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序找的房子離京大和初羽實習的地方都不算遠,市中心的位置加上安保等級高,初羽住在這裡他才能放心。
「我和你嫂嫂住隔壁。」初序站在走廊裡面,指著旁邊的一個門。
一梯三戶,初羽的房子在正中間。
「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初羽從進來就打量著周圍的裝修,雖然她之前住的京大學區房環境也很不錯,但和這裡比起來略顯寒酸。
明顯就是一個學生住的地方,一個精英階層住的地方。
初羽的東西不多,加上搬家之前初序和溫意已經幫她把房子布置得差不多,今天晚上就能直接入住。
初序站在另一邊的門口正準備開門,「什麼浪費?你難道想和我和你嫂嫂住一個房子?」
初羽打量了一下格局,房間平米大到能住下四個她都綽綽有餘,她不由得驚嘆,「這房子一個人住太大了吧?」
初序冷哼一聲,溫意出差還沒從國外回來,客廳燈還黑著,他看了一眼一點都不讓自己省心的親妹妹。
「我和你嫂嫂合法夫妻,你和我倆住在一起做什麼,當電燈泡啊?沒事別打擾我倆。」
初羽站在門口看著已經關門進去的初序,「...」
到底是誰比較重色輕妹,是誰比較戀愛腦。
「新房子怎麼樣?」剛一進去,沈濯的視頻就打了過來。
初羽開著攝像頭在房子裡面走了一圈,「挺好的,就是太大了,如果我哥不住我隔壁,確實自己不敢住。」
她說起剛剛在門口的時候,初序說不想要電燈泡的事情,氣鼓鼓地和沈濯告狀。
「我本來想幫他省點錢的,看來是我想多了,他居然說我想當電燈泡?明明是他自己最能當電燈泡了。」
沈濯在屏幕那邊盯著她,輕笑出聲。
「這就是合法的底氣,以後我們合法,也是一樣的。」
初羽雖然前腳剛說完以後再也不會喜歡其他人,但是結婚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還是太遙遠。
「我是不會像我哥一樣剛畢業就結婚的。」她小聲說道。
沈濯只是逗逗她,本來也沒那麼急,只要結果不會變,談戀愛和結婚沒什麼差別,都是看初羽的想法。
畢竟他比初羽大兩歲,要是由著他來決定,難免有哄騙小女生的罪惡感。
「結婚證能加學分。」他慢悠悠說道。
初羽蹬著他,一臉不服氣,「你什麼意思,我是缺那幾分學分的人嗎?」
「行。」沈濯低笑,「你不缺,我缺。」
——
初羽剛搬家的這幾天,加上溫意還沒回來,導致初序每天閒得不行,只能和初羽兩個人乾瞪眼。
「過兩天我要叫溫梨來吃飯,你來不來?」初羽看著放在她和初序面前的餐盤,很難想像她嫂子平時吃的就是這種東西。
她哥的手藝和沈濯之間差了一百個她。
「是真溫梨?還是和你合租的那個溫梨?」初序陰陽怪氣地問道。
「溫梨,還有兩三個朋友,當然還有我的——男朋友。」初羽很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她哥在江市的時候就同意她談戀愛,只不過現在不同意合租而已,來吃飯聚餐不是很正常。
初序冷哼一聲,就知道這種熱戀期的小情侶憋不了多久,都一個市里幾天不見還要來吃飯。
「我不來,一群小屁孩。」初序撇嘴,一臉不屑故意學著剛剛初羽的語氣,「當然也包括你的——男朋友。」
初羽白他一眼,「那你自己吃你的黑暗料理吧。」
「還有,你這學期怎麼瘦了這麼多?」初序搬家的時候忙著沒發現,這幾天兩人天天一起吃飯他總算發覺了不對。
「我給你餵出來的嬰兒肥呢?」初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
初羽沒想到她哥現在才發現,明明她變化很大,「你說的喂,就是上學時候每天把我扔在肯德基麥當勞吃炸雞快餐?」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初羽面無表情地唱著。
「別打岔。」初序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是不是為了談戀愛節食?還是沈濯讓你節食?說實話,我說你這幾天怎麼吃這麼少?」
初羽拍下去他的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少吃是因為真的很難吃,我沒節食,是沈濯前幾個月天氣暖和的時候拉著我晨跑和運動,慢慢就瘦了啊。」
初序打量了一下,確實不是餓出來的那種虛弱,剛剛打人都更有勁了。
「你從哪找的健身房教練和新東方廚師,還不錯。」初序別彆扭扭地說道。
初羽認真思考了一下,「沒找,推開門就有了,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吧。」
凌晨兩點,沈濯推門而進,命運的齒輪就開始了。
——
聚會的前一天晚上,初羽打電話的時候給沈濯列了一個長長的食譜,一邊和沈濯哭訴,「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吃的什麼東西,難以下咽!」
沈濯都記下來,「知道了,明天先去超市。」
「你在幹什麼呀?」初羽看著他背後有點亂的房間,之前沈濯的地盤可是一塵不染的。
沈濯也沒瞞著她,「開學你要是住宿舍,肯定是插空位,都是陌生人。你就在這裡住著,我搬過去,等開學你哥回了江市,我陪你。」
初羽也不想住宿舍,她敲鍵盤的聲音肯定會影響其他人休息,她壓低聲音,「那你動作小點,不要被我哥撞到。」
「什麼動作小點?」沈濯揚眉,看著臉埋在被子裡面的女生,明明隔壁聽不見還要壓低聲音,格外可愛。
「我說搬家啊。」初羽解釋道。
「那我聽起來怎麼感覺像...偷情?」沈濯笑道。
初羽的臉瞬間燒紅,本來很正常一句話,沈濯這個語氣問出來,就和之前某次在床上她說的話完美重合。
連她小心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沈濯看她紅透的耳垂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麼,慢慢低聲誘哄著,「小魚,最近想不想我?」
初羽輕輕點頭,回答地很是真誠,「之前總是天天能見到,現在猛地分開,還有點不習慣...」
「哦?」沈濯表情愉悅,看著她害羞的樣子低笑出聲,「那想我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