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按照昨日發的群公告，準時出現在帝大中醫系教室里監考。
一般來說，很多學生都不喜歡考試。
可是今天不一樣，幾乎每一位學生都洋溢著喜悅，像是很珍惜這種感覺。
考試結束後。
有個別學生糾結了很久，走上去問黎初，「黎教授，你會不會突然不教我們了？」
有人問開頭，其他的同學也陸續開口問道，「是啊，黎教授，我們好不容易有個好教授，你不會教著教著突然間走了吧？」
黎初輕輕勾唇，「不會，既然我接手了這份工作，就會親自把你們帶到畢業！」
語音一落，整個中醫系的學子一片歡呼，跟大過年似的。
其他系的學生，特別是建築系，一聽到黎初今天來帝大上課，現在都一窩蜂地堵在中醫系門口等著。
「黎教授，黎教授，夜末，夜末，可以請你給我們建築系上幾節課嗎？」
「夜末、夜末，你就是我們建築系所有學子的大神，懇切地希望黎教授可以帶領我們建築系上課。」
......
整個中醫系在這個下課的時間，瞬間水泄不通。
個別學生不得已，請來學校的安保和校長。
關校長得知情況，問了問黎初的意見，「黎教授，你怎麼看？如果覺得太繁重就算了！
我們不強求，別理他們就是了，我來幫你搞定，你這身子...」
黎初打斷關校長的話，「我沒事，別擔心，那就選修吧！
出個選修課，想上我課的就報名，前幾天在網絡上帶節奏的，一律不准報名，不然被我查出來，直接按休學處理。
一周1節課沒問題的。」
「好，好，好，你同意就行，我這就讓教務處的同事幫你安排！」
一個小時後，黎初＜建築設計藝術＞的選修課登錄帝大教務選課網，一周1次課，只接納200名學生。
上線幾乎不到1分鐘的時間，幾乎全部搶光。
個別同學不是網絡堵塞，就是手速慢了。
***
下課，黎初走出教學樓，陳九現在幾乎變成黎初的私人保鏢。
還沒上車，手機鈴聲就響起。
是牧老爺子。
「喂，牧爺爺。」黎初接起電話，禮貌地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牧老爺子，「欸，黎初小友啊，今天有空嗎？我明天就要回航城了，想約你吃頓飯，下盤棋。」
黎初本來是跟秦陌說好下課去秦氏帝國找他一起吃飯的，聽到牧老爺子明天回航城，甜甜的開口道，「嗯，好的，有空！」
電話那頭的牧老爺子聽到黎初有空，心情貌似好了不少，「欸，好，那就還是去上次那個膳食居。
不見不散哈！」
黎初掛了電話，發信息跟秦陌說了聲後，就出發去膳食居。
一個小時後，膳食居，還是上次那個包廂。
黎初走進去的時候，牧老爺子已經擺好棋盤。
看到來人，一臉慈愛，「黎初小友，棋盤剛擺好，來一盤棋，再吃飯。」
黎初欣然地點了點頭。
十五分鐘不到，牧老爺子大笑，「哈哈哈哈哈，黎初小友，我果然還是不如你啊。
我這都要離開京城了，還不給我贏一次！」
「勝固欣然，敗亦可喜。」黎初笑笑地說了一句。
「好，好，確實如此啊！人生不也是這樣。」牧老爺子說著，貌似有點惆悵。
黎初看到牧老爺子今天並不是真正的開心，頓了一下，「牧爺爺，怎麼這麼快就回航城？以後見一面不容易啊，再下一盤如何？」
牧老爺子輕笑一聲，「嗯，是啊，有些事情完成了，便要回去了。
以後啊，你若是有來航城，可一定要來找我啊！
來，再下一盤，我人老了，80歲，幾乎已經是一隻腳踏入地獄門，怕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很快，相處的時光很短暫，又到了互道再見的時候。
黎初和牧老爺子互道再見後，上了車。
陳九開車，她坐在後排座位上。
牧老爺子還沒上車，站在原地跟她揮揮手。
車輛緩緩啟動，她轉身看著車後逐漸遠去的身影。
不知為何，這一刻覺得這個老者的身影一下子就蒼老了一般，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秦陌現在還沒有下班，在秦氏帝國加班等她。
陳九把她帶到這裡，剛一下車，唐倩倩就打來電話。
黎初接通，「喂，倩倩！」
「喂，初初啊，我發了張照片給你，牧康說是他奶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真的跟你很像耶。
仔細看是沒你那麼好看，但確實是像的，發你微信了，你有空看一下吧，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