛不已,她們都以為武將向來都是極其粗魯的,對於女子,也全憑著直接的感官。
卻沒料到,戰閻竟是把這一切都給看穿了。
難不成真的身患隱疾太久了,尋常的法子對他都不管用?
葉天輕羞惱至極,他沒好氣的開口:「都還杵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把這丟人現眼的蠢貨拖下去!」
戰閻迅速說道:「你們拖你們的,至於本候是萬萬不能再住在這城主府裡頭了,原本我喝了酒,意識就有些不清醒,這要是再住下去,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城主面色驟變,他連忙挽留:「哪兒能呢,這次只是誤會,戰義候莫要往心裡去,接下來定然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戰閻煩躁的擺擺手:「葉城主,本候尊重你是德妃的父親,請你也尊重本候身負皇命,待到明天早上,本候如果等不到你的交代,就只能將兵器庫的事情稟報給皇上定奪,還請見諒!」
話音落下,他就邁步向外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葉天輕面上青白交錯。
他知道,戰閻多半是看出來這些全都是給他下的套了,他已經對他起了疑心。
不然,他也不會走的這般決絕!
他怕了,他怕身陷城主府,再也無法脫身。
都怪葉凌那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非但沒討得戰閻的喜歡,甚至還將他給逼走了。
簡直是該死!
盛怒之下,他抬手解下腰間的鞭子,直接狠狠往她的身上用力抽下。
「啊!」葉凌被抽醒,滿臉驚恐的顫聲哀求:「父親,求你饒了我,不要打我啊!」
秀兒也跟著爭辯:「老爺,不怪小姐,衣裳是夫人逼著她穿的啊!」
葉夫人旋即瞪圓了眼睛:「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敢怨怪本夫人,我是讓她穿了那件衣裳沒錯,可沒往她錦被上灑助情藥啊,咱們府里誰愛幹這腌臢事,誰心裡沒數嗎?」
姨娘渾身顫了顫,噗通一聲跪在葉天輕面前道:「老爺,你消消氣,你真打死了凌兒,你還用誰?你手裡就只剩下她這一個女兒了,她是這次沒拿下戰閻,但是保不齊將來可以啊,人活著才有機會不是!」
葉天輕擰了擰眉心,轉頭看到葉凌那張嬌媚的小臉,面色漸漸緩和下來。
他冷厲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柴房跪著,等候家法!」
葉凌渾身打了個激靈,俏臉上閃過一抹恐懼。
她用力搖著頭道:「不,老爺求你饒恕我這一回,不管你再交給我什麼任務,我都會幫你完成!」
葉天輕再無耐性,不耐沉喝:「將她給拖下去!」
葉凌旋即哭喊:「姨娘,救我!」
姨娘連忙追上她的腳步,跟著她一起進了後院柴房。
待下人退出去之後,她才哭著安慰:「凌兒別怕,姨娘在,姨娘在呢!」
葉凌用力搖頭:「姨娘,我不想要承受家法,你幫我去求求老爺啊!」
姨娘淚水簌簌落下,她無奈開口:「凌兒,這能怪誰?如果你能成為戰閻的女人,此刻,老爺都要敬著你,哪裡還會對你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