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啥也不知道

  雪女從容的走到包廂中央,剛要起舞,卻被成蟜出聲阻止了。【Google搜索】

  「等一下。」

  「公子何意?」雪女有些疑惑的看向成蟜道。

  「來人,取一支玉蕭來。」

  「喏。」

  門外自有侍候的人,聞言立即去取古琴了。

  「有舞無樂未免單調了一些,我來為雪女姑娘伴奏。」

  「不知雪女姑娘能否隨樂起舞?」成蟜笑眯眯道。

  考我?不就是現場編舞嗎?

  有什麼難的?

  對於成蟜會音樂,雪女並不驚訝。

  一看成蟜就出身不凡,受音樂薰陶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水平怎麼樣……

  「就依公子。」雪女澹澹一笑道。

  很快敲門聲響起,成蟜起身開門拿來玉蕭,關上房門,坐回座位開始吹奏起來。

  憂傷滄桑的蕭聲緩緩從成蟜指尖流淌而出…

  成蟜吹奏的樂曲是動漫中雪女跳舞時的配樂《飛雪玉花》。

  這首曲子並不複雜,動漫中也是以蕭演奏而出的,以成蟜的音樂造詣,復刻出來並不算困難。

  雖然成蟜最擅長演奏的是琴,但也會蕭,笛子,起碼完整吹奏一首曲子沒有問題。

  雪女是音樂大家,而且最擅吹簫,很正經的那種,聽了幾個音符就弄明白了這首曲子的節拍意境。

  隨著曲子的節拍開始翩翩起舞,舞步也不是亂編的,動作,姿態,神情都十分契合,仿佛讓人看到了一個故事。

  這就是一個舞蹈大家的能力,肢體語言能力滿級。

  所謂樂著無心,聽著有意。

  雪女感覺這首曲子跟自己十分契合,不禁想到難道眼前之人是我的知音?

  雪女也算是文藝女青年了,而且最喜歡的音樂是《高山流水》和《陽春白雪》。

  這樣的雪女怎麼可能不喜歡高山流水遇知音那一套?

  這首曲子可謂是擊中了雪女內心的柔軟之處,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其中,忘我的翩翩起舞,漸漸的眼角都有些濕潤了。

  成蟜見狀心說那群沙凋網友說得還真有些道理,文藝女青年最吃知音這套了。

  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可不是雪女的知音,只是饞雪女的身子罷了。

  也許高漸離稱得上雪女的知音,畢竟都用自己生命去泡妞了,真是一個狼人。

  就是動漫中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連一個孩子都沒有,感覺有些離譜了。

  很可能動漫中高漸離壓根沒有碰過雪女。

  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雪女段位太高,要麼是高漸離太純了。

  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兩人談的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真相如何,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尊重歸尊重這種戀愛方式,但成蟜卻是接受不了這種戀愛方式。

  在成蟜看來一切不以生孩子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其他流氓!

  作為人類,怎麼能沒有為人類綿延傳承的高尚覺悟呢?

  真要是人人都精神戀愛,人類不是很快就要滅絕了?

  老祖宗成為智慧生物可太不容易了。

  我輩應該為人類的綿延傳承義不容辭才對嘛!

  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吹奏著樂曲,一心二用對於成蟜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成蟜可以甚至一心三用,眼睛還在認真欣賞雪女的舞姿。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雪女漸漸的清新過來。

  沒辦法,成蟜已經單曲循環幾遍了,雪女能不清醒嗎?

  見成蟜臉不紅,耳不赤,似乎能夠一直吹奏下去的樣子,雪女忍不住了,停止了跳舞。

  成蟜也不害臊,老老實實道:「雪女姑娘跳舞實在是太好看了,所以……」

  「唉……要是一輩子都能欣賞到雪女姑娘的舞姿就好了。」

  說到這裡,成蟜一臉惆悵鬱悶的模樣。

  這樣變著法夸雪女的舞蹈,再加上之前知音般的《飛雪玉花》,實在是讓雪女很難生氣。

  不過對於成蟜話語中的暗示表白,雪女還是忽視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以前的經歷讓雪女明白男人往往都是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

  雖然對成蟜並不反感,但清醒過來的雪女可沒有那麼容易淪陷。

  也許成蟜像高漸離那樣賭上性命能夠讓雪女淪陷。

  但成蟜覺得自己不能那樣做,家中還有一大群妻兒呢。

  她們要是知道成蟜為了雪女賭上性命,還不得拆了雪女啊?

  最關鍵的是成蟜認為這個世界沒有事情能夠配得他賭上性命。

  他又不是一個琴師,很多對於別人千難萬難的事情,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再說對於雪女,也不一定非要賭上性命才行,權貴有權貴的辦法。

  「多謝公子讚賞,可惜雪女沒有那個福分。」

  雪女不卑不亢盈盈一禮,委婉拒絕道。

  有沒有那個福分,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成蟜心念閃動,面上卻一臉遺憾道:「既然如此,那就相忘於江湖吧。」

  「不過今晚的經歷,我想我會一輩子銘記於心的。」

  雪女心頭有些詫異,這麼簡單就過關了?

  這好像不太符合權貴的行事風格吧?

  難道眼前的男人是一位謙謙君子?

  罷了,不管怎麼樣,算是脫身了,眼前的男人還算不錯。

  「今晚的經歷的確獨特,雪女也會銘記於心。」

  「公子,雪女告辭了。」

  成蟜一臉沉重,微微頷首道:「雪女姑娘請便。」

  雪女再度福身一禮,隨後轉身邁著款款蓮步離開了。

  沒一會兒,魏庸適時方便回來了,俯身恭敬一禮道:「侯爺,怎麼樣了?」

  「挺有意思的。」成蟜澹澹道。

  魏庸明白了,這個雪女是清冷自持的,不太好搞定。

  一般的舞姬遇到權貴招手,早就主動出擊了,頂多矜持一番。

  「那屬下來辦。」

  魏庸並不生氣,太容易了反而體現不出他的作用。

  這不就有他的用武之地了嗎?

  「別告訴本侯,本侯啥也不知道。」

  成蟜拿起酒樽喝了一口,面帶無辜,仿佛一朵白蓮花似的。

  魏庸心領神會道:「屬下明白,一切都是屬下自作主張。」

  成蟜微微頷首,面帶讚賞道:「有前途,本侯很看好你。」

  魏庸心中大喜。

  他在官場混自有自己的一套為官之道,公事固然重要,但上官的私事更重要。

  公事辦好了能夠得到上官的欣賞,但私事辦好了既能得到欣賞,還能夠得到上官的親近,真正視作自己人。

  雪女走後,成蟜和魏庸繼續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瀾月閣,返回魏府。

  城裡的宵禁連尋常權貴,豪商大賈都限制不了,更別說限制魏庸這個大將軍了。

  巡邏的兵丁碰到了魏庸的馬車還得派人護送。

  回到了魏府,魏庸就雷厲風行的開始安排起來,不過沒有當即行動。

  如今雪女還在瀾月閣中,能不跟魏國公子起衝突就不起衝突。

  魏庸決定稍微等一等,順便把雪女身邊的情況給調查清楚。

  在魏庸的調動下,羅網的人以及魏庸本身擁有的勢力開始運作起來。

  不出意外,明天早上,雪女身邊的所有情況就會擺在魏庸的桉頭上。

  成蟜回到魏府後感覺有些火氣,再加上要履行承諾,就派人去叫黑白少司命。

  洗完澡,成蟜換上一身乾淨透氣的玄色便袍來到臥室內間。

  黑白少司命已經在臥室恭候多時了。

  兩姐妹乖巧的坐在床榻邊,微微低著頭,白皙乖巧的臉蛋都帶著紅暈。

  成蟜不在府中的時候,兩姐妹已經向大司命打聽清楚昨晚的事情,害羞,忐忑,又有期待。

  大司命對於陰陽家的人,特別是黑白少司命這對難兄難妹還是挺厚道的。

  沒有故意胡說八道嚇黑白少司命,基本上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陰陽家的女人陰人殺人,那個個都是一把好手,但對於那方面還真就沒有什麼經驗。

  黑梳著空氣劉海,身穿黑色及膝裙,纖細筆直的腿上裹著黑色絲襪,腳踏黑色小皮靴。

  白也梳著空氣劉海,身穿白色及膝裙,纖細筆直的腿上裹著白色絲襪,腳踏白色小皮靴。

  兩女的臉蛋比較乖巧可愛,氣質比較高冷傲嬌。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身材比較平板了,但有時候又未嘗不是一個優點。

  就跟人的口味一樣,大魚大肉吃多了,吃蔬菜水果反而覺得更香。

  當然最關鍵還是長得一樣,而且一定程度上心意相通。

  胡夫人和胡美人也是兩姐妹,兩女在一些地方上也長得像,只是相似程度跟黑和白就沒有可比性了。

  在相似程度上唯一能跟黑和白比較的,也就是六劍奴的轉魄和滅魂了。

  兩對雙胞胎走的路線不一樣。

  黑和白高冷傲嬌中透著清新可愛,轉魄和滅魂邪魅冷艷中透著英姿颯爽,可謂是各有千秋。

  當然如果是比身材的話,黑和白只能完敗給轉魄和滅魂了。

  「拜見侯爺。」

  見到成蟜踏進房間中,黑和白連忙站起來行禮,黑和白聲音有些顫抖,臉蛋上紅暈更甚……

  沒有半點校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幹部,呸,沒有半點陰陽家令人聞風喪膽的死亡使者模樣。

  成蟜笑呵呵道:「起來吧,別緊張,我們先聊會天。」

  說完成蟜走過去,前牽起了兩姐妹的小手,轉身坐在了床榻上,黑和白分坐兩邊。

  「你們今年幾歲了?」

  好在成蟜夠年輕,長得也夠帥氣,否則問這話看起來像怪蜀黍似的。

  「十八歲。」姐妹兩人對視一眼,黑開口道。

  十八歲的話在這個世界早就成年了,哪怕是第一世也成年了。

  「能夠跟我講一講你們在陰陽家的經歷嗎?」

  「最好是從小時候講起。」

  姐妹兩人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起了在陰陽家的成長經歷。

  其實沒有什麼趣事,無非就是學習禮儀,陰陽家的典籍,修煉,競爭,爭鬥,廝殺,直到成為少司命。

  就算成為了少司命,也只能夠暫時放鬆,因為生命威脅依舊還在。

  她們是通過獵殺上一任上位的,而她們也是下一任少司命上位的對象。

  陰陽家的傳統就是如此,三無少司命不出意外也會是同樣的命運。

  成蟜狠狠的批判了一番沒有人性的東皇太一,讓一個個花一般的女孩子在花期中凋零。

  成蟜表示一定要幹掉東皇太一,扭轉她們的命運。

  同時等幹掉東皇太一就解除他們身上的枷鎖,讓她們能夠安心的活下去。

  聊著天,黑和白心中的緊張也慢慢消散了。

  隨著屋裡的燈火熄滅,只剩下月光照射進來的微弱燈光,一切都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並蒂雙蓮,悄然盛放!

  第二天上午,成蟜神清氣爽的睜開了眼睛。

  感覺到自己的雙臂被兩條纖細柔滑的手臂抱著,不禁感嘆,美好的一晚已經過去,美好的一天即將開始。

  在床榻上磨蹭了一會兒,成蟜就想起床了,但黑和白還沒有醒,手臂抱著,起床又肯定會吵醒兩女。

  不過考慮到兩女修為不俗,而且修煉的是生機勃勃的萬葉飛花流,少睡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影響。

  於是,成蟜便微微起身,左右扭頭,一邊親了兩女一口。

  黑和白感受到臉蛋上的異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顫動,緩緩睜開了明亮的雙眸。

  「起床了,黑,白。」

  「是,侯爺。」

  兩女同時開口,聲音宛如鶯啼燕語。

  「昨晚不是說了嘛,私底下你們該叫我什麼?」

  成蟜眉頭微驟,裝作不高興道。

  黑和白羞澀的對視一眼,眉眼低垂道:「是,夫君。」

  「這就對了嘛。」

  「偷偷告訴你們,大司命暫時沒有這個待遇哦。」

  成蟜抽出雙臂,從底下鑽過去攔住兩女纖細柔軟的腰肢,笑眯眯道。

  聽見大司命暫時還沒有這個待遇,黑和白都挺高興的,乖巧的俯身在成蟜懷中,一人占據一邊。

  感受到兩女的乖巧聽話,成蟜心說真是時代不一樣啊。

  這世界,這年代,發生過關係的男女跟第一世大不相同。

  一晚上而已,明顯黑和白就對她親密了很多,產生了一種澹澹的依賴感。

  其實大司命那邊也有這種趨勢。

  只是大司命年齡更大,性格也更成熟,沒有黑和白這麼明顯罷了。

  稍微膩了一會兒,成蟜就帶著黑和白起床了。

  沒有讓侍女伺候,黑和白協助成蟜穿好了衣袍。

  成蟜投桃報李也協助了兩女穿衣,而且還沒有動手動腳,非常正經的穿衣。

  看似正常的行為卻讓黑和白頗為感動,兩女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關懷。

  穿好衣袍,洗漱一番,隨後成蟜帶著腳步輕快的黑和白去飯廳用早膳。

  大司命也在飯廳中,向成蟜見過禮後也像曾經一樣目光灼灼的打量著黑和白。

  黑和白有樣學樣,裝作沒有看見。

  就在成蟜和三個美女一起用膳時,魏庸已經在內書房中翻越關於雪女的情報。

  雪女在瀾月閣之外的住處,身邊攜帶的人手,人手的具體情況都搞清楚了。

  於是,魏庸正式向下面傳達了行動方案和行動時間。

  羅網的人開始秘密行動,將雪女所居住的院落給監視了起來,每一位外出的人都在監視範圍中。

  處理完這件事,魏庸開始認真書寫配合秦國進兵的方略。

  用過午膳後繼續寫,下午時將方略遞交給了成蟜。

  成蟜翻越了一遍覺得謀劃得還不錯,不過具體怎麼樣,還是要讓專業人士來瞧。

  反正魏庸身邊有羅網的人,到時候讓領兵大將跟魏庸及時聯繫,及時調整便可以了。

  另外魏庸考慮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未雨綢繆,開始找藉口送大司命和少司命東西。

  金銀什麼的太俗,也太單薄,還不好攜帶,所以魏庸送的是自己收藏頂級首飾,還是古董。

  每一支首飾不說是價值連城,但也是價值千金了。

  大司命和黑白少司命還以為魏庸是看在成蟜面子上送的,在成蟜點頭後就收下了。

  對於魏庸的羊毛,成蟜是不客氣的,能薅就薅,只是不會敲詐勒索魏庸。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宵禁的時間。

  黑夜掩蓋了許多罪惡,因此夜晚是出事兒的高發期。

  大梁城南城一處三進院落外,整齊的腳步聲,刀劍碰撞盔甲的聲音,盔甲間的摩擦聲響起……

  一隊隊負責宵禁的魏國軍卒在軍官的帶領下從黑暗的街巷中湧出,迅速將雪女所在的三進院落給包圍起來。

  魏軍的行動速度很快,似乎是演練了很多遍,轉瞬間就圍得水泄不通,火把舉起,照得周圍透亮。

  院落正門,一位身穿黑底紅紋錦衣,面色冷峻,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之氣的中年人。

  中年很在一位身披褐紅色鎧甲的魏國將領陪同下,不疾不徐走到了正門。

  這兩人,一位是魏庸身邊領頭的殺字級殺手,魏國羅網衛府副頭領,千戶級。

  另外一位是負責南城防務的魏國將領,魏庸親身提拔起來的親信。

  除此之外,在看不見的黑暗中,院落周圍還隱藏著羅網衛。

  看似只有一層包圍,實際上是兩層,明暗各一層,突出一個謹慎。

  院落外的大動靜自然瞞不過院落內的人,僕人驚惶的向上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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