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只能說一模一樣

  第二天,焰靈姬就離開了府邸,沿著天澤一夥獨特的百越印記跑去找自己曾經的夥伴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成蟜也依照諾言,沒有派一人跟隨,更沒有派人跟蹤。

  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府邸中自己找樂子玩,途中跑去看了看玄翦挑選的新府邸。

  新的府邸在城南,原本是一位韓國富商的別院,三進宅院。

  以成蟜原本的身份而言,已經很簡樸了,也比較契合鐵血盟主事的身份。

  鐵血盟主事的身份雖然有些社會地位,但算不上特權階層,如今這個時代,普遍還是貴族時代。

  六國普遍還是有貴族治理地方,也就是所謂的貴族政治。

  地方長官都要看貴族的臉色行事,哪怕是秦國,當地貴族對地方依舊有不小的影響力。

  要等秦國一統天下,行政體制才會由貴族政治轉變為官吏政治,也可以說是郡縣制。

  郡縣制是大一統的重要內容,嬴政被稱為祖龍,絕不僅僅只是因為是第一個皇帝,更重要的統一了天下,通過各種手段將天下初步捏合在了一起。

  可惜秦朝國祚太短,要不是劉邦異軍突起,幹掉了項羽等人,維護了大一統,歷史就會開倒車,重新恢復成分封制。

  項羽這個逼大肆分封,搞得中原大地支離破碎,國家的數量比戰國初期國家的數量還要密集。

  沒有劉邦,中原大地說不定還要來一次持續幾百年的春秋戰國……

  霸王項羽素來被稱頌,破釜沉舟,鴻門宴,霸王別姬,自刎烏江這些都不錯,果然是個悲劇英雄,但能不能提他幾次屠城呢?

  襄城被項羽攻克,軍民皆被屠,城陽被攻克,殺光了所有協助秦國守城的百姓;新安,咸陽,不但活人難逃毒手,連死人的墳墓也逃脫不了毒手。

  如此一路殺下來,一次失敗就直接自殺,和劉邦這個屢敗屢戰,百折不撓,知人善任,和天下人約法三章的爭天下,結果如何,似乎也不猜。

  論英雄,成蟜一向認為劉邦才是英雄,項羽最多是個梟雄。

  漢承秦制,這個秦制最重要的就是大一統,劉邦以及劉家子孫為了維護大一統,可謂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諸王之亂,呂氏亂政,七王之亂,匈奴大舉入侵,劉邦這個傢伙都死在了平叛的途中,漢朝建立之處可謂是風雨飄搖,危機重重。

  歷代勵精圖治,積累力量,直到漢武帝上台,消除內憂外患,滅絕分封餘毒,漢朝大一統才算徹底穩固下來。

  而後隨著漢朝國祚的延續將大一統概念深入人心,一直傳承到今天。

  儘管漢武帝晚年變得昏庸,持續多年的征戰使得漢朝名聲凋敝,但功績卻無可辯駁。

  始皇帝嬴政是大一統的奠基人,漢武帝劉徹是大一統的發揚光大者,秦皇漢武並立,實至名歸!

  諸國皆以弱滅,唯漢以強亡,漢朝對於華夏影響太大了,直到了今天我們仍然自稱漢人。

  歷朝能夠跟漢朝掰掰腕子,也就是唐朝了,唐人這是外人對我們的稱呼。

  明朝也不差,驅除韃虜,再造華夏,得國之正足以排名極大朝前列,對外骨頭一直非常硬氣。

  至於宋朝,不配稱朝,本身得國就不正,欺負孤兒寡母來的。

  燕雲之地也一直沒有收復,根本沒有大一統,只能稱國。

  值得一提的是燕雲之地是後晉送給遼國請求遼國幫忙的,人家遼國也的確幫忙了,報酬收得心安理得。

  你宋國跟後晉有關係,跟我遼國有什麼關係?

  燕雲之地是我從後晉手中拿的,跟你宋國有什麼關係?

  所以用收復一次還不太恰當,根本就沒有擁有過,何談收復?

  用宋國的名義不行,用華夏的名義才能用收復。

  大一統的概念也許有些模糊,簡單點來衡量,大一統王朝的皇帝不僅是中原王朝之主,同時也是華夏秩序之主。

  比如隋朝太祖楊堅,既是隋朝皇帝,也是聖人可汗;唐太宗既是唐朝皇帝,還是更加牛逼的天可汗。

  就算沒有這些稱號,也要中原四周的國家臣服,稱臣納貢。

  宋朝使得四夷賓服了嗎?

  歲幣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賜,實際上誰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就是打不過,交的保付費,自欺自人罷了。

  唐宗宋祖也許改成唐宗明祖更加契合一些。

  宋國除了北宋初立雄起了一陣,隨後就一路下滑,由於收復燕雲之地失敗,就像爬坡。

  只要收服了燕雲之地,就爬到了山頂,沒準能夠創造輝煌,結拜失敗了,從山頂一路下滑,最終滑到了海底。

  滑落中途,本來有不止一次機會北伐成功,結果連續自毀長城,狄青,岳飛等等。

  武將哪能比我們這些高高大大的士大夫牛掰?

  通通毀了!

  皇帝也沒有幾個稱得上明君的,「微操大師」宋太宗擺出陣圖,瞎幾把干預前線,御駕親征,高粱河之戰,屁股中箭,搶了一輛驢車直接開溜了。

  同為微操大師的明太祖朱元璋,人家才是真正的微操大師,坐在應天微操,無往不利,大獲全勝!

  朱元璋是真的牛逼,比劉邦出身還低,真正的開局一個碗,開創明朝三百年國祚,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軍事才能也被低估了,徐達,常遇春等人雖然天賦出眾,但都是被朱元璋給帶出來了。

  只是當上皇帝後,不好再親征了,但人家制定的進軍戰略,臨場微操,依舊無往不利!

  最艹蛋的皇帝還是趙構,也稱完顏構,對金的國求自稱臣構,十二道金牌瘋狂扯後腿,各種操作簡直像金國派來的暗間。

  簡而言之,宋朝雖然不乏仁人志士,能臣武將,但總體上卻是一坨翔,少數人改變不了大局。

  宋朝的農名起義也很多,只不過大多數被撲滅得很快,沒有濺起水花。

  宋朝雖然商貿發達,但農民過得非常辛苦,始終掙扎在生死線上,朝廷養士養官的開支甚至能夠達到國庫收入的三分之一。

  明朝初期是官不聊生,宋朝的官簡直不要太爽,各種收入堪稱歷朝之最,與明朝官員的俸祿差個十倍都沒有問題。

  當上了官,不用貪也能享盡榮華富貴,當然不貪是不可能的,那生活讓窮人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宋朝算是做到了極致。

  宋朝的歷史看下來,通篇都是憋屈與無奈。

  不但被西夏吊錘,文官領兵還被一些割據勢力,一些小國,打得落花流水。

  特別是靖康之恥,絕對有爭奪恥辱之最的潛力。

  在歷史中的地位,成蟜就是弟中弟,做個比喻的話,就像五常中法國。

  乳法很正常吧?

  ……

  兩天後成蟜事先派人通知了韓非,晚上要去紫蘭軒拜訪他。

  到了晚上,成蟜帶著玄翦和乾殺兩人,乘坐一輛普通的馬車前往紫蘭軒。

  紫蘭軒依舊那麼漂亮熱鬧,燈紅酒綠,來往之人不絕,置身此處仿佛天下真是太平盛世一般。

  停好了馬車,成蟜背負著雙手,輕車熟路的走向紫蘭軒的大門,

  玄翦和乾殺兩人面無表情,臉崩得緊緊的,像是要去打仗似的。

  成蟜和乾殺依然帶著人皮面具,玄翦因為真面目已經暴露了出來,所以沒有戴,

  成蟜今天身穿一襲淡藍色雲紋錦袍,胸口有著江水海牙圖案,一輪冷月冉冉升起,背後是一輪隱藏在煙雲中的清月,腳踏月白色雲紋長靴,手持月白色摺扇,步伐從容淡定。

  玉冠束法,兩側合垂下一縷,儘管戴了人皮面具,但這副容貌也有本來面貌八分風采,再加上瀟灑不羈,飄逸大方的氣質,一出現就再次吸引了紫蘭軒門口小姐姐的目光。

  長得帥的待遇,相信帥氣的書友們是經常體驗的。

  玄翦,乾殺兩人就沒有那麼高調了,兩人依舊身穿勁裝,一個腰間別著佩劍,一個手中拿著佩劍。

  當然,黑白雙劍是沒有帶過來的。

  「喲,這位客人好面生啊,貴客是第一次來嘛?」

  一位身穿火紅色長裙,長相上等,身材中上的女子搶到了先機,率先擠到了成蟜身邊,香風撲面,落落大方,聲音嬌媚。

  能夠充當紫蘭軒門面的女子自然稱得上美女,不然也輪不到到門口迎客。

  「第一次來,來拜訪九公子。」

  成蟜手一抖,手中的摺扇嘩的一下合攏,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聲音溫和磁性。

  可謂是帥得掉渣,讓紫蘭軒門口的小姐姐都有些頂不住了,恨不能自薦枕席。

  可惜她們註定要失望,她們聽到了韓非的客人,也就明白了是紫女要她們注意的客人,根本沒有了招待的機會。

  不過紫蘭軒小姐姐的素質還是非常高的,比天上人間還要高。

  儘管心中失望,但絲毫不顯,還十分熱情的一起把成蟜送進了紫蘭軒內。

  就是挨得近了一些,把玄翦和乾殺都擠到一邊去了。

  進入了紫蘭軒,成蟜吩咐道:「給我的兩名隨從在旁邊安排一個包廂,一切消費記在我的帳上。」

  「上一桌酒菜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了。」玄翦連忙道。

  領頭的女子看了乾殺一眼,又看向成蟜。

  「你的意思呢?」成蟜看了一眼乾殺,隨口道。

  「聽魏大人的。」乾殺非常識趣道。

  乾殺哪敢有什麼不同意見,他一個殺字級殺手哪裡敢跟天字一等殺手唱反調?

  除非是想挨收拾了。

  「嗯……來一桌最頂級的酒菜吧。」成蟜最後發話道。

  「好的。」

  上了樓,成蟜很快就和玄翦,乾殺分開了,再走了十數步就到了韓非等人所在的包廂。

  包廂門打開,成蟜走了進去,護送的女子自動退去,包廂中的韓非,紫女,衛莊,張良皆起身迎接。

  「成兄,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韓非一馬當先,拱手一禮。

  「無妨無妨,我不在乎這些虛禮,也不太方便,扎眼。」

  成蟜手持摺扇,瀟灑的拱手回禮。

  自從成蟜踏入,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成蟜身上,特別是衛莊更是一刻也沒有停止觀察。

  「咦,魏兄呢?」

  「他和我的另外一個隨從在隔壁。」

  「兩個都是純粹的粗人,只知道舞刀弄劍,沒啥文化。」

  「這種場合不適合他們,對他們是一種折磨,就讓他們好好在隔壁品嘗一下紫蘭軒的美酒佳肴。」

  「他們輕鬆,我們也輕鬆。」

  「如此也行,今天我請客,紫女姑娘,魏兄的帳就記在我的帳上吧。」

  紫女心中腹誹,記在你的帳上還不是記在紫蘭軒的帳上,最終還是要老娘掏錢。

  不過一想韓非以前那些消費,再加上現在是一個組織的人,紫女很快也就釋然了,微笑著點了點頭。

  「來,成兄,我給你介紹一番。」

  「這位是衛莊。」

  韓非面帶笑容,側身介紹道。

  「知道,魏千跟我說過了,鬼谷傳人嘛。」

  「大才啊,了不起。」

  「我們秦國那裡也有一位,可惜鬼谷兩位弟子從不會效力一家,這是秦國的損失。」

  成蟜上來就給衛莊戴了一頂高帽,社交基本技能還是有的。

  雖然平時都是其他人變著法誇獎他,巴結他,但耳濡目染學也學會了一些。

  「他是我師哥,也是我將來的手下敗將。」

  衛莊拱手一禮,面無表情道。

  韓非,紫女,張良都感覺有那麼一絲小尷尬。

  「祝你得償所願。」成蟜毫不介意,洒然一笑道。

  前面那麼多話,衛莊毫無感覺。

  這一句話倒是讓衛莊生出了一絲好感,朝著成蟜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這位是紫女姑娘,也是紫蘭軒之主。」

  韓非向前走了一步,抬手介紹道。

  紫蘭軒之主其實有兩位,一位是紫女,另外一位是衛莊,衛莊占據的份額還更大。

  「了不起,也不容易,以女子之身能夠在新鄭支撐起這麼一攤子。」

  「世間男人能夠做到的也不多。」

  言外之意就是已經超越世間大多數男人了。

  「就是有些眼熟……」

  成蟜面露疑惑之色,眼神清澈,大大方方的把從上到下把紫女給打量了一遍。

  不得不說,紫女的身材是真好,特別是在動漫中雙手抱胸時,記憶真是深刻。

  落在韓非三人眼中,成蟜的動作絕對是光明正大,一點也不猥瑣,但在紫女感覺中就像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似的,不太自在。

  「想起來了。」

  「易寶宴上的那位姑娘應該就是紫女姑娘了。」

  「除了樣貌被遮蓋,穿著略有不同,其他的不能說完全相同,只能說一模一樣。」

  這說話方式……讓韓非,紫女,張良,衛莊都有些無語。

  真是聽君一句話,勝讀一句話。

  紫女想得更多一些,一模一樣?

  那天大晚上的,你是觀察得多仔細啊,一念至此,便有些羞惱。

  不過由於成蟜之前誇獎了一番,又是這種場合,實在是不好發作,紫女只能憋著,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寒暄。

  「閣下,過獎了,不過是亂世中帶著一群弱女子,艱難求存罷了。」

  「那也相當了不起,有些人養活自己都已經竭盡全力了。」

  「紫蘭軒雖然在天下名氣不顯,但在韓國已經是鼎鼎大名了。」

  「亂世能夠活著就不容易,紫蘭軒的諸位姑娘挺值得欣佩。」

  聽著成蟜不是禮貌性的誇獎,而是真心實意的誇獎,紫女心中羞惱瀟灑了,臉上笑容濃郁了很多。

  「這位是張良,字子房。」

  韓非又向前走了兩步,抬手介紹道。

  張良向前踏入一步,姿態優雅的拱手一禮。

  成蟜回了一禮,笑道:「姓張,又跟韓兄在一起,想必出身韓國張家嫡系了。」

  「正是。」韓非頷首道。

  「嗯……謙謙公子,溫潤如玉,韓兄,依我看這位張公子不遜色於你啊。」

  後世中張良的名氣還真比韓非的名氣大。

  「成兄有眼光,子房的確是溫良恭儉,才華過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兩位實在過譽了。」張良連忙拱手一禮道。

  「諸位出身一個比一個高貴,也就我一個遊俠出身,今天我成安可是沾了光彩。」

  隱藏了身份,成蟜的社交基本原則就是夸,反正肯定不會有人不願意聽好話。

  紫女的真正出身肯定是不低的。

  成蟜的談吐,韓非因為交流過有過心理準備,其他人卻沒有,心道現在鐵血盟主事的素質都這麼高嗎?

  「成兄談什麼出身,今晚是朋友間聚一聚,大家都是平等的。」

  「快請入座吧,我的酒蟲已經快要從喉嚨里出來了。」

  眾人聞聽韓非之言皆輕輕一笑,氣氛活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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