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怎麼還沒結婚的準備?」
溫梨攤在沙發上,看著初羽在旁邊敲電腦,沈濯和初羽在他們認識的人裡面是被列為模範情侶,兩人很少吵架,每天往那一站就是說悄悄話和笑嘻嘻。
雖然說畢業的時間也不是很久,但朋友圈已經有人開始曬各種求婚結婚現場,只有這兩人低調地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初羽把頭髮紮起來,「工作忙啊,哪有時間準備那些。」
剛開始還是沈濯的工作忙,現在她剛畢業進了影視公司,上面都是老員工壓著,想要闖出天地來只能靠卷。
現在丟給她的只有一些小成本網劇或者沒什麼名氣的IP項目,改編難度又大。
「沈濯居然不鬧?」溫梨有點驚奇。
「他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初羽覺得沈濯應該也不急,畢竟女朋友就在隔壁住著,又不會跑。
溫梨咂舌,「你說的不無理取鬧就是在公司卷完,再回來叫上盛焰打球?明顯就是一身火氣沒地方發,你倆情侶床上關係肯定不和諧。」
初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因為工作忙,確實有段時間沒有「交流」一下了,她抬眼看見一臉調侃的溫梨,連忙壓下自己的神色。
「你不要天天盯著我,你自己不也沒計劃嘛。」初羽掀著她老底,「你和盛焰更是吵架界中的能手,天天白天鬥嘴晚上和好,關心一下你自己的生活!」
溫梨欣賞著自己指甲,她畢業後在一個美妝公司做顧問,工資和加班程度直接掛鉤,不過她也不在乎著三瓜兩棗,反正是啃老。
「你要是讓沈濯少拉著盛焰打球打遊戲,我的生活肯定和諧啊。」
時間就那麼點,沈濯占了,她就少了。
初羽有點八卦地湊上去,小聲問著,「那你和盛焰就沒有別的打算嗎?那不談戀愛不結婚的關係什麼時候結束?總不能是等男的不行就結束吧?」
「不要口出狂言。」溫梨有點不自然,「那家裡關係在呢,什麼時候東窗事發了再說。」
因為年關時節,初羽要回江市家裡過年,沈濯提議他也去拜訪一下,除夕的時候再回他家裡陪他爸媽,初羽同意後兩人開始收拾東西。
「你回去別說漏嘴,我爸還不知道我沒幹計算機行業。」初羽一邊收拾衣服嗎一邊和沈濯說話。
「其實好好說了,說不定叔叔也就同意了。」沈濯站在衣櫃前,幫她遞著東西。
「你不知道我爸那人,要是知道我跨專業,現在又沒做出什麼成績,他肯定會讓我回去考編制的...」初羽疊著衣服,「把下面那個箱子打開,內衣在裡面。」
沈濯彎腰打開箱子,正從裡面拿衣服,忽地跟著初羽的內衣一起掉出來一件上衣,他撿起來正要收拾,「怎麼把襯衫和內衣放在一起?」
「怎麼可能?」初羽抬頭看他,「我才不會亂放東西。」
剛說完,她就看見了沈濯手裡衣料輕薄,裁剪緊身的制服上衣,某些記憶被忽地喚醒,她連忙跳下床,「你就站在那裡,不要動。」
沈濯挑眉看她,「怎麼,要給我買幾個橘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去拿箱子裡面的東西,跟著短得可憐的裙子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對兔子耳朵,和用處不明的毛茸茸的小圓球。
「看來不是襯衫,確實是——只能家裡穿的衣服。」沈濯眼神幽深,把東西都拿出來,在初羽面前晃了幾下。
「不解釋一下?」
初羽已經想要就地投降,本來沈濯生日過後就想要扔掉的,但是忙著照顧住院的沈濯,就壓在下面忘記了,要不是今天收拾衣服,她差點就要忘記還有這件衣服的存在。
她指著衣服,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這是我...上學時候的制服。」
沈濯把衣服扔在床上,靠近她,把人逼在床邊,「你是說,這種上面能|露,下面更能|露,還有耳朵的東西,是你的校服?什麼學校啊,這麼變態?」
「那隔了幾年是不是忘記怎麼穿了?」沈濯手搭在她肩膀的細帶上,慢慢扯下她的睡裙,「寶寶,學長幫你?」
初羽被他撩撥地渾身泛著粉,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打了個寒顫,「什麼學長,你別這麼...不要臉。」
其實是真的很犯規啊!
沈濯這麼兩年已經摸透她的心思,低頭,聲音很沉,「哦?」
「那什麼稱呼你喜歡?同學,哥哥還是老師?」
沈濯脫掉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從兩人共用的衣櫃裡面拿出襯衫,慢慢穿上,當著初羽的面扣著扣子,「既然是制服,那我穿西裝更應景。」
初羽臉上一熱,看著這副場景,連忙伸手看看自己有沒有流鼻血。
沈濯故意逗她,「還記得之前說,叫一聲什麼,命都給你?」
初羽一副「視命為草芥」的正直樣子,「我說了要命沒用。」
沈濯把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我們這種人都是說錢的。」
「你叫聲老公,這兩年公司掙的錢都歸你。」
初羽看著彎腰去拿旁邊床頭柜上眼鏡的人,本來是工作時候才帶的銀絲框眼鏡現在染上一絲其他味道。
誰還能分的清是男色|誘惑還是金錢誘惑,總之都很動人心魄。
「老公。」初羽毫不猶豫地叫出聲。
沈濯笑出聲,一件件幫她穿好衣服,就連兔子尾巴也沒有放過,他把|玩著小毛絨球,一臉暗爽還要壓制,「我們初同學確實——正直,但是叫錯了,現在應該叫老師。」
初羽看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剛準備反駁他,屁|股上就落了一巴掌。
「懲罰。」沈濯慢悠悠說道。
...
「什麼時候準備的?」沈濯摟著人坐在自己腿上,襯衫剛剛被扯得領口鬆散。
初羽眼尾泛紅,小聲說道,「你畢業那年的生日禮物...」
沈濯還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隔了兩年才收到,是不是有點晚?」
「好像是有點。」初羽縮在他懷裡,認真思考著。
沈濯看她這副乖兔子的模樣心底微動,「那再補償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