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合十道:「老天爺,你真是待我不薄,待我成為玉哥哥的正室夫人,我會多給你準備些貢品的!」
念完之後,她連忙進屋乖巧候著了。
郎中也很快請來,他看到戰玉的傷處也十分震驚,他驚訝詢問:「公子怎會傷到這種地方?這是被人生割下來的吧?」
提起這個,戰玉就恨的滿目猙獰。
都怪林怡琬,她真的是下手太狠了!
他原本是想毀了她的清白,將她拖到荷花池深處,強行做成夫妻之事。
卻沒料到,他剛接觸到她,她就下了死手。
尤為重要的是,父親竟然及時趕回來了!
他顧不得尋到自己被割斷的東西,就只能趕緊狼狽逃走。
他深吸一口氣道:「郎中,我這傷,會不會影響子嗣?」
郎中無奈開口:「缺損大半,老夫只能想辦法保住你還能人道,至於子嗣,那就別想了!」
二夫人立刻就叫了起來:「不行,你必須讓我兒恢復成正常男人那般,不然他以後就完了!」
戰老夫人氣的頭疼,她厲喝一聲:「來人,堵住她的嘴,把她給拖出去!」
二夫人被帶走之後,房間頓時寂靜下來。
戰老夫人複雜開口:「老郎中,你就給玉兒治吧,他能恢復成什麼樣,就算什麼樣!」
說完,就把手腕上的玉鐲子給褪了下來。
郎中知道這是封口費了,他伸手接過道:「老夫人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戰老夫人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她將二夫人以及陳芝蘭叫到另外一個房間道:「玉兒現在已經毀了身體,侯府一時半會他是回不去了,所幸他還給蘭兒留了後,就讓她們都留在梧桐巷子養著吧!」
二夫人擔憂開口:「那蘇家怎麼辦?他們不是很快就要大婚了嗎?」
戰老夫人冷哼:「未必就讓玉兒親自去接親,之前林怡琬被接進侯府的時候,他不是也沒出現?隨便尋個由頭代娶就行了!」
陳芝蘭小心翼翼的說道:「祖母,我跟玉哥哥離開侯府,你跟侯爺如何交代?他會不會起疑心?」
這也正是戰老夫人所擔憂的,戰閻不是好糊弄的。
她必須想個周全的理由才行!
良久之後,她才開口:「我就說他陪你去青州老家養胎去了,他現在政務繁忙,定然也不會真的追究玉兒的去向!」
陳芝蘭紅著眼圈道:「祖母,你可要為公子報仇啊,都怪林怡琬傷的他那麼重,她這是故意想要公子斷子絕孫!」
戰老夫人心頭升騰起凜冽恨意,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當然不會放過她,回去之後,就讓她好看,至於斷子絕孫,那不可能,你肚子裡面懷的是我們戰家唯一的血脈,我會命人好好照顧你,知道你安然生下孩子!」
交代妥當之後,戰老夫人就把戰朵兒給帶回到了侯府。
她命人給戰閻說了一聲戰玉的去向,就閉門不出。
不多時,宮裡就給林怡琬送了一張帖子,是戰貴妃請她前去赴宴。
戰閻是不想讓她去的,畢竟他那個妹妹也不是好相與的。
林怡琬就勸他:「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況且我還想去皇宮宮裡探望葉夫人和她的孩子們!」
戰閻總算點頭應下,就叮囑紫兒務必寸步不離的保護在她的身邊。
聽聞林怡琬要進宮,戰老夫人就命人給她送來一箱子精緻的衣裳,說是要送給戰貴妃。
林怡琬也沒拒絕,反正又不是她去送,而是戰朵兒跟著。
待她來到宮裡,經過宮衛盤查之後,她才被帶去戰貴妃的櫻花殿。
所謂櫻花殿,就是滿宮種滿了櫻花,微風吹來,花香四溢不說,連帶著那些粉色的花瓣齊齊飄落,著實是人間盛景。
林怡琬目不斜視,再美的花兒,也終究是有凋謝的時候,更何況是這宮裡,這麼多妃嬪,只爭一個男人的寵,多累啊!
戰貴妃就算有聖寵那又怎樣?來年選秀宮裡再進了新人,那些個鮮活美人,就肯定比過她去了。
一時聖寵不算寵,得長久不衰的才有本事。
戰朵兒倒是新奇的很,左看看右看看,滿目的艷羨。
她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能住在這美麗奢華的宮殿該有多好啊,奴僕成群的伺候著,每天就彈彈琴,看看花,喝喝茶,那可真愜意。
她用力掐緊了掌心,想要進宮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進了內殿之後,就看到一襲粉白色華麗裙裳的戰貴妃,她慵懶的坐在軟塌上,手裡還撫,弄著一隻黑色碧眼的狸貓。
她旁邊的侍女揚聲高喝:「大膽林怡琬,見到了貴妃娘娘還不趕緊跪下行禮?」
林怡琬下意識擰了擰眉心,那天受封的時候,就該給皇上要個免跪金牌,她可不想給戰貴妃下跪,指不定她報復,再不讓她站起來呢?
前世的時候,戰貴妃為了獲得聖寵,以外祖父的安危,逼迫她弄了不少媚藥,事發之後,就全栽贓到她的身上,讓她被內務府狠狠打了一頓板子,直接傷了根本。
她絕不會給仇人下跪!
就在她猶豫的當口,戰朵兒卻已經乖巧的跪下行了大禮:「臣女戰朵兒拜見貴妃娘娘!」
戰貴妃眯眼笑道:「你這孩子,不用多禮,不愧在母親身邊長起來的孩子,禮數可真周全!」
林怡琬忍不住暗暗翻了翻白眼,你就直接說我不懂禮數就行了,也用不著這麼指桑罵槐。
既然她都已經認定自己無禮了,那憑什麼還要給她跪?
她也沒猶豫,隨著戰朵兒起身之後,直接就站到了一旁。
戰貴妃氣的面色鐵青,迅速衝著侍女使了個眼色。
侍女立馬怒斥:「侯夫人,沒人教你宮規禮儀嗎?見到貴妃娘娘必須要行跪拜大禮,既然你不明白,那奴婢就讓人教你跪!」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就見幾個五大三粗的嬤嬤站到了她的身後。
她皺眉掃視著幾人:「好大的狗膽,我身為當朝一品誥命婦人,你們也敢對我動手?」
侍女憤怒指責:「是你先對貴妃娘娘不敬的,奴婢命人教導你宮規禮儀沒錯!」
林怡琬反駁:「我自受封之後,皇上就允我可以在宮裡行免跪之權,我連皇上都可以不跪,難道你家貴妃娘娘還能越過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