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玄力攔阻在木窗前,以周清此刻境界,足以將化神絕巔之力發揮極限,漫天飛石飛來,有數塊落於木窗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
力量柔和,並未給於直接反震成碎塊、粉塵,而是令石頭宛若撞在尋常的木窗上。
迸出沒有任何差別的碰撞聲。
飛石顫動,落在馬車旁。
「有一些好手。」
「地下的刺客,東巡的大致路線那些人或許可以猜出來,具體那一條道路、哪一個區域……該不會誤打誤撞吧?」
「那些人還真是不死不罷休!」
那些蒙面黑衣人衝擊的速度很快,因為事發突然,那些人又目標明確。
再加上車駕隨伺的禮儀之故,黑龍軍將士不能夠靠的太近,突如其來,稍有淺淺混亂。
大體調整的速度也不慢。
覺飛石力量,還有視線中那些人的身法手段,先天好手許多,化神層次?
元氣顫動凸顯一位!
加起來一共數十人的規模。
地下的刺殺?
周清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真的是難以有任何防備,誰又能夠猜出那些人會從地下進攻呢?
地下?
地道?
除非那些人將這片區域的地下挖的工程很大,否則,若說他們鎖定此地,確定此地。
萬萬不可能。
就是自己都做不到。
「不死不休!」
「這些人口中應有毒藥!」
嬴政品了一口茶水,透過木窗縫隙,也是將馬車外的景象真正一覽,皇弟所言極是。
卻也只有那一個結果。
對於一些人而言,不死不休。
或許,就算有朝一日,自己死去了,也會有一些人作亂,而根據近年來的一些事情來看。
那些人既然來了,就不會想著離去。
身上都有毒藥,尤其是口中。
戰鬥至最後一刻,便是自殺身死,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不會給影密衛、羅網太多線索。
休!休!休!
「近身連飛弩!」
「嗯?」
「他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數息之後,周清神色微動,面上有些不善。
那些黑衣人分工很是明確,除卻快速突襲三駕馬車外,一部分人投擲飛石,希望將馬車雜亂。
還有一些人從身上取出一物,很小巧的弓弩,可……弓弩小巧,不代表弓弩沒有殺傷力。
每一隻弓弩都直接射出六支強力飛箭,速度極快,破空聲都有些刺耳,直接籠罩覆蓋三駕馬車,無差別攻擊。
瞬間便是數百支飛箭落在馬車上。
大部分飛箭都落在馬車表面,被精金、結實木料所攔阻,還有部分專門落在木窗區域。
尚未撤去的玄力,再次被一支支飛箭衝擊。
「是這駕馬車!」
周清剛有覺得不太好,馬車外面,那些黑衣人便是鎖定了他們此刻所在的馬車。
「是這裡!」
「那兩駕馬車的木窗被震開,裡面無人!」
「另外兩駕馬車無人!」
「在這裡!」
「嬴政,受死吧!」
「受死吧!」
「嬴政,納命來!」
「……」
一呼即應,本就早有準備的一位位蒙面黑衣人,直接在此將手中連飛弩覆蓋四周。
將近前的黑龍軍將士避退,身法騰挪,近前馬車,手持各式兵刃,包圍這駕馬車。
「近身連飛弩!」
「朕記得護國學宮研製出來不算很久,是去年研製出來的,根據體型大小,可以連發的弓弩數量不一。」
「諸夏間,尚未那般連飛弩。」
「護國學宮內部有人泄露?」
「還是督造之時泄露的?」
「還是王賁軍中泄露的?」
「……」
嬴政神色如舊,那些黑衣人加起來共三五十人,很多,他們的手段也不錯。
可……他們的結果是註定的。
不會注意那些人,視線也是落在那些近身連飛弩身上,那些飛弩在他們手中,爆發的威力不少。
都有一些黑龍軍兵士傷亡了。
那個東西,郡侯失色。
嬴政也是深邃的丹鳳之眸眯起,護國學宮那邊為大祭酒負責,一般會對自己直接負責。
不過,護國學宮的事情也有不少,故而,將一些普通的事情落於相邦身上了。
護國學宮內部,有軍器研發的職責,每一年都會有新的器械出現,都有改進一些器械。
令那些器械的威能更大。
近身連飛弩便是去歲研發的一種,構造精巧,力量極強,連飛出去的弓弩殺傷力很大。
三丈區域內,迎面射殺的力量足夠。
學宮內的東西,怎麼會流入這些人的手中,就是帝國軍中,都沒有分發多少。
現在!
這些人手中卻有了,還用在自己身上。
「看來陛下一直在東巡,他們也沒有閒著。」
「已經將力量探入帝國不少了。」
「東君、少司命,儘可能留下活口!」
屈指一點,純陽指指力縱橫,透過馬車的縫隙,將視線之內的近前蒙面黑衣人洞穿。
非為致死之地,餘力封鎮穴竅,直接將他們渾身上下的血氣制住,點穴動彈不得。
當此時,馬車外面的局勢也有大改變。
黑龍軍一層層的圍攏上來,將這駕馬車團團圍起來,剛巡邏遠處的阮翁仲大踏步撼動大地近前。
手持沉重無比的長槍,一槍刺出,便是一人被瞬間洞穿、撕裂,血肉灑落大地。
身後的巡邏之人,也紛紛動手。
除此之外,天地間的元氣微動,一片片蒼翠的綠葉飛舞,一道紫白相間的靈巧身形騰挪。
九宮萬華,萬葉飛花。
以少司命此刻的境界,收拾那些人輕而易舉,每一片綠葉飛出,便是宛若刀劍一般凌冽。
未有直接鎮殺,一葉侵身,一位蒙面黑衣人便是不能動彈,萬葉包裹,將其裹向遠處。
當即,有黑龍軍兵士將其擒拿鎮壓。
「流光萬道!」
大日初生,虛空明耀。
一道暗金色的龍行氣勁划過虛空,三足神鳥的虛影閃爍,東君炎妃身法縱橫,所過之處,一位位蒙面黑衣人被鎮壓。
靜待。
百十個呼吸。
一切皆定。
縱然有一位化神武者的存在,也不能夠改變任何結果,就算都是化神武者前來,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變化。
「陛下!」
「郡侯!」
「那些人早早服用了毒藥,我等雖將他們制住,他們體內毒發,還是死了。」
「當有事先安排。」
東君炎妃靜立馬車之外,陰陽道禮。
少司命隨伺在旁。
「陛下,我等之過!」
「陛下恕罪!」
阮翁仲等人手持巨大兵刃,單膝跪地,頭顱低垂,以為請罪,四周的一位位黑龍軍也是跪立。
衛尉李仲也在其中。
「陛下!」
「陛下!」
「……」
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預兆,關鍵那些人的手段都落在陛下乘坐的馬車了。
就算陛下無礙,他們也有一個失職之罪。
「陛下!」
「陛下!」
「……」
隨行前來的馮劫、蒙毅等人也是神色慌亂,慌忙近前,跪立大地,深深一禮。
「父皇!」
「父皇!」
「皇伯!」
「……」
公子高和陽滋、曦兒等也有前來,行至馬車外,不住呼喚著。
弄玉、雲舒也有前來,剛才之時,本要出手,然……東君所言她出手就行了。
說道她們有身孕,不好出手。
「……」
周清推開馬車的入口精緻之門,一步踏出,立於不遠處那些擒拿蒙面黑衣人之地。
伸手一招,便是一物入手。
「朕無礙。」
「郡侯代朕處事。」
嬴政的聲音也從馬車內傳出。
「李仲,瞧瞧那些地下通道。」
「速速以風箱鼓吹煙火,將這裡的地下通道全部探查出來。」
凝視手中的近身連飛弩,周清搖搖頭,是帝國之物,上面都有特定編號的。
這些人膽子很大。
用帝國之物對付帝國。
這些東西的流出,一些人要倒霉了。
會死很多人。
如果這些東西是從東郡王賁的軍中流出,麻煩就更大了。
握著手中連飛弩,沒有多言,於不遠處的李仲看過去,吩咐一事,指了指遠處。
「喏!」
李仲連連頷首,當即,帶著一些黑龍軍兵士施為。
「這些人從地下出來的時候,就中毒了。」
「看來他們也知道他們支撐不了多久。」
「毒!」
「侵襲五臟六腑,以本侯的手段都救不活。」
看著那些被取下黑色面紗的黑衣人,皆陌生,的確如東君所言,全部都死了,一絲生機都沒有留下。
和當初蒼璩的情形截然不同。
蒼璩以浮屠脈輪臟腑修行之法,將心脈之力劃分五臟六腑,縱然心脈斷裂,其餘臟腑也有生機之力。
便可為引,緩緩將傷勢恢復。
這些人一點生機都沒了,徹底死了。
「叔父,他們是誰啊!」
「真該死!」
「若非師尊吩咐,若非弄玉姑娘她們攔著,我也要殺幾個!」
「這些人竟敢襲擊父皇,該死!」
陽滋已經蹦跳近前,父皇此刻還在馬車內,是最好的選擇,誰也說不準四周是否有其餘變故。
既然父皇無礙,心中大安,站在叔父身邊,掃著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俏麗面上很是憤怒。
「他們是帝國的敵人。」
「諸夏間,這樣的敵人還有很多。」
「如果你的實力更進一步,說不定就不會攔著你了,接下來該更為用心修行。」
「去馬車和你父皇說說話。」
這些人的身份,不外乎那些人。
拍了拍陽滋的小腦袋,微微一笑,小丫頭的心思不錯,就是實力差了些。
「叔父,我會好好修行的,爭取早日超凡脫俗。」
「那……我去找父皇了。」
陽滋很是點點頭。
說來,自己修行多年,還沒有殺過人呢,但……這些人竟想要謀害父皇,就是自己沒有殺過人,這些人也該死。
自己會殺人的!
「都在這裡跪著做什麼,各歸各位,謹慎巡邏。」
周清看向馬車四周跪立的數百上千人,話語夾雜內力,傳盪四方,在這裡跪著能解決什麼事情?
李仲的速度很快。
一道道白色煙霧已經從大地上冒起來了,每一道煙霧從地下飛出,都有有兵士快速沖向那裡。
「郡侯!」
「那裡應有所得。」
「他們難以判定始皇帝陛下行走的位置,不可能提前將地道封死的。」
「就算剛才事發封死,地下區域,也不會活動很快。」
「不過,很有可能也會服毒而死。」
「這裡有郡侯足以,在下和少司命前往四周一觀,希望能夠擒拿活口。」
東君近前,看向四周煙霧之地,有所言。
「去吧。」
周清頷首。
「父親!」
曦兒也小跑至跟前了,身後跟著弄玉和雲舒。
「有沒有被嚇到?」
秩序正有條不紊的恢復,周清輕撫著小丫頭的秀髮,剛才的事情對自己都有些突然。
對陽滋她們更是如此了。
「有父親在,有師尊在,不怕!」
小丫頭仰起頭,嘻嘻一笑。
「哈哈哈!」
「甚好!」
周清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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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
「她們就是凌鳳閣十年來培養和教導的一些好苗子。」
「人數其實有不少的,就是數年來,有一些離去。」
「如今只剩下這十多位了。」
「她們……交給你了,如你所言,無論是否涉及那件事,有一個結果最好。」
「凌鳳閣是我的心血,也有你的力量。」
「不能夠讓人破壞。」
臨淄繁華之地,西城風雅之所。
凌鳳閣,後方的一處茂林修竹院落,己時有餘,這裡匯聚不少人,皆女子之人。
皆一位位妍姿俏麗、夭桃穠李之人,更有一些風姿盡展的絕色之人,也有一些體量未足的香草之人。
立於院中的一株枝繁葉茂大樹下,鳳菲一一端量身邊的凌鳳閣之人,白蕾、伍媚等人也在列。
深深一眼,秀眸視線落於身側的雪姬身上。
亦有落在不遠處另一株樹蔭下的一位極盡嫵媚嬌嬈的人兒,那人自己認識,想不到她也來了。
「凌鳳閣好好的,是我們都希望看到的。」
「臨淄的人,太過於複雜了。」
雪兒輕捋著頸間一束雪發,這處院落明闊,蒼翠覆蓋,夏風和煦,掃著白蕾等十多人。
年歲上,大者二八、二九年華,姿色而觀,皆絕麗,渾身上下,自有風流。
小者六七歲、七八歲都有,也有出塵之本。
和當年的凌鳳閣一樣,都會自己培養自己的花魁,那樣是最好的,也是最合心的。
非為了凌鳳閣更好的在臨淄立足,自己也不會這樣做。
倘若凌鳳閣真的涉及許多事情,縱然凌鳳閣可保,而一些事情無疑不是自己和鳳菲姐姐她們希望看到的。
「雪姬,有勞了。」
歸燕亦是一一掃過凌鳳閣的現在與將來,她們都是自己同鳳菲姐姐親自認可留下。
且花費大力氣、大代價的。
希望一個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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