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心在病房門關上那一刻晃過來之後,現在,好像又開始陷入新一輪的沉思。
有些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車上。
沒有啟動車子,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一接通,剛剛還有些神色不寧的臉瞬間笑意濃濃,輕鬆溫柔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李曼,是我,婉心,我回來了!
我剛剛去你們醫院做入職體檢,覺得你這個大主任肯定在忙,就沒有去打擾你。
現在有點小事情需要你幫我查一下,你看看有空嗎?」
電話那頭叫李曼的是帝都醫院的住院部的主任,是溫婉心的眾多朋友之一。 ✮
聽到溫婉心這麼說,連連開口,「當然可以啊,能幫上溫大翻譯官的忙,真是我李曼三生有幸,說吧,我聽著呢!」
這頭的溫婉心一聽笑笑的開口,「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剛遇到一個熟人在三樓的特殊兒童病房。
好像是她的學生還是什麼的生病了,也不知道怎麼了,不好意思問,怕觸及別人的傷口,所以想問問你的情況。
如若需要幫忙,我這邊可以給予一定的幫助。」
對方一聽,「婉心,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心腸,這事簡單,你別掛電話,等我幾分鐘哈。
電腦就在我面前,我一查就知道。」
溫婉心連連道謝。
果然,幾分鐘之後,電話那頭的李曼開口,「婉心啊,這個特殊兒童病房裡邊住的是一個小女孩,一型糖尿病,資料顯示家庭住址是仁愛孤兒院。
我剛剛問了我同事,說這個小女孩的費用都是帝大那個黎初教授給出的。」
溫婉心一聽眉頭微微一皺,「哦,仁愛孤兒院,小女孩啊,我剛剛看到的就是黎教授,她怎麼會和孤兒院的人在一塊呢?」
「我同事說是因為黎教授的學生也是這個孤兒院的,這個學生讓黎教授給這個小女孩看病來的,連我們院長都出動了。」
......
電話一掛,剛剛李曼口裡「學生也是這個孤兒院的」這一句話,在她的腦海里一直盤旋,看似疑問越來越大。
學生,應該就是黎初剛剛旁邊的那個,黎初自己都親口說了,是他的學生。
孤兒院,學生,側臉,下顎線,怎麼能這麼像,幾乎跟他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換做別人沒感覺,可她不一樣,她連他側臉的痣的大概方位都記得一清二楚。
溫婉心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不對啊,景伯母說了這麼多年,景仁哥都是一個人,從沒見過什麼紅顏知己。
難道是地下情,那這小孩為何會是孤兒院的?」
這麼想著雙手緊緊的抓住方向盤,不安的情緒再次在她的臉上浮現,再次打開手機界面,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沒有跟剛剛的一樣秒接,響了很久才慢慢的接通,「喂,婉心啊,怎麼打電話給我了?
我聽爸說你回來了,明天就上翻譯司上班,你啊,果然是金子去到哪裡都會發光。」
溫婉心聽到聲音,笑了笑開口,「哥哥好,回來好些天了,還沒能見上你一面,你可真是大忙人啊!」
電話那邊笑了一聲,「都是獻給華國的命,習慣了!怎麼啦這是,打電話給我敘敘舊的?」
「不是。」溫婉心這邊很直接的開口。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那,是關於景仁的吧,我跟你兄妹一場,你說我有沒有猜錯。
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這是執著於他不放?」
溫婉心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沒有,就是關於景仁的,我有點事想向哥哥求證。」
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什麼事?當年你不離開華國,你可能還有機會,可是現在他身份不同了,有點難搞。」
溫婉心看似有些痛苦的搖搖頭,「別說了哥哥,我後悔了,我心裡還是有他的,一直都有。
我只是想向你求證件事,其他的我自己知道怎麼做,我不會做一些危害他身份的事!」
電話那頭再次嘆了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家人寵了40多年的親妹妹,開口,「那你說吧!」
溫婉心聞言儘量讓自己放鬆一下情緒,開口,「你們在一起工作,也是多年的好友,我想問一下,景仁哥他這些年,有沒有紅顏知己之類的。
或者說,他有沒有意中人,兩人之間還生下孩子那種。」
溫婉心的哥哥溫朝央聽到她這麼說,連連笑了兩聲,「你說什麼呢婉心,這麼多年我都是看景仁他一個人,怎麼還突然冒出個孩子來了。
你是不是在H國待久了,受他們國家那些低俗文化影響了,怎麼感覺都魔怔,是非不分了。」
溫婉心一聽,似乎鬆了口氣,她相信她哥哥說的,再次笑笑說道,「好吧,哥哥,應該是我剛回華國,還不適應。
你就當做我胡思亂想了一下吧,就不打擾你了,記得有時間多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