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還不去買？」初羽咬了口薯條，把自己漢堡推給他，「我等著吃蛋糕，你自己吃漢堡吧。」
初序很是順手地把她最後一個蛋撻吃掉，「不會餓死你。」
「那是我最後一個！」初羽叫出聲，「哥，你這樣的人是註定單身的，我以後找男朋友肯定不找你這樣的。」
初序現在看初羽還是未成年小孩，對她根本沒有談戀愛的危機感，「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殺了。」
「反正不找你這種毒舌怪。」初羽幻想了一下，「我要找個說話溫柔體貼的，不和我搶蛋撻的，最好能給我每天做飯不讓我吃麥當勞的。」
「祝你不成功。」初序把她頭按在可樂杯上。
溫意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只看見男生的手放在女生的額頭後面，難不成是讓她知難而退？
溫意把蛋糕包裝盒重重放在桌子上面，宣告著她的不爽，這不是感情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
「撐死你。」溫意咬牙切齒地說道。
初羽有點懵地抬頭，「啊，說我嗎？」
她看見溫意的臉，瞬間認出這就是剛剛在咖啡廳的那個姐姐，畢竟這麼五官明艷的美女實在印象深刻，初羽有點驚詫。
「你就是剛才在咖啡廳，我哥一直盯著的那個姐姐？你們認識啊？」
「哥？」溫意重複了一遍，對上旁邊看戲的眼神，她才反應過來前幾天說是妹妹身上的味道還真不是騙人。
溫意立馬坐下，很是貼心地拿出叉子遞給初羽，「說你哥呢，你安心吃，專門給你帶的，他剛才盯著我看啊？盯了多久？」
初序看她這副變臉的樣子，「你給她買心形蛋糕？」
初羽眼神在他倆之間轉了下，「盯了好久，我說幫他要聯繫方式，他才走的。」
溫意瞟了初序一眼，「心形怎麼了，表達我對妹妹的思念之情，一會再補課，我也餓了，先點個單。」
初羽看著獨自起身的人，戳了下旁邊的初序，「你去幫人家付錢，然後端盤子啊，你這樣會失去女朋友的。」
「我沒談戀愛。」
「那你盯人家那麼久，如果不是你對人家有好感就說明你是個色狼！」
初序抬眼看見端著盤子的人，可樂搖搖欲晃，他站起身，「吃你蛋糕，少說話。」
溫意看著可樂正要灑出去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端了起來，她抬頭看見是初序，笑得眼睛彎彎，「來得太及時了，初序。」
初序看她傻樂的樣子，也不明白這人在笑什麼，灑了也能喝。
和諧的氣氛在正式補課的時候結束得毫無預兆。
初序看著卷子上面滿滿當當的解題步驟，還有一臉懵的溫意，戳著額頭把她趴在桌子上面的臉頂起來。
「實話實說，你其實根本沒上過高一高二是嗎？」
溫意有點委屈，「我數學差得多而已，高二在集訓藝術課。」
初序看向旁邊慢吞吞吃蛋糕的初羽，「你聽懂了吧？」
初羽看了眼溫意，很認真地搖頭，「沒有，你講得太快了。」
初序：？平常她可不是這樣的。
補完課已經是晚上，初爸催著初序帶妹妹回家，初序看了眼時間，外面天色已黑，他叫了個車，「我送你回家。」
溫意總算覺得初序這人還不是太絕情。
初序坐在副駕駛，後面兩個人悄悄地加上了聯繫方式，避開初序聊著天。
溫意：「你真的覺得我能追到你哥？」
初羽：「嗯！你長得好看，他是顏控，而且你還一直誇他，我哥最自戀了，就喜歡別人捧他。」
溫意：「那有什麼速成秘訣嗎？」
初羽思考了一會，認真打字，「我哥這人沒耐心，只要一直纏著他做什麼都會答應的，最好在他情緒低落或者遭遇打擊的時候陪著他，保管拿下的。」
溫意：「但我覺得你哥無懈可擊。」
初羽：「...其實我也覺得，但肯定會有機會的！加油姐姐！」
初序看著坐在後面發電報的兩個人，一個小屁孩，一個妝容精緻，搭配時尚得像是要走紅毯，他是怎麼從網吧孤身一人變成帶著兩個傻子的。
一定是天上哪裡的星星出了問題。
溫意秉承著初羽給的秘訣，時刻關注初序的情緒狀態，準備趁火打劫。
不是，小意溫柔安慰一下。
但是這人每天都一副拽王的樣子，她只想大展拳腳教訓一下。
終於再有一次撞見初序在天台抽|煙的時候，溫意照常湊了上去，給了他一根自己的，「這個有爆珠，味道好聞。」
初序垂眼看了下，「戒了吧，抽|煙牙會黃。」
「那你怎麼不戒？」溫意問道，她本來不愛抽，只是盒子漂亮放包里裝點一下。
「第一名壓力大，你也有？」
溫意：...傻帽。
初序接過她的所謂有爆珠，很細，正要掏口袋的時候，旁邊人忽地湊上來，用她自己嘴裡面的幫他點燃。
距離很近，近到他能看見女生眼皮上面亮閃閃的東西，皮膚上面細小的絨毛，以及她身上的玫瑰香氣。
「什麼壓力，我幫你放鬆啊。」溫意沒撤開，仰頭看他。
初序眼神冷冽，只是一想到自己這次考試要做的事情就覺得興奮，壓力是騙傻子的，他天縱奇才有什麼壓力。
「下周考試。」
「就這？」溫意不敢相信初序會因為這個煩惱，但她一個文化課差得遠的人能說什麼，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放鬆考，不要有壓力，我會相信你的。」
剛說完，她就看見初序低頭從口袋拿出個瓶子，往手裡倒了幾顆藥，仰頭吃了下去。
「不是，你這麼嚴重嗎？」溫意有點慌，「那我能做什麼？要不我幫你把第二名打一頓，讓他不能考試。」
溫意一邊安慰，一邊覺得初序肯定要愛死她了。
「我會一直做你最堅強的後盾。」溫意抑揚頓挫地說著，「我來——拯救你，不要有壓力，和我談一談心。」
初序把藥吞下去，看向已經自我感動的某人，「維生素，來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