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魂還想遵從命令將戰老夫人給拖走,卻被玲兒一把抓住了手腕:「你也快去幫忙,夫人消失足足有半個時辰了,我們都很擔心她!」
戰老夫人終於有理由進府了,她幾乎老臉上都要笑出褶子來了。
她用力掙開影魂道:「對,都聽玲兒的,人多力量大,乾脆把那些族老全都帶上,肯定會尋到林怡琬的!」
也顧不得影魂什麼臉色,直接就招呼著族老快步進府。
影魂不解看向玲兒:「到底怎麼回事?夫人就算是真丟了,咱們偷偷的尋找也就行了,為何非要弄得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玲兒衝著他狡黠的眨眨眼睛:「人多才好看戲啊?男女主角都精彩演繹了,咱們都得去捧場!」
影魂頃刻間明白過來,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玲兒突然開口:「影魂大人,你竟然笑了呀?你就該多笑笑,這樣才好看呀,不要學咱們侯爺,成天價板著個臉,怪滲人的!」
影魂心頭咚咚咚直跳,他鬼使神差的詢問:「玲兒,你喜歡我笑?」
小丫頭忙不迭點頭:「嗯嗯,我喜歡!」
影魂瞬間覺得腦袋一陣陣發熱,手腳都已經無法控制了。
看到他整個往前栽去,驚得玲兒連忙伸手扶住他:「影魂大人,你沒事吧?」
影魂抬起複雜的眼眸看向她:「我長這麼大,還頭回聽人說喜歡我!」
「啊?」玲兒整個愣住。
影魂飛快找補:「喜歡我笑!」
玲兒旋即彎了眼睛:「我可誠實了呢,喜歡你笑,喜歡紫兒笑,喜歡侯爺笑,還喜歡!」
影魂原本滾燙的鮮血驟然間涼了下來,他連忙開口:「打住,趕緊打住!」
他擔心不阻攔,玲兒就會把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數落一遍!
原來她喜歡那麼多人笑!
並不只是他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十分挫敗,他迅速收斂了心神,凝聲道:「咱們趕緊去尋找夫人吧!」
說完,他就推開玲兒快步離開。
看著他突然疏離的身影,玲兒十分疑惑,不是剛剛還好好的?
怎麼瞬間就變了臉?
她應該沒說錯話吧?
此時戰閻已經帶人尋找了整個墨堂居,並沒有尋到林怡琬的身影,這讓他十分著急。
他將紫兒叫出來,她愧疚開口:「府里突然進了野貓,屬下跟玲兒就去驅趕,等回來的時候,就再沒見到夫人,是屬下失職,還請侯爺責罰!」
戰閻凝眉說道:「現在責罰你有什麼用,得趕緊把琬琬找回來是正經,再去別的院子仔細搜查,犄角旮旯千萬都別漏下!」
紫兒還不及說什麼,就看到有老嬤嬤快步走過來道:「前院柴房那邊有動靜,請侯爺趕緊過去看看吧!」
戰閻幾乎沒有半點的猶豫,迅速就沖向柴房。
戰老夫人也聽說了,她雖然驚訝怎麼突然去了柴房,但是不管如何,只要是林怡琬跟別的男人苟合就行。
她一路尋找著樓老夫人的身影,想不明白鬧出那麼大的陣仗,她怎麼會沒出現。
剛剛走到院子外面,就聽到一陣又一陣惹人遐想的叫聲。
那些跟過來的戰家族老聽的臉都青了,不得不說,裡頭的人也太,太能折騰了。
哪有叫這麼大聲的?
只恨不得讓全侯府的人都要知道了!
戰老夫人下意識震驚開口:「難道,琬琬在裡面?她好大的狗膽,竟然在侯府公然跟別的男人苟合,她眼裡還有沒有阿閻?」
戰閻血紅的眼睛猛然瞪向她:「閉嘴,你怎麼就知道裡面的是琬琬?還沒見到人,你休要胡亂污衊!」
戰老夫人哭著爭辯:「阿閻,不是她還能是誰?整個侯府不就是她不見了嗎?直到現在,你還認不清現實嗎?她根本就嫌棄你不能人道,所以才耐不住寂寞,深更半夜的跟別的男人鬼混!」
戰家族老們也毫不猶豫的上前:「侯爺,咱們侯府不能要這種敗壞門風的主母,她犯了跟別人通姦的大罪,必須要浸豬籠才行!」
戰閻面上染滿寒意,他再沒遲疑,抬腳就將房門直接給踹開了。
屋內燭火搖曳,隱約能看到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正在翻來復起的糾纏。
許是聽到了動靜,帳子裡面的女子竟是發出一聲驚呼。
戰閻眼看著眾人都要往裡面闖,毫不猶豫的厲聲阻攔:「都別動,誰敢再往前一步,本候直接砍斷他的腳!」
戰老夫人訕訕的停住腳步,她滿臉憎恨的說道:「阿閻,你就算再想隱瞞,也終究紙里包不住火,她林怡琬做的醜事,如今已經人盡皆知!」
戰閻還不及說什麼,就聽到一道驚訝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做了什麼醜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戰老夫人猛然回頭,就看到正扛著鋤頭的林怡琬。
她震驚詢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怡琬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問我?我為何不能在這裡?我身為侯府主母,戰閻的夫人,這府里還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戰老夫人面色如同開了染坊,乍青乍白,她想不明白林怡琬既然在這裡,那帳子裡面的又是誰?
容不得她想明白呢,就見戰閻已經毫不猶豫的扯開帳子。
樓老夫人那張慌亂的老臉頓時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她滿身青紫痕跡,十分的顯眼。
她第一時間哭嚎起來:「侯爺,請你替我做主,定然是有人陷害了我,把我給打暈了送到這登徒子的面前啊,我是冤枉的!」
看到她哭的悽慘,那些族老們隱隱有些同情。
他們紛紛開口:「侯爺,請你一定徹查此事,她是功勳遺孀,咱們定然不能讓她受了委屈啊!」
戰老夫人瞬間就想到了應對的方法,她下意識說道:「肯定是林怡琬,她為了能獨占侯府,不但逼走了我,甚至還要陷害大嫂,她最是歹毒狠辣,阿閻,你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啊!」
林怡琬放下鋤頭,拍了拍手掌道:「還真是人從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好端端的,我怎麼就成了策劃醜事的幕後真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