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少女瞬間亮了眼睛,她們紛紛說道:「梅仁興拿鞭子抽的我們,鐵鏈是老東西栓上的,他死命的勒我們,幾乎把脖子都要勒斷了,有幾個受不住的,直接都被勒死了!」
梅老爺嚇瘋了,他聲嘶力竭的爭辯:「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個狗雜種!」
梅凌風輕蔑一笑,他快步走到戰閻面前跪下磕頭道:「草民舉報他們不但劫掠京中少女,還靠著藥堂以及府里各大鋪子坑騙百姓銀錢,草菅人命,還請戰義候徹查!」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見他身後的隨從雙手呈上一個小匣子道:「這是他們地下密室庫房的鑰匙,侯爺可以派人去查看!」
戰閻交給李友德,不多時,他就面色古怪的抬出足足有一百箱黃金。
他複雜開口:「梅府的庫房,都快要趕上皇上的國庫了!」
梅老爺渾身癱軟在地,額上冷汗也不斷簌簌滴落,他此時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梅府要完。
很快得到消息的盛安帝派人傳下旨意,查抄梅府,梅家男子以梅老爺為首,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判下斬刑。
至於女子則淪為官妓,世代賤籍。
梅夫人聽了之後,兩眼一翻,立即就暈死了過去。
梅老爺嘶聲喊冤,他聲淚俱下的哭訴:「戰義候,我們梅府是被人陷害的啊!」
戰閻幽冷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何資格叫冤?」
梅老爺還不及說什麼,就聽到戰閻看向那些受傷的少女道:「本候給你們一次報仇的機會,每人可以往這兩人身上各刺一刀!」
話音落下,梅老爺毫不猶豫的反駁:「不行,戰閻,你憑什麼濫用職權?」
林怡琬再沒遲疑,抬手就拿起他太奶的牌位狠狠往他嘴巴上砸了下去。
她一邊砸,一邊罵:「就你長了一張嘴吧?我夫君公正執法,讓苦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能有什麼錯?」
梅老爺被打的滿嘴流血,牙齒都跟著掉出來幾顆。
他滿臉憤怒的伸手指著林怡琬:「你,你,你!」
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因為嘴巴已經漏風的厲害。
受了屈辱的少女們再忍不住,紛紛拿起刀狠狠往梅老爺和梅仁興兩人身上用力刺了下去。
輪到之前被鐵鏈捆著的少女時,她嘲諷一笑,直接拿起長刀就把兩人的命,根都齊齊的割了下去。
「啊!」兩人發出震耳欲聾的悽厲慘叫。
少女咬牙切齒的開口:「自此之後,你們梅家將會斷子絕孫!」
說完,她竟是又拿了長刀直接刺進自己的心窩。
林怡琬快步走過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愧疚的呢喃:「閻夫人,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你,待我死後,不要再尋找我的家人,他們應該是不想看到我這般模樣!」
林怡琬忙不迭點頭:「好,我會照做的!」
少女眼底的恨意漸漸消散,片刻就沒了氣息。
戰閻毫不猶豫的開口:「來人,將梅家男子全數押進大理寺昭獄!」
李友德下意識詢問:「侯爺,梅凌風呢?他也是梅家子!」
這時候梅凌風說道:「不,草民已經不是了,草民早已經被逐出梅家族譜,李統領若是不信,可以查看祠堂供奉的族譜!」
影魂拿了族譜遞給他,果然就沒發現梅凌風的名字。
他點點頭:「既然如此,以後把姓也給改了吧!」
梅凌風猶豫片刻才緩緩說道:「是,以後我就叫凌風,再跟梅家沒有任何瓜葛!」
說完,轉身就要快步離開。
林怡琬迅速叫住他道:「多謝你讓我及時尋到了桑姐姐!」
桑秋唐也連忙開口:「秋唐也感激凌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公子的落腳地在何處,將來秋唐會帶人親自去拜謝!」
凌風垂眸苦笑:「同是苦中人,莫要言謝,天下之大,終歸會有凌某的容身之地!」
他俯身行禮之後,這才拂袖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林怡琬心頭閃過一抹複雜。
才情橫溢的凌風公子不該是這麼個結局的,他理應去實現自己的抱負。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於直白,竟是讓戰閻心頭閃過一抹憋悶。
他毫不猶豫的擋在她的面前,沉聲提醒:「夫人,咱們該回府了!」
林怡琬下意識想要越過他,哪成想,他竟是越發擋的嚴嚴實實。
他甚至還語氣吃味的說道:「你就算再看,他也是走了!」
林怡琬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而是有些惋惜的開口:「他若是留在京中科考,定然會拔得頭籌!」
戰閻登時擰了擰眉心,她就這麼看好他?
不好,夫人心裡放了別人,這可怎麼辦?
容不得他想明白呢,耳邊就傳來不少少女們的哀求聲:「候夫人,我們都不願意歸家,更不願意見到親生父母,求你給我們一個容身之地吧!」
林怡琬迅速說道:「我原本也打算把你們全都送到藥園去,那邊有擅藥的醫女,可以給你們治傷,待傷好之後,再自行選擇去留!」
少女們連忙磕頭拜謝,感激不已。
林怡琬將桑秋唐送回到戶部尚書付之後,這才返回侯府。
玲兒伺候她梳洗收拾之後,就看到影魂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
她快步跑到他面前詢問:「怎麼?侯爺是讓你來給夫人傳話的嗎?」
影魂有些為難的撓撓頭:「侯爺讓我前來討要藥浴包,他打算在書房那邊泡!」
玲兒跑回房間請示林怡琬,就見她騰的一下站起身道:「不行,我必須得親眼看到效果!」
她再沒遲疑,直接拿著藥浴包就跑去前院書房。
此時戰閻已經坐進浴桶之中,他聽到身後腳步聲傳來的時候,下意識開口:「拿來了?夫人有沒有說什麼?」
林怡琬抿著唇不吭聲,直接把藥浴包丟進了水裡。
戰閻下意識不滿皺眉:「影魂,你造次了!」
他猛然回頭,就對上林怡琬那雙噴火的明眸。
他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身體,只露出個脖頸子道:「夫,夫人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