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嗒一聲鎖門聲,林知意還未回頭便知道是誰在靠近,手裡的茶葉罐掉在了地上滾了出去。
茶葉罐滾了一圈,最終停在了一雙男士皮鞋前。
林知意忙不迭想撿,一雙手卻從她身後撫上了腰肢,像是冰冷的毒蛇,越纏越緊。
最後將她困在了茶桌前,炙熱的氣息從頭頂一點一點蔓延到了耳畔,讓她的呼吸跟著混亂。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畔,聲音沉斂帶著一絲玩味。
「這麼喜歡被人牽著?」
呼出的熱氣像是羽毛一樣蹭著林知意的耳朵,痒痒的。
她很想逃,可稍微一動,身後的氣勢更加懾人,硬生生壓了下來。
氣息從林知意身後包圍過來,林知意甚至能隔著襯衣感受到他胸膛有多麼的燙人。
她還是無法避免的耳垂攀上紅暈。
身後的男人望著她克制又害羞的樣子,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濃稠,靜靜地看著她,落在她腰間的手卻輕輕摩挲。
林知意身體顫了顫,壓低聲音掙扎:「小叔,這裡是宮家!」
「所以呢?」
「你放開我,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林知意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身後的人也沒再動。
就在林知意覺得他會放過自己時,突然被人提了起來放在了茶桌上。
她極力克制這才沒有叫出聲音來。
此時,兩人面對面看著,眼前人的模樣讓林知意咬緊了牙關。
宮沉一張孤傲危險的面容,冬夜寒星的眸子,冷徹的目光中總是那般無情,冷淡。
林知意被他看著,心底升起恨意和……委屈。
她已經在避開他了,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宮沉俯身平直地望著她,壓著的嗓音,又低又磁:「現在又把目標轉移到宮晏身上了?」
「小叔,我轉移到誰身上,好像和你無關。」林知意憋著一口氣,不服輸道。
他默了默,低哼一聲,一把攫住她的下巴高高抬起。
「無關?」
「是……唔。」
林知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用力吻了下來,發狠一般在她唇上碾轉。
這一刻,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溢滿茶香的房中一片旖旎,低低的喘息聲容不得半點抗拒。
林知意唇舌不斷被纏繞,掙扎的雙臂也摁在了茶桌上,殘留的茶水灑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變得濡濕粘膩。
就像周遭的氣氛。
林知意覺得呼吸不順,掙扎的力氣也變小了許多。
但即便如此,宮沉依舊霸道,直到她唇間一處羞恥的聲音,他才停下侵占的動作。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沉啞道:「這是無關的聲音?」
林知意分外羞恥,趁機抓住了茶杯潑向了宮沉。
他似乎早有預料,卻沒有躲,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臉上衣服上染上茶漬。
「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放開我!」
宮沉甩了甩水漬,掐著林知意的腰,挑眉道:「誰的玩物像你這麼不聽話?不是打人就是咬人,現在還潑水。」
「鬆開!」
林知意羞憤的望著腰間,因為掙扎,她的上衣已經往上卷了卷,露出了大片的腰腹肌膚。
而宮沉的手掌便貼在了這裡。
她雖然不想承認,可這裡皮膚她的確很敏感。
碰一下,便覺得全身都過了電,止不住的微顫。
宮沉察覺後,眸光深了深,微微俯身貼近她,衣領上的茶水滴答一下墜在了肚皮上。
林知意顫得更加明顯。
宮沉眼底翻湧上一抹暗色,直勾勾地望著林知意,深幽的眼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和那晚一樣敏感。」
「沒有!」林知意反駁。
「是嗎?那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他低笑,神色中帶著一抹邪氣。
戴著扳指的拇指蹭了蹭林知意腹間的水珠,溫潤的玉有種特別的溫度,很舒服也很奇怪。
林知意腹部微縮,輕喘一聲,剩下的調子再度被宮沉截去。
「嗯……」
宮沉瘋了!
要是被宮家的人發現,她會死的!
可林知意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硬是被他提了起來吻住。
突然,咚咚響起敲門聲。
「知意,你在裡面嗎?」
是宮晏。
林知意渾身一怔。
誰知,宮沉卻眯了眯眸,抱著她走到了門口。
林知意驚得只能死死摟住他,生怕他亂來。
他卻吻得更加用力,手掌肆無忌憚地輕撫她的肌膚。
而一門之隔便是宮晏!
林知意屈辱又委屈,卻又不得不用眼神懇求宮沉別這樣。
宮晏繼續敲門:「知意,你怎麼了?怎麼鎖門了?是不是出事了?」
再這麼敲下去,一定會驚動其他人。
林知意慌亂不已,只能用力揪著宮沉的領口。
直到宮晏準備喊人時,宮沉才鬆開她,在她耳邊低語:「先放你一馬。」
林知意立即從宮沉身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茶葉,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
「大哥!我沒事,我剛才進去不小心鎖了門。」
「你怎麼也不說話?」宮晏關切道。
「我……我正踩在梯子上拿東西,不敢分心,這不是一下來就開門了。」林知意抿唇解釋。
宮晏點頭,觀察著她泛紅的臉蛋,擔心道:「怎麼臉這麼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知意搖頭:「跑過來的時候有點著急而已。」
「不用急,你沒事就好,走吧,我陪你去泡茶。」
「嗯。」
跨出茶室時,林知意瞥了一眼旁邊。
宮沉靠著牆,轉動著扳指,慵懶又危險。
林知意不敢逗留,用力關上門走了。
趁著在廚房泡茶的空檔,她站在後院吹了一會兒風,讓自己冷靜下來。
宮晏遞了一碟傭人切好的水果給她。
「怎麼心事重重的?」
「沒。」
林知意拿了一顆車厘子放進嘴裡,脆甜的滋味卻染上了別人的氣息,讓她頓時沒了胃口。
看著關心自己的宮晏,她不由得想起那些可怕的傳聞,不由得地擔心起來。
林知意小心翼翼問道:「大哥,你和小叔之間……有過節嗎?」
「小叔現在是當家的人,做事冷斷,但對我們人家還不錯,你怎麼會這麼問?」
「好奇,他好像總是把你安排去國外。」
「鍛鍊而已,我要是像他那麼厲害,倒也不至於鍛鍊這麼久。」宮晏玩笑道。
林知意不好再說什麼。
聽到水好了,她放下水果去泡茶,身後宮晏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