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卻邪

  想到這裡,成嶠裝作沒有看到韓非求救的目光,默默垂下了眼瞼,心中大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韓非見狀心中極為無奈,感受到自己父親愈加嚴厲的目光,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叔父。」

  叫出這極為羞恥的兩個字,韓非就默默低下頭,臉龐火辣辣的。

  「嗯。」成嶠強忍著大笑的衝動,面帶微笑的輕輕點了點頭。

  韓安滿意了,笑道:「老大應該已經安排好了酒宴,贏君留下來用膳如何?」

  「也好,一路趕來,還沒有用膳呢。」

  成嶠自然不會拒絕,他還想讓韓太子,韓宇,紅蓮叫他叔父呢,怎麼可能現在就走?

  晚上酒宴開始前,韓安果然讓自己的兒子女兒們叫成嶠叔父。

  韓太子還好,繼承了韓安的厚臉皮,也可以說是無恥,叫得大大方方的,心中還為自己有了一個強大的新靠山感到高興呢。

  韓宇,韓非等年齡跟成嶠差不多的兒子就比較難受,尷尬了。

  哪怕韓非已經叫過一次,依舊羞恥尷尬,但在韓安的威勢下,韓宇等人又不能不叫,只能硬著頭皮拱手行禮,口稱叔父。

  紅蓮等年齡比較小的兒女就沒有那麼多想法了,成嶠比他們年齡大,長得也高,叫叔父很容易接受,在他們看來跟哥哥沒什麼差別。

  由於爽一把,酒宴中成嶠非常給面子,捧著韓安,兩人之間的氣氛那是相當融洽,笑聲連連,知道韓安被放翻了才結束。

  當晚,成嶠和驚鯢就住在了韓非家中,各種安排都是最高的規格,比韓安兒女們享受的待遇還好,堪比韓安。

  第二天本想離開,但哪怕藉口有事也禁不住韓安的熱情挽留,又「勉為其難」的多住了一天,再度過了一把叔父的癮,第三天清晨才離開。

  第二天,成嶠就秘密前往了外祖父的府邸,花了半個時辰談妥了一切。

  嗯,個人單獨行動,翻牆潛入的,除了他外祖父梁庚,誰也不知道他曾經來過。

  雖然他並沒有當上秦國太子,但外祖父依舊待他如故,這讓成嶠內心非常欣慰。

  ……

  離開新鄭,離開韓國,順利的進入楚國,一路上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非戰時,各種關隘形同虛設,只要奉上財帛,通行無阻,不僅韓楚,六國皆如此。

  隨著深入楚國,倒是遇到了一些劫道的山賊盜匪,不過這些人實力太次,根本用不著成嶠和驚鯢出手,乾殺和坤殺兩人輕易而舉的屠戮殆盡。

  五天後,成嶠一行人踏進大巴山南面外圍,找了一處河邊歇息,其實主要不是人歇息,而是馬兒歇息,吃草料,喝鹽水,補充體力。

  楚地的山水風光也很好,閒著也是閒著,成嶠便讓乾殺和坤殺去搞些野味來燒烤。

  這一路上成嶠把自己領悟的燒烤技巧交給了三人。

  三人都是武道高手,對於力量的控制都有自己心得,學得很快,火候掌握得很好,現在基本上不用成嶠動手了,等著吃現成的就行。

  沒過多久,坤殺就提了一隻野鹿回來,乾殺則是提了一隻野雞,一隻野鴨,四條魚回來。

  「大人,屬下發現了一些情況。」

  乾殺放下手中的獵物,跑到成嶠身邊,抱拳一禮,恭聲稟報導。

  「什麼情況?」成嶠並沒有在意,隨口問道。

  「這條河下面是一座小型湖泊,屬下發現有兩個劍客在湖泊旁激戰。」

  「雖然觀察距離頗遠,但根據兩人造成的動靜來看,這兩人怕都是一流高手。」

  一流高手,在羅網是天字級殺手,在江湖上也是名號響噹噹的人物,小心謹慎一些,足以橫行天下了。

  這下不止成嶠,驚鯢,坤殺的興趣也被勾起來了,目光都看向了成嶠,很明顯想要去湊湊熱鬧,見識見識到底是哪兩個人物……

  成嶠也想去看看,看是否有機會把這兩個一流高手拉入羅網,這對他,對於秦國都有好處。

  「去把馬車藏起來。」

  乾殺和坤殺聞言連忙去做,還把剛打來的獵物也藏了起來。

  成嶠率先行動,運轉輕功順著河流,向下游狂奔而去,驚鯢三人連忙跟上,也就兩分鐘左右,一座不規則的小型湖泊就出現在了四人眼前。

  有兩道人影正在圍繞這湖泊激戰,劍氣縱橫,水面時而爆炸,時而被分割,波浪激盪,岸邊草地劍痕密布,斷樹連綿,一片狼藉,很明顯雙方已經打了不短的時間。

  為了不驚動兩人,成嶠並沒有靠得太近,在湖泊北岸中沒有被破壞的順林中隱藏了下來。

  成嶠從樹後露出雙眼,五炁升騰混雜著丹田的一點內力湧入雙眸中,本就敏銳的視力變得仿佛鷹隼一般,接近千米外的場景瞬間變得近在咫尺。

  正在戰鬥的兩名劍客,一位是身穿華麗絳衣的青年劍客,大概三十來歲,身材修長,面容俊朗,神采飛揚,手持一柄通體墨黑色的長劍,劍出無影無光,周身陰暗,陽光仿佛都被吸攝了一般。

  另外一位是身穿褐色粗布麻衣的中年劍客,面容略顯蒼老,手持一把金白色長劍,劍身淡金,劍柄銀白,一面雕琢著白澤,一面雕琢著貔貅,融合得渾然天成,劍氣呈白金色,純正堂皇。

  中年劍客,周身非常明亮,與青年劍客周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如光與暗,陽與陰的較量。

  這柄劍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兩柄劍都不凡,但成嶠的目光很快就被金白色的長劍給徹底吸引住了,面露思索之色。

  很快,成嶠雙眸一亮,想起了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柄劍了。

  第一世,一本介紹古今名劍的古籍上,篇幅是越王八劍,上面對於卻邪劍的描述跟中年劍客手上那把劍一模一樣。

  據他所知,晉王嘉《拾遺記》卷十:「越王勾踐使工人以白馬白牛祠昆吾之神,採金鑄之,以成八劍之精。」

  「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則光晝暗;二名斷水,以之划水,開即不合;三名轉魄,以之指月蟾兔為之倒轉;四名懸翦,飛鳥游過,觸其刃,如斬截焉。」

  「五名驚鯢,以之泛海,鯨鯢為之深入;六名滅魂,挾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卻邪,有妖魅者,見之則伏;八名真剛,以切玉斷金,如削土木矣。」

  可是秦時明月中的越王八劍卻不一樣,分別是掩日,玄翦,驚鯢,真剛,斷水,轉魄,滅魂,魍魎。

  每一個人手持之劍,不管是單劍,還是雙劍,都算是越王八劍之一。

  玄翦雙劍和魍魎雙劍都算一把,轉魄,滅魂雖然是雙胞胎劍客在使用,但算兩把,事實上歷史轉魄,滅魂本就是兩把劍。

  秦時中,魍魎取代了卻邪的位置,成為了越王八劍之一,這個世界的古籍上記載的也是如此,卻邪不在越王八劍之例,並且默默無聞。

  按理來說,卻邪劍就不該出現了啊,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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