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5章 再見陛下(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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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25章 再見陛下(求票票)

  再見到阮翁仲他們了。

  時隔多年,他們的身量個頭又長了一些,體態愈發壯碩,還真是……愈發巨人模樣了。

  路上,聽李仲說過,阮翁仲他們合力護持興樂宮,是以……整個興樂宮殿閣區域無恙!

  目掃而過,的確無恙。

  「無需多禮。」

  「你們的實力……好像精進了一些,好像剛突破一般。」

  「這倒是……有些奇特了。」

  「……」

  咸陽宮的十二金人,每一尊也就五丈之高,阮翁仲……個頭又高了不少,目視之,應有丈三、丈四左右?

  差不多!

  站在殿閣入口處,手持一柄特製的長槍,觀之……莫大的壓力。

  咸陽宮內,越靠近陛下,禁法領域的力量越強,若非阮翁仲他們專修肉身,也不能夠踏過那一個層次。

  如若阮翁仲離開咸陽宮,離開陛下身邊,一身之力會發揮的更強,起碼有玄關大成乃至於圓滿的水準。

  焰靈這些年送給他們的丹藥有不少。

  眼下,被壓制許多,肉身之故,不為很艱難,若是神融天地,那就是煎熬了。

  除了阮翁仲,此地,還有其餘不少百越族人,一身之力……最低都是化神了,進益不少。

  然!

  此時此刻,以自己目下的實力,所感應的氣息……當不是錯覺,阮翁仲他們身上的力量有些滾動。

  有些小小的起伏,不為差距十分明顯的波動。

  而是……很像修行剛突破的異樣!

  不只是阮翁仲一個人,其餘族人也是一樣,紫眸有動,一一掃過去,暫未有結果。

  「……」

  「郡侯大人,您……您察覺到了?」

  「小人……小人剛才也有那般感覺,原本收攏本源深處的力量,剛才無緣無故的迸出,卻又被壓制了。」

  「若不是運轉玄功將力量壓制,怕是更明顯,這些兄弟也是一樣。」

  「可以調動的力量隱約強了一些,這樣的事情……在咸陽宮還是第一次碰到。」

  「郡侯大人,您可知為何?」

  「……」

  風雪之下,身披重甲,手持重槍,巍峨如山,阮翁仲躬身一禮,隨心而動,周身的風雲氣流變動,一片片雪花自有痕跡飄落。

  再次見到武真郡侯大人,自然是歡喜的。

  都好幾年沒有見到了。

  焰靈大人也好久好久沒有見到了。

  武真郡侯大人還是那般的修行通天,他們身上的異樣……直接就察覺到了。

  具體是什麼緣故,也不太清楚!

  焰靈大人以前說過的,待在咸陽宮修行,壓力會很大的,進益也非很大,多年來,的確有那般感受。

  然則。

  離開咸陽宮後,則……修行順暢許多。

  具體緣由,焰靈大人也和他們說過,大體可以明白、了解,因他們所修五丁妙法,禁法領域壓制不為很難受。

  卻也是不可能調動太強的力量。

  就在剛才!

  不知為何,體內深處的本源之力溢出,滾動四肢百骸經絡內外,可以調動的力量強上數分。

  旋即,又有一股很大的壓力襲來。

  將那股力量壓制住,他們也運轉玄功將力量鎮壓,多年來,待在興樂宮第一次遇到那般事。

  今兒的冰雹子天候,也是第一次碰到。

  大雪!

  關中之地不為稀奇,常見!

  「……」

  「無需想太多,修行無礙,咸陽宮無礙,陛下無礙,就行了!」

  周清笑語,雖有猜測,沒有言語。

  「郡侯大人所言甚是。」

  「……」

  阮翁仲頷首。

  對於剛才身上的異動,也就有些好奇,若非郡侯大人提及,自己也不會說道的。

  對於修行,沒啥影響。

  咸陽宮!

  自己兄弟等人一直都待在始皇帝陛下身邊,始皇帝陛下先前在興樂宮,他們便是在興樂宮。

  順便,將興樂宮護持下來了。

  至於咸陽宮其它地方,自有衛尉李仲他們調遣人手。

  ……

  ……

  「陛下!」

  「玄清見過陛下,陛下……陛下身子有礙?」

  「……」

  興樂宮,還是以前的興樂宮。

  鴻台還是那個鴻台。

  殿閣布置還是那般,幾乎沒啥變化。

  只是。

  由著宮人的引領,風雪之下,並未入興樂宮正殿,而是從側門入偏殿,陛下在那裡?

  略有通傳,便是入內。

  牛油大燈明亮,銅台燭光明耀,偏殿不為小,外間明闊,暖爐陳列,溫意橫生。

  外間,並無陛下的身影。

  行入裡間!

  一眼便是看到了陛下,看到了皇兄。

  看到了正半躺靠在裡間軟榻上的陛下,陛下……和蜃樓東行前的陛下略微不太一樣了。

  臨近處……端坐著一位熟悉的人,不是公孫麗又是誰!

  「郡侯!」

  「……」

  公孫麗起身,福身一禮。

  「麗夫人!」

  周清回禮。

  「……」

  「郡侯,這些年你在海域,在仙山之地,可為逍遙自在,朕……則操勞許多。」

  「郡侯,坐!」

  「你……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和你二十歲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修行有妙處。」

  「朕……老了許多!」

  「朕可以感覺到的蒼老!」

  「……」

  玄色錦衫,合衣而躺,身上加蓋了一張羊絨攤子,看著進入裡間的人兒,嬴政面生笑意,指了指臨近的軟凳。

  說著。

  調整了一下躺姿,公孫麗見狀,忙近前服侍著。

  數息之後,輕捋頷下灰黑鬚髮,嬴政端量著近前之人,郡侯還是那般模樣,沒有什麼變化。

  著實欽羨。

  著實羨慕。

  著實也想要那般。

  ……

  奈何,家國一體,精力不濟,難以修行。

  一些丹藥,於自己又用處不大。

  上一次見郡侯,還是在桑海之地,其後……郡侯前往海域深處,一晃多年,郡侯終於回來了!

  海域的事情。

  仙山之地的事情。

  也聽陽滋和郡侯的弟子說道一些,也為嚮往。

  「……」

  「陛下,您的身子……,這才過去多久,您的身子……,我為陛下切脈!」

  「……」

  陛下老了許多。

  神容模樣有不小變化。

  一體精氣神更為變化。

  以目下諸夏之民的壽數水準,陛下臨近五十,身子如此……似乎可以理解。

  然!

  陛下為天子,身子的調理和調養非尋常人可比。

  酒色財氣凳……陛下也不為入心。

  陛下的精神損耗不小。

  近距離,更為感知。

  尤其此刻……身上明顯有異樣,陛下的顏面不為正常康健之色,言笑之間,隱匿一絲無言的疲憊。

  靈覺有動,再次近前。

  陛下的身子怎麼會這般?

  不應該才是。

  先前也曾問過陽滋和曦兒了,她們都說陛下身子無礙,都很不錯的,這就是……無礙?

  「……」

  「郡侯無需擔心,朕並無大礙。」

  「只是剛才有些頭痛難忍,便是前來這裡歇息歇息。」

  「頭痛的毛病,以前就有,後來診治不少,不想……近年來,又時而復發。」

  「……」

  嬴政擺擺手,話語間,輕撫額頭,說道身子的不適之地,太醫已經來過了,並無大礙。

  還是老毛病。

  郡侯這般心意,只得將手臂遞過去。

  「……」

  公孫麗在旁,準備茶水,於二人之言,並未摻和。

  「郡侯,陽滋和曦兒兩個孩子和你的車駕一處吧,朕派人相召你先一步入咸陽,陽滋她們沒有跟著?」

  「……」

  任由郡侯把脈,嬴政趣言提及一事。

  剛才郡侯沒來的時候,和麗兒閒聊,說著陽滋那孩子肯定會一塊跟著回來,誰料……沒回來。

  這可不像那孩子的性情。

  「……」

  公孫麗也看將過去。

  「陽滋、曦兒、靈兒她們一個個小傢伙都出去玩了。」

  「說著要將關中冰雹子覆蓋之地被砸死的牛羊馬兒等物全部採買了,添為晚上吃鍋子的食材。」

  「非如此,估計要跟著一塊回來了。」

  「……」

  「這場冰雹子,千百年難得一見,咸陽內外數百里遭劫,人、牲畜、房屋……多有損傷!」

  「……」

  「嗯,陛下的身子,的確沒有大礙,頭痛又復發了?陛下的頭痛……欲要根治,有些難!」

  「唯有自我調理,儘可能多一些時間修養!」

  「……」

  陽滋!

  如果陛下的車駕明兒來,估摸一個個小傢伙就要跟著了,就要一起了,陽滋的性子……自己也是知道的。

  冰雹子天候。

  咸陽宮的下場……已經看到了,皇兄肯定也有所知,咸陽城內外……應該也有所知。

  分神診脈,陛下的脈象清晰納入感知。

  重病?

  並無!

  身子也很康健。

  就是……本源有些衰弱,明顯多勞累之證,頭痛的毛病……一二十年前就有。

  後來,止住了。

  現在,又復發了?

  如果沒有禁法領域,由自己親自出手,伐筋洗髓,些許頭痛毛病根本不為大,甚至於還能夠壽數綿長!

  但!

  禁法領域之下,天地之力無用,唯有凡俗醫道手段,那……不足夠,遠遠不夠。

  陛下的身子……本源不為強大。

  若非滋補之故,還會更弱。

  精氣神損耗超過本源滋生的速度。

  這般下去……非長久之法。

  眉目緊縮,於陛下看去,輕嘆一聲,再次說著似乎多年前已經說過的一些話。

  明顯!

  這番話說了,也等於沒說。

  「郡侯,請用茶!」

  「陽滋那孩子……一路之上,多有叨擾郡侯了!」

  「那孩子,年歲愈大,性子愈發野了,算起來,都許久沒有回咸陽宮了,怕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家呢。」

  「……」

  公孫麗捧來茶水,進獻陛下一盞,又遞至郡侯面前一盞。

  「多謝!」

  「……」

  「陽滋那孩子……,論來,也該本侯謝謝她才對。」

  「因我之故,因東君之故,因曦兒那孩子性情故,咸陽之內,若無陽滋日日照看著,曦兒的性情當不會這般開朗活潑!」

  「……」

  周清持茶盞,起身一禮。

  提及陽滋。

  提及曦兒。

  當初自己沒有東行海域的時候,一個個小傢伙才那般大,一晃都要長大了。

  「曦兒!」

  「和曦兒比起來,陽滋那孩子……太放肆了一些。」

  「這次回來,定要好好收拾她!」

  「這麼久都不知道回咸陽宮。」

  「……」

  「郡侯。」

  「郡侯修行通玄,陛下的頭痛之病,可有根治之法?」

  「先前冰雹子天候降下的時候,陛下憂心過重,頭痛再犯,都昏倒了片刻。」

  「實在是令人擔心。」

  「……」

  公孫麗抿嘴含笑,郡侯那般說……自己更有些無地自容了。

  陽滋那孩子……,每次要挨打的時候,都拉著曦兒在身邊,每次出去行走的時候,也拉著自己。

  自己也多有擔心的。

  後來,覺有曦兒跟著,也不為壞事。

  比起陽滋的性子,曦兒的性情更為細膩,更可察覺許多陽滋難以察覺的事情。

  她們兩個一處,也可有一個照應。

  還有二人都師承陰陽東君,修行也相通,彼此也能有些助力。

  曦兒在咸陽宮,和陽滋一般的寵愛。

  「麗兒,吩咐尚膳之人,晚上也備鍋子吧。」

  「剛才郡侯說著陽滋她們晚上要吃鍋子,朕也有些想了,也有數日沒吃了。」

  「採買關中數百里之地冰雹子砸死的牛馬羊之物……,也算她的心思了。」

  「那些被冰雹子砸死的牲畜,若是出售,很難有正常的價位,很難獲得應有的財貨。」

  「陽滋行事雖恣意,大事上……還是不含糊的,朕……最喜歡她那一點。」

  「關中數百里之地,郡侯已經知曉整個災情覆蓋大小了?」

  「……」

  「朕也是剛剛才得知整個冰雹子籠罩的大地範圍。」

  「這一次……關中遭遇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災禍,外面還在下著大雪,興樂宮大殿內,李斯他們正在商榷救災之法。」

  「朕急召郡侯歸咸陽,其一,便是為了災情之事。」

  「待會朕相召李斯他們前來,爭取今兒就定下一個大致救災方略,也好讓國府諸縣速速推進。」

  「其二,則是其它的一些事情,不為小,需要郡侯參謀,借著災情,可為放在一處。」

  「其三,則是多年未見郡侯,晚上想要同郡侯多飲幾杯!」

  「朕的身子,郡侯無需太憂心,並無大礙。」

  「……」

  嬴政從軟榻上坐起來,端著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舒緩一口氣,旋即,於公孫麗吩咐一事。

  丹鳳清眸有動,落於郡侯身上。

  有郡侯在身邊,則臂膀更為有力,自己的頭痛一時難以化去,有郡侯待在身邊,諸事會更安穩。

  「陛下,妾身這就吩咐下去。」

  公孫麗一禮,走向遠處。

  「……」

  「陛下,災情雖不小,也非極大之事,比起當年舉國大戰鄭國渠,還要小了一些。」

  「陛下的身子更重,接下來當好好歇息歇息。」

  握著手中茶盞,對於陛下所言的一些緊要事,周清微微頷首,那些事……是很重要,卻非難事。

  以李斯他們的能力,足以解決。

  自己!

  參與其中,用處也非很大。

  其它的重要事,倒是有些好奇。

  陛下!

  身子本源太弱了一些,天材地寶等物又難以滋養,尋常的丹藥……這些年吃太多了,也用處不大了。

  陛下的身子,更在諸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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