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總是會有這種恰巧的偶遇

  顧楠本以為這段時日後,她就能在城中清閒一段時日,卻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停下手中的事,曹『操』就找到了他。💢🐳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因為曹『操』和陶謙相互之間都在觀望的緣故,兩邊派遣攻入兗州的兵力都不多。張遼和陳宮退回了兗州後,召集殘部死守頑抗,以至於戰況並不樂觀。

  青州兵馬的路線是從泰山郡攻入濟北和魯郡,之後下任城取東平和山陽。而徐州則是從沛梁入境,攻陳留和濟陰。最後兩邊會在東郡會和,取濮陽和廩丘。

  但時至如今,兩方的兵馬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所以曹『操』準備讓顧楠為軍師,另一軍的兵馬去兗州支援。

  「吱呀。」

  房門被推開,外面的光照進了房間,也將房裡出來的人照亮。天還很早,大概才剛剛開亮,顧楠穿著一件單衣,手扶在門邊,向著院子裡看去。

  院子裡,一柄劍握在一個女孩的手中,刺、撩、挑、劈、撥,一招一式都十分老練,看得出這些她是已經練了很久了。院子裡的身影上下翻騰,長劍隨身而動,時不時在院中捲起一片劍風,或是帶起一片劍光。

  天邊微亮,院裡的樹下光線被枝葉錯開。

  顧楠微微地笑了一下,靠在門邊,看著院子裡的女孩練劍。🎉👑 6➈รⓗ𝔲ˣ.CoⓂ 🍬🍓任由著光照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半邊身子照得漸暖。

  但是過了一會兒,她臉上的笑意頓了一下,她又要出征的事情,她還沒有告訴玲綺。

  這段時日本來應該多陪在她身邊才好,可惜事不遂人願。

  玲綺今日沒有穿著同顧楠一樣的白衣,而是穿著一件青衫。她練完了劍,出了一口氣,將劍收回了腰間。

  回過頭來,大概是練劍時太過用心,她這才發現顧楠正站在門邊看著她。

  顧楠沒帶著斗笠,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剛起床,連腰帶都沒綁好,一副松松垮垮地模樣,甚至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半邊肩膀。

  頭髮散著,半垂在肩上,她倚在門邊,正看著自己靜靜地輕笑。

  玲綺出神地看了一會兒,又匆匆移開了視線。

  「師傅,天氣還冷,該多穿些衣裳。」

  「嗯?」顧楠疑『惑』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身上,這才發現是忘記了。

  「無事,師傅不覺冷熱的。」

  顧楠笑著擺了一下手。

  將腰間的腰帶綁上,頭髮就散在身後,隨意地坐在了屋檐下。

  玲綺的臉上微紅,手放在劍柄上,似乎是準備再練一遍劍。

  小院裡又舞起了劍,不知為何劍路『亂』了一些,或許是累了吧。

  等到玲綺停下,顧楠才出聲說道。

  「綺兒,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說。」

  「呼,師傅請說。」玲綺收起劍,眼睛還是不敢看向顧楠的這一邊。

  微喘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連續練了兩遍劍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一些吃力的。

  「過幾日,我要領兵去一次兗州。」

  顧楠說道。

  小院裡,玲綺沉默了一會兒,微風輕輕晃動著顧楠身側的頭髮。

  →

  玲綺抿了抿嘴唇,抱著手中的劍拜下。

  「師傅,我想一同去。」

  過了一會兒,顧楠才輕輕地問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

  「那好,但是這次,你不能入陣,跟在我身邊就好,明白嗎?」

  再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知不覺她也已經十三歲了,這些年長高了許多。再過幾年,大概也不能叫做女孩了吧。

  「是。」

  她本不想讓綺兒參與進戰事裡,但是她也明白這是綺兒自己的選擇。

  至於她不讓玲綺入陣,也是有她的原因。其一是玲綺現在還不夠入陣的程度,其二,兗州軍中或許會有她相識的人,顧楠不想叫她為難。

  顧楠領軍出征的時候,她交給荀和孔融的那些書兩人也算是看的差不多了,畢竟除了格物,其他的算學和書文他們也都是有一定的基礎的,要學的無非也只是理解數字的字符和拼音的發音而已。

  如果他們還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顧楠就讓他們去問曹丕,畢竟曹丕學這些也有一段時日了。

  顧楠還記著他們二人苦笑著發青的臉『色』,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讓他們去問一個孩童,終歸是有些拉不下臉面。

  兵馬出征的情景,她都已經記不清自己看了多少遍。

  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玲綺。

  女孩一副戎裝的模樣,真的很像她當年的樣子。

  「師傅,怎麼了?」玲綺發現顧楠在看自己,問道。

  「沒什麼。」顧楠笑了一下,聲音里有一些複雜,揮了揮手。

  「綺兒長大了」

  側過馬,走在軍中。

  真的很像,像得讓她擔心,這女孩會步了她的後塵。

  「綺兒。」

  「嗯?」

  「答應師傅一件事,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知道嗎?」

  這一次玲綺沒有回答顧楠,而顧楠也就未在開口,因為她自己也放不下。

  軍馬里,時日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又是一年春去冬來。

  本來兗州就守得艱難,如今青州和徐州又加派了兵馬,終於是守不住了,兩路夾擊之下,城地接連告破。

  直至最後,陳宮和張遼退守東郡廩丘,在兩州的圍攻下又守了半月,被攻入了城中。

  張遼被拿下,而陳宮自飲了毒酒倒在了城牆上。

  死之前,他的心念恍惚,就像是真的只是醉意闌珊一般。

  或許人生就不過是大醉一場,酒醒了,也就罷了。

  廩丘城中,時不時就能看到一隊士兵在街道上往來,一日前,這城門剛剛被兩州的兵馬攻開。

  「踏踏踏踏。」散『亂』的腳步聲在街道上走過,士卒漸漸走遠。

  街角處,一個人走了出來,看身形像是一個女子,但是衣服穿得很厚顯得身材有些肥大,抱著一個行囊。

  頭髮盤在一起,有幾縷散在臉前,往頭髮里看去,臉上還帶著一些泥灰。她埋頭趕路,讓人看不清她的樣子。

  最近城中的情況,讓街道上除了士卒都沒有什麼行人。

  少見的,街的另一邊又走出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戴著一頂斗笠。看著平平無奇,似乎只是路過的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