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3章 玄清宮主(求票票)
「哈哈,公主問題不少。」
「不著急。」
「公主和公子是來送點心的,咱們邊吃邊說。」
「聽著公主言語,叔父忍不住就想起你姐姐陽滋,似乎……性情有些相仿。」
「哈哈,陛下,以我之見,月裳公主很有望成為第二個陽滋,那丫頭……若非我回咸陽,她現在還不知道會在何處。」
「……」
小丫頭話語不多,嘴也挺甜。
有些陽滋的模樣。
公子泰,性情稍稍內斂。
於小丫頭點點頭,指了指隨她們一起前來的食盒,和陛下言談……也非十分緊要的事情。
兩個小傢伙在這裡,也算熱鬧一些。
「哈哈,郡侯此言可不要讓麗兒聽到,否則,這丫頭……要倒霉了。」
「陽滋那孩子已經令麗兒頭痛不已,再來一個陽滋,麗兒真的要天天揍人了。」
「真的要天天睡不好了。」
「陽滋!」
「近年來她東跑西跑的,有曦兒在她身邊,還有異獸在身邊,郡侯的弟子也在。」
「安危倒是無礙。」
「唯有那件事……畢竟年歲雙十,按照帝國的禮儀規矩,也當行之。」
「朕寵她,是以不著急,早晚都有那般事,麗兒有些等不及,再等幾年,月裳這丫頭也大了。」
「果然也學著陽滋那般,麗兒……真的要日日有怒了。」
「……」
「泰兒這孩子,麗兒對他要求甚高,性情上不為月裳那般闊朗,也是有心的。」
「等陽滋她們回宮,宮裡就要熱鬧了。」
「郡侯的孩子們,朕也有許久許久沒有見過了。」
「朕也是著實想著。」
「哈哈,想著當年朕曾勸說郡侯落下血脈,延續王族血脈子嗣,郡侯不為放在心上。」
「如今,身邊已經六七個小傢伙了。」
「那些孩子待在郡侯身邊,應該極好,朕……,真的孩子也不少,卻難以面面俱到。」
「……」
提及陽滋,嬴政亦是忍不住笑語。
那孩子……現在都怕回宮了。
只要回宮,自己這裡還好一些,麗兒那裡……動不動就要收拾陽滋,是真的動手收拾。
每一次下手,陽滋的屁股就要遭殃,然後就老實了。
然!
兩三日之後,性情又開始了,趁著麗兒不注意,和自己說道一聲,便又和曦兒一處離開咸陽宮了。
但!
麗兒所想所思也沒錯,陽滋的年歲一日日見長,都雙十了,後宮一位位公主十五六左右,就會一一出宮。
陽滋略有特殊。
麗兒執掌後宮,那樣的事情的確……,只是,麗兒挑選的那些男子……都不入陽滋的眼中。
欲要成事,多艱難。
不著急!
自己並不著急,自己的女兒,不愁那般事!
等什麼時候想好了,等什麼有心儀之人了,再成事也不晚。
月裳!
陽滋在前,這丫頭學的很快,如今也令麗兒有些發愁,泰兒好一些,還是省心的。
這一次郡侯前來咸陽,昌南君那些孩子都有前來,咸陽宮也當難得熱鬧一二。
「父皇,嘗嘗這些點心,還熱的呢,正好品用。」
「叔父,您也吃。」
「很好吃的。」
「可香可甜了。」
「……」
月裳小丫頭帶著公子泰快速將食盒裡的點心取出,都是母親準備好的,剛好可為父皇和叔父享用。
自己和泰兒弟弟也能順便嘗幾塊。
「看你饞的模樣,你多吃幾塊,父皇吃不了幾塊。」
「……」
將面前案上的點心想著小丫頭推了推,麗兒做的點心,自然是好吃,就是稍稍香甜了一些。
自己每次吃的不多,大多數點心都被兩個小傢伙吃光了。
「嘻嘻,叔父,您也吃啊。」
「叔父,聽母親說……您身邊的焰靈姑娘做點心更好吃,城中天然居的點心方子,還有宮裡的點心方子,許多都是焰靈姑娘創出的。」
「焰靈姑娘做的點心真的很好吃嗎?」
「陽滋姐姐說她每次去江南的時候,都可以吃焰靈姑娘做的好東西,好多好多好吃的。」
「……」
從父皇的案上取過一塊棗泥餡的山藥糕,這個東西是母親擅長做的,做的很好吃。
自己很喜歡的。
味道好好的。
小口的吃著,順而看向父皇,又看向臨近的叔父。
點心吃食。
叔父身邊有一人——焰靈姑娘,她做的東西最好吃了,陽滋姐姐說了,城中天然居的手藝……連她的一半手藝都不到。
連焰靈姑娘做的東西一半滋味都達不到。
天然居的東西,自己嘗過的,很好吃的,許多東西比咸陽宮的吃食還要好。
而那位焰靈姑娘做的更好吃!
真真……想要親口嘗一嘗。
「麗夫人的手藝,難得嘗到。」
「焰靈的手藝,公主想要嘗嘗,過幾日,公主可去我府上親自嘗嘗。「
對於香甜的點心之物,周清平日裡用的並不多,焰靈所做的那些,雪兒她們吃的比較多。
於尋常人而言,那些東西吃多了,影響體態,對於她們,稍稍運轉玄功,便是化去了。
巧兒她們一個個小傢伙,挺喜歡的。
「嘻嘻,父皇,叔父說了,過幾日我可以去他府上的。」
「到時候,我和陽滋姐姐一塊去,焰靈姑娘的庖廚手藝,陽滋姐姐說了好多次呢。」
「母親也說了很多次。」
「對了,泰兒弟弟,你去不去?」
「……」
月裳大喜,將手中的那塊點心快速吃完,繼而取過另外一份餐盤裡的點心。
陽滋姐姐出宮行走天下,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品嘗諸夏諸郡之地的美味,自己也要嘗一嘗。
看向父皇,很是開心。
去叔父府上,肯定無礙的,又不是出咸陽,母親不會攔阻吧?
「……」
「嗯!」
公子泰正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吃點心,自己其實也想要同月裳姐姐那般歡快的說話。
奈何。
母親說過自己和月裳姐姐不一樣。
自己要儘量穩重一些,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多看多學少說。
自己一直記著的。
對於焰靈姑娘,母親提過她,自己記得,陽滋姐姐也多次說過她,她的庖廚手藝很好。
此外。
還有做瓷器的手段,也是無雙。
母親那裡就有珍藏她做的火焰紋瓷器,那種瓷器真的很好看,由土燒制而成,看起來更甚美玉。
還能有不一樣的色彩變化。
月裳姐姐要去叔父府上?
自己?
去不去?
想去。
萬一母親不應怎麼辦?
對了。
陽滋姐姐就快回來了,到時候跟著陽滋姐姐一塊去,肯定無礙的,有陽滋姐姐在前,自己就安全很多。
……
……
「不錯,待在咸陽宮,修行沒有落下。」
「道理精進不少。」
「接下來我會停留咸陽一段時間,你可多多前來。」
「玄清宮這裡,你已經待了不短時日,哈哈,可有想著離去?天宗那裡的合適之人不少!」
「……」
咸陽上下,仍為大雪覆蓋,旋風相隨,將整個咸陽宮徹底籠罩,若非宮人及時清理,不消一時片刻,一條條道路就會被遮掩。
從興樂宮離去,沒有直接出宮,腳步一轉,前往玄清宮之地,那裡……好像被冰雹子損傷不少。
隔著很遠,都能夠看到入口的殿閣塌陷一個角,修補好的話,想來需要一段時間。
那些!
不為大事。
看著面前的小靈,細細端量一眼,微微一笑。
小靈的修行,早就達到化神極限,隨時可以踏足那一步,而且只要踏足玄關,就會突飛猛進。
將玄關大成,也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論來。
同荀況當年的苦修有些相仿。
荀況壓制修行數十年,一朝突破,現在的修行會更為驚人,如今……不知在合道哪一步了。
若說他現在位列合道萬物的境界,都不為驚奇。
厚積薄發,當有那個結果。
小靈之所以沒有突破,則是咸陽宮的緣故。
則是禁法領域的緣故。
道者。
修行的道在天地間,需要神融虛空,需要悟虛,那樣才能更好的精進修行。
但!
修行修的是道理,萬千道藏在身,足堪參悟。
小靈的底蘊,現在可以支撐他一口氣修煉至玄關大成、圓滿的境界,合道……還差了一些。
接下來真的突破玄關,印證己身,合道也不會很難。
咸陽宮是束縛。
也是難得的機緣。
許多道理參悟了,印證了,走的會更為踏實。
「多謝師叔!」
「何時離開咸陽宮,聽師尊和師叔的安排。」
「我並無大礙。」
「可以繼續待在咸陽宮,也可隨時離去。」
「……」
淺藍色的雲光道紋長衫著身,水藍色的髮絲梳攏道冠,早已長成的年歲,如今觀之……靜水深深。
站在那裡,就如一處碧波汪洋。
體表瑩光涌動,本源圓融至極,一體玄功無時無刻不在運轉,天地元氣暢然貫通。
再見玄清師叔,無比歡喜。
面帶笑意,道禮而落。
能向玄清師叔請教,能向玄清師叔問道,莫大的機緣,自然不會錯過,近年來,的確積攢了不少疑惑。
於師叔而言,當輕而易舉。
坐鎮咸陽宮!
已經多年了。
也漸漸習慣了。
修行,在何處都可以的。
咸陽一樣。
天宗也是一樣。
若非咸陽這裡有禁法領域的存在,一直待在咸陽也是可以的,然……自己早晚要離開玄清宮的。
看師尊和師叔的安排。
天宗的情形,自己也有所知,好苗子不少,上佳的弟子不少,自己離開之後,會有合適之人的。
「就這一二年吧。」
「天宗那個鄭仙不錯,等他將修行穩固穩固,諸夏行走行走,師兄之意,他會入咸陽接替你的位置。」
「到時,你就可離開咸陽宮了。」
「離開之後,行走諸夏修行,歸於天宗修行,都隨你的心意,道者的道,本就不在天宗。」
「這道玄氣,你化入本源吧。」
「此物難得,於誠於道的道者而言,裨益極大!」
「若然你一心為道,離開咸陽之後,三年之內,可窺合道,邁過那道關卡也不難。」
「……」
行走在熟悉的玄清宮內,一切都是熟悉的,一處處欄杆、階梯、殿閣、小橋、碧波……。
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這裡布置的也有簡單陣法。
話語間,伸手屈指一點,便是一束泛著斑斕琉璃之色的流光沒入小靈體內。
「……」
「多謝師叔。」
「鄭仙,我知道他,拜入天宗沒有多久,卻得了修行的真髓,師尊很看重他。」
「師叔,我原本以為會是河上師弟接替我的位置。」
「河上師弟的修行獨到,道理精深,也適合坐鎮咸陽宮。」
「尤其,宗全師兄說過,他將來會獨立傳承,光大師叔之道,坐鎮咸陽宮,更合適了。」
「……」
師叔之賜,小靈沒有抵抗。
任由那股力量浸入身子,玄功運轉,將那縷力量煉入本源,悠悠然,體表玄光大盛,數息之後,方才徐徐消散。
道!
仿佛更清晰了。
天地!
也更加明亮了。
天地元氣!
也更加躍動了!
……
此氣……不知是何物,連師叔都說此物難得,此物……想來無比罕見,唯誠於道之人才能發揮它的效用?
雖然沒有進一步嘗試,單單此刻的感覺,已經令人驚嘆。
師叔所言,離開咸陽宮後,有此物助力,三年之內,自己就能踏足合道?這……,自己都沒有那般把握。
師叔此言,想來對此物很相信。
合道!
自己也不覺它很難,三年……可以一試。
鄭仙!
那人聽過他,剛進入天宗不久,修行的資質不錯,師尊很看重他,師叔所言他會接替自己坐鎮玄清宮?
於此,略有驚奇。
其實,自己心中也有一個人選。
那就是是師叔的弟子——河上。
當初河上入咸陽宮的時候,在玄清宮待了數日,彼此也有論道,不愧是師叔的弟子。
道理廣博,道理精深。
在河上那般年歲,自己斷無他那般修行和境界,不愧是師叔看重的弟子。
師叔修行多年,一身道理通玄造化,河上是師叔的第一位弟子,他當得第一位弟子。
河上坐鎮咸陽宮,也很合適。
也有好處。
「河上!」
「他不合適。」
「玄清宮之地,只會留給天宗的弟子。」
「只要帝國還存在一日,只要玄清宮還在,玄清宮的宮主,都只會由天宗的弟子接掌。」
「河上,他是我的弟子,也算天宗的弟子,將來……就不是了。」
「分教開宗,是我對他的期待。」
「他,有他的事情,做起來不會容易,他現在身入悟虛,也不合適待在咸陽宮。」
「分教開宗!」
「你將來也可為之。」
「道,為道。」
「傳承,是道的傳承。」
「哈哈,師叔也只是簡單說說,一切隨心,那才是順心的修行,才是性命的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