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還算給力,很快,一條紅色大蜈蚣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宋錦繡嚇了一跳,好在她反應快,尋寶鼠君君又在一旁虎視眈眈,
大蜈蚣一露頭,就被它一爪子拍死了。
「呀,竟然有守護獸。主人你停下,我來,我來。」
尋寶鼠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塊長了一個小芽的根莖。
宋錦繡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像黃精。
但是看尋寶鼠小心翼翼的樣子,宋錦繡就連忙也小心翼翼地幫著種進空間。
至於柳寄生,尋寶鼠不感興趣,宋錦繡卻還是砍了下來。
如今她得掙錢,這隨手撿的藥材,不撿白不撿呢。
在尋寶鼠的帶領下,宋錦繡又找到幾株人參,靈芝,還發現了一大片的金銀花。
宋錦繡看了看周圍沒人,在花海里溜達一圈,便只剩下零零星星一些幼苗了,而空間裡卻多了一片金銀花。
第一次進山,宋錦繡很滿意,看尋寶鼠君君有點精神不濟,就把它送進空間休息去了。
這小東西挖出丹田幾乎是九死一生,能活下來,全靠寶丫的呵護。
進來的時候有尋寶鼠君君帶路,出去時,宋錦繡就沿著山澗走,這樣不會迷路。
因為這山澗水流下去,就是宋家村東頭的小溪。
突然,從左側傳來一陣野豬的嘶叫聲,並且越來越近。
宋錦繡連忙看過去,就見前面野草簌簌晃動間,一頭長著獠牙的大黑豬一瘸一瘸哼哧哼哧跑過來。
宋錦繡第一印象是這頭豬的獠牙好長,第二就是這豬的腿受傷了。
野豬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對間,這傢伙就突然仇恨似的向自己衝來。
來不及多想,宋錦繡手裡多了把匕首,就準備迎戰。
就在野豬的獠牙衝過來時,宋錦繡舉起匕首的檔口,就聽一聲「吱吱」冷哼。
野豬突然一個趔趄,雙腿一軟,「咔嚓」一聲,跪在了宋錦繡面前。
「吱吱」冷哼聲當然是跟著匕首同時出現的尋寶鼠君君,而再看斷了雙腿跪在面前的野豬,竟然嚇暈了過去。
宋錦繡收起匕首,撿起地上的石頭就砸了下去。趁你暈要你命。
這一系列動作太快,追在野豬後面出來的獵戶程中父子,看到的就是野豬撲向宋錦繡,然後被她用石頭給砸死了。
兩個人嚇了一跳,程中三兩步來到宋錦繡面前,緊張地上下打量一番,「三丫,你沒事吧?可有傷到哪?」
在看到這父子倆的時候,尋寶鼠君君就回空間去了。父子倆並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它還沒傷到我,就崴了腿,跪地上了,中叔,你看看,它是否死透了?
程中低頭檢查了一遍,點頭,「不用怕,死了。」
腦漿都出來了,當然得死了。
程中:「你這是幸運,如果不是它剛好崴折了腿,可就有你受的了,你這丫頭真是膽大,怎麼跑這裡來了?」
這裡都屬於大青山內圍了,一般村裡的孩子們都是在外圍活動,比較安全。
宋錦繡道:「我看到一隻野雞,追著它就跑了進來,後來野雞沒抓住,我也迷路了,
這不,以前聽大人說在山裡迷了路,就順著山澗走,就能出來了。」
宋錦繡說著指了指山澗里的流水。
程中兒子程虎十五六歲,是個虎頭虎腦的少年。
他笑著道:「你這樣做很對,可也得知道大致方位,否則走反了,那就越走越遠了。」
這程家就是逃荒來宋家村落戶的,地少人多,基本上靠打獵為生。
即使條件一般,當初給兄長捐款,也是拿了一百文的。
爺倆抬著野豬下山,宋錦繡跟在後面。
到了山腳下,程中問道:「三丫,我要抓緊把野豬拉縣裡賣了,你要是相信叔,就在家等著,等賣了錢,叔分你一大半。」
宋錦繡笑了,問道:「這頭野豬能賣多少?」
程中捏了捏野豬後腿,道:「至少二兩。」
宋錦繡笑道:「中叔,那就賣給我吧,我家不是正在蓋房嗎?馬上就要上大梁了,我想請幫忙的叔伯兄長們吃頓飯。」
說著,她從空間拿出二兩碎銀遞過去。
程中連忙擺手,「野豬是你打死的,你拿大頭,給我六錢銀子就行。」
宋錦繡笑道:「叔你拿著吧,這野豬到時候還得您幫忙給拾掇了,我昨天聽錦芳說,中嬸子又咳嗽了,這樣不行,得去縣醫館看看,耽誤越久越不好治。」
「拾掇也不費事,這二兩銀子叔不要,叔要是拿了,那不是欺負你一個女孩子嗎?叔可做不出來。」
好說歹說,收了一兩銀子。
宋錦繡撓撓頭道:「叔,你可別說這野豬是我打死的,我哥知道我進了深山,非得罵我不可。」
程虎笑道:「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宋錦繡連忙拍著胸脯:「嗯嗯,我現在想起來就後怕。」
程中也道:「深山確實危險,以後注意點,不可再深入。」
「是,下次一定小心。」只是說小心,沒說不去。
當她把那株有紅衣蜈蚣守護的半靈藥移植進空間,泉水流過,宋錦繡能清晰地看到那小嫩芽上散發出來的霧氣。
而後來找的人參,靈芝,如果金瞳不開,她肉眼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
這就說明,對空間有幫助的不一定是藥材,而是靈植。
尋寶鼠君君之所以認為種藥材好,那是因為在它主人的那一世,藥材基本上都是靈植。
聽說宋錦繡買了一頭野豬,要請蓋房的人們吃上樑飯。整個村子都沸騰了。
一整頭野豬啊,那得多少錢?
「這小孩子就是不會過日子,手裡能有幾個錢?就這麼作天作地。我長這麼大,只聽說吃暖房宴,沒聽說吃上樑飯的。」
「哎,年紀小懂啥?聽說錢都給里正拿著呢,沒看里正這幾天春風滿面的,估計沒少……」說話的人說著,撅了撅嘴,手上做出一個拿捏的手勢。
「不會吧,里正家也不缺這點錢,他能貪幾個沒爹娘的孩子的錢?」
「那誰知道,擱你,你會不會捏出來點?」說話的人又做出一個拿捏的手勢。
另一人不說話了。
想著要是自己,會不會拿點?
應該是會拿點辛苦錢的吧?畢竟這蓋房子可操心了,沒看青山和青書夜裡都輪流睡在那看東西嗎?
當然,也有人猜測,「這幾個孩子手裡到底有多少錢呢?要是少了,能這麼大手大腳的花?」
「不像話,這幾個孩子沒有大人教,竟然做出這種事來?看來還得我這個做爺爺的去教教。」
得到消息的老宋家,宋大石背著手,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他實在坐不住了,終於找到一個藉口,這不去刷刷存在感,以後怎麼住進新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