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元安兩眼跟死魚眼一樣看著跪在下面的人。
「大人,王久久是因為在山東村開的酒店被人無緣無故砸了三回酒缸,故此,認定是陸先仁也就是百味酒家老闆乾的。」
胡師爺在下面恭敬的敘述道……
「什麼叫認定是他幹的?就是他幹的!」
胡師爺:
有區別嘛?
娘的,做不過老子就來陰的……
「王久久,老子忍你已經很久了!凡事都得講證據!」
胡元安看著陸先仁點頭道:
「對,證據呢?」
說著看著王久久問道……
王久久:
有證據老子還去砸他店?直接告死他龜兒子的!
「我……」沒有!
「我有!」
一個龐大的圓鼓鼓的身材把圍觀的吃瓜群眾都震開了……
「不得喧譁!不相干人等,不得硬闖!」
秦安說著,推了推來人,發現:
哎喲?
推不動!
於是,再用力!
喲嚯!
還是沒推動!
倒是來人身軀一震,把秦安一下子弄的後退幾步!
衙門裡的眾人:
這個虎娘們兒,牛逼哄哄……
「官爺,官爺,都是小事,這是在下夫人,不是不相關的人。」
秦安有些尷尬,用手遮擋了一下嘴巴:
「咳咳……」丟人!一個老娘們兒都推不動!
「進來吧。」
婦人一聽,立馬從秦安身邊走過去。
直接把對方撞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這就是證據!」
說著,啪的一聲,把三個石頭丟陸先仁身邊。
這舉動,把眾人看蒙了,王久久抹了一把臉問道:
「夫人,這石頭有什麼說道?」
你這個虎娘們兒喲!這是在開玩笑嘛?
「瞧瞧,這石頭上有腳印!」
傲嬌的小表情,眼睛都看不見了……
公堂上的人:
呃?
你是不是想戲耍公堂?
「大人,只要讓他們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胡元安死魚眼一翻道:
「這個不能做為直接證據,還有沒有?」
沒有他就退堂,肚子餓了,好久沒見錢村長了……
「那什麼能做證據?」
王久久夫人胖乎乎的臉上,跟兩白面饅頭一般。
一個紅潤潤的櫻桃小嘴,怎麼瞧,怎麼富態。
「這麼說,你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人家百味酒家砸了你家的酒缸咯?」
「大人……」
王久久:
還真沒有!
反正他打心裡就認定了,這事就是陸先仁叫人幹的!
「大人,我家在山東村的酒店隔壁是村長親爺家,老人家不可能接二連三的砸我家酒缸吧?」
「嗯,不可能。」
胡元安:
但是石家那群人,就不一定了……
剛想到這,王久久接著道:
「再來,錢村長也不可能,對不對?畢竟沒有人比錢村長更希望村里得到發展,所以,也不能是山東村人幹的。」
「嗯,這個道理站得住腳。」
胡元安聽王久久說到山東村,明顯死魚眼不見了……
「大人,在下,只跟陸先仁有過過節!不是他,還能是誰?」
就是他!是他,是他,我家的仇人就是他!
陸先仁:
……
道理還能這麼講?
胡元安聽了,又來一句:
「證據!」
光說有什麼用?如果說就能定罪,他早把帝都里的人殺乾淨了……
「呃~沒有!」
王久久十分誠實……
「去你娘,你沒有證據帶著人就砸了我家的店?」
你他娘的,是不是閒的蛋疼?
「就是你乾的!」
王久久也對著陸先仁吼起來!
「證據?」
「你乾的!」
「證據!」
「你乾的!」
「證據!」
「你乾的!」
「老子干你娘,才生出你這麼個癟犢子!」
「敢幹老子娘?老子先弄死你!」
公堂上吵的不可開交,路過衙門口的錢似水幾人。
好奇的往裡瞧,張天多嘴問了一句:
「兄弟,裡面幹嘛呢?」
「哦,王久久說他家酒缸被人砸了,認定是同行陸先仁乾的。」
「哦?」
還有這種事?
「大人要證據,王久久說沒有。」
「那還吵什麼?」
「但是人家百味酒家的老闆不干啊,平白無故的被王久久砸了。」
「這也太慘了,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張天感嘆道,對陸先仁生表同情……
「可不是嘛!」
錢似水:
……
這事吧,應該是陸先仁乾的吧?
盧酒壺一看錢似水錶情,立馬就懂了。
這酒缸,就是被他家姑娘踢的石頭砸的!
「姑娘?」
盧酒壺走到錢似水身旁叫了一聲。
錢似水一個冷眼射過去:
「說。」
「沒事,姑娘,我們這會出城吧?」
不然一會兒該天黑了……
「嗯。」
說著轉身離開,胡元安正好抬眼向人群。
她?
好像是錢似水的背影,穿的一身黑色衣服。
胡元安著急站起來,想跑出去問問。
「大人!在坐堂呢!」
你跑了,這事怎麼了結?
胡元安:
……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錢似水的背影消失不見。
「沒證據,王久久念在是初犯,打二十板,賠償百味酒家一百六十兩。」
王久久:
……
「有沒有異議?」
「沒有!」
陸先仁憋著氣道……
王久久:
我有!
「退堂!」
說著就往衙門後走去,他得打聽打聽,錢似水做什麼去!
錢似水做什麼去?
殺人唄!
用錢似水的話來說,與其坐等人來殺。
不如,自己主動出擊!
「姑娘,往哪走?」
站在三叉路口,張天赤裸裸的把大刀槓起來問道。
「直走!」
「駕!」
一群人,迎著夕陽,往前走……
馬蹄聲引起一陣灰塵,灰塵落定後。
石錦華一身黑衣,穩坐馬背上。
看著前面的人消失,嘴唇緊抿……
「姑爺?」
走不走?再不走,可就跟丟了……
「駕!」
石錦華跑在前面,後面跟著的人,一陣風似的,追著跑起來!
石錦華幾人消失後,胡元安出現在三叉路口。
「四爺,不如手下去吧?」
胡圖看著石錦華消失的方向問道……
胡元安,沒吭聲,只是打馬向前……
這剛消失了,謝坤帶著就出現了……
「爺,我們跟不跟?」
「為什麼不跟?虎妹子都跟著走了,爺要是不去,她把我給忘了,老子還怎麼活埋她?」
為了報仇,老子什麼苦都能吃!
手下一聽,傻眼了:
爺,還真對人家傻大個一見鍾情啊?
這一看,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不怕死啊?
「爺,你可是謝家十八代單傳!」
意思:
你得悠著點!別種沒留下,人沒了……
謝家祖宗怎麼辦?逢年過節,可沒子孫給上香,燒錢了!
「滾!」
十八代又如何?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怕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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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章,有些晚,大大正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