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姐姐!」
弄玉深深頷首。【Google搜索】
紫女姐姐理解自己就好,自己這幾年其實也和公子說過能否化解蒼璩和紫蘭軒的恩怨。
公子所言,他插手不難。
然而,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弄玉自然知道為什麼,是以也就沒有多問,大力於紫蘭軒多一些護持之力。
「逍遙子!」
「紫女姐姐,有聞蒼璩和逍遙子之間也是有大恩怨。」
「根據齊魯之地的消息,隴西之地,蒼璩還差點襲殺了逍遙子,如今逍遙子重傷,正在真道宗恢復。」
「紫女姐姐,若然逍遙子恢復實力,以他的實力,再加上我們的力量,應該夠將蒼璩擊殺吧。」
紅蓮平復了一下情緒。
紫女姐姐也和自己說過弄玉幫了不少忙,可……想著上次差點殺了蒼璩,因天宗曉夢子之故,蒼璩又活了。
心中便是大不自在。
依弄玉之意,那位武真郡侯玄清子不會插手的,必要紫蘭軒和蒼璩之間分生死。
蒼璩多狡猾,要麼有萬全之策可以困殺蒼璩,要麼有至強之力鎮殺蒼璩。
萬全之策?
艱難,蒼璩的謀略也是不俗。
至強之力?
短時間內,也是艱難,除非莊的實力突飛勐進至合道層次,力壓蒼璩,鎮殺蒼璩。
不然,唯有請來足夠的強者,合起來圍殺蒼璩,布下天羅地網,讓蒼璩無法逃走。
逍遙子!
真道宗的逍遙子,他就是一位很好的人選。
實力也是極強,莊說過,逍遙子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逍遙子!」
「他的實力不俗,或有可請。」
紫女笑道。
逍遙子的事情,自己也是清楚,他現在還在療傷,果然傷勢恢復,可為助力。
「逍遙子?」
「比起逍遙子,另外一人更加合適。」
弄玉也是一言。
逍遙子為蒼璩重創,曉夢和雪兒都是親眼所觀,若非真道宗之故,六盤之地蒼璩就襲殺了逍遙子。
逍遙子的實力固然強,卻不一定會應下所請。
因為蒼璩不是普通人,是一位很棘手的人,若然不能夠一次擊殺,真道宗就麻煩了。
紅蓮公主之意自己明白,請來強者相助,完全有更好的選擇。
「誰?」
紅蓮奇異,還有人更合適?
自己怎麼想不出來。
「弄玉,你是說……莊的師兄蓋聶?」
紫女稍有所感。
諸夏間的合適強者就那麼多,最為合適的屈指可數,再加上莊此行緣故,心間浮現一人。
「蓋聶!」
「他……,蜀山之地,被蒼璩潰散丹田,實力不存。」
「現在……他實力恢復了?」
蓋聶。
莊的師兄。
紅蓮也是清楚此人,也有見過此人。
多年來,蓋聶因坐鎮齊魯之地多年,一柄劍鎮壓那裡的諸子百家亂象,是為齊國劍聖曹秋道後的又一位劍聖。…再加上秦國一統諸夏,蓋聶這位齊魯劍聖變成了帝國劍聖。
紫女姐姐閒談說過,蓋聶的實力在莊之上。
然而,那是蜀山之事沒有發生前的事情,蜀山之事,蒼璩卑鄙手段,蓋聶和莊都受重創。
那一次。
蓋聶一身本源內力不存,淪為普通人,手中的淵虹也落入蒼璩之手,堪為……奇恥大辱。
也是為那件事,莊與蒼璩之間的恩怨更深了。
現在,弄玉提到蓋聶更加合適?
蓋聶的實力恢復了?
也踏足玄關了?
實力極強?
「蓋聶先生的消息,我所知也是不多,近年來,蓋聶先生一直在西域之地。」
「蓋聶的實力……早已踏足悟虛而返,而且劍道不俗。」
「公子對蓋聶評價極高。」
「以蓋聶的天賦,目下實力當不會遜色如今的衛莊大人,縱橫聯手,實力會更強。」
「根據西域的消息,快的話,今歲末,蓋聶就要歸來咸陽了。」
「慢的話,也就明年。」
迎紫女姐姐二人明朗目光,弄玉點點頭,將所知蓋聶的事情一一道出。
數月前停留樓蘭的時候,從那些浮屠尊者口中得知一些。
再加上西域行署的消息。
匯聚一處,便是不少了。
「是武真郡侯替蓋聶恢復實力的?」
蓋聶的實力早已踏足玄關境界?
眼下實力不在莊之下?
若是那番話為別人所言,紫女還要思量一下,既是弄玉所語,當有極大的可能。
「不是。」
「天地間修行之法甚多,沒有了丹田,同樣可以修行,有機緣寶物,丹田也能夠恢復。」
「不然,如何會有浮屠之道,他們的幻海空輪修行之法,便是迥異諸夏。」
弄玉搖搖頭。
蜀山之事後,蓋聶便是西行了,公子欲要出手助力,都沒有機會,否則,更加了解了。
「今歲、明歲,蓋聶歸來。」
「狼神這次前往樓蘭,實力也會精進。」
「莊的實力也是一樣。」
「到時候,再請來一些幫手。」
「必要將蒼璩鎮殺。」
紅蓮小小的拳頭緊握,在身前虛空晃了晃,鬼谷的仇怨,蓋聶定然要出手。
盤點起來,都已經四位實力極強的玄關層次了。
蒼璩面對莊和狼神練手,已然難以取勝,面對四人……只有逃走,逃走?
四人合力,蒼璩逃走都難。
腦海深處,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畫面,紅蓮多有期待,真希望那一日快快到來。
……
……
「公子。」
「泗水郡、薛郡這裡的一些宮觀之中,奴家發現有不少遊俠之人,奴家還用火魅術探了探,身份真是複雜。」
「那些人打著主意,欲要庇護在宮觀之中。」
「他們似乎知道公子您是那些宮觀背後的主人!」
薛郡以南,薛縣之地。…這裡處於三郡交接地帶,地勢卻不為複雜,主要是因水系脈絡廣布,才劃分不同的縣域管轄。
因水域水系之故,這裡的良田不少,居住之民不少,城市、集鎮也有許多。
為此,這片水域三百里之地,落下兩處宮觀。
其一:重山觀!
其二:太山觀!
名字起得都差不多,關鍵這兩個宮觀內的弟子不少,從宮觀的建造範圍來看,也是不小。
弄玉、雲舒離去蘭陵,獨剩焰靈姬同周清在宮觀行走傳道。
一番講道之後,二人休憩於太山觀之地,焰靈姬無聊的趴在軟榻上,說道自己的發現。
「那些事情……在本侯的預料之中。」
周清正屈膝盤坐在旁,凝練三元,推演玄功妙法,每一處宮觀都是這般,都會按照這裡的天地氣象、宮觀氣息創造嶄新手段。
分化一道靈覺同焰靈交談著,體表已然紫光氤氳,更有一枚枚玄妙至極的道紋虛空震顫化生。
「公子,若是那些人胡作非為,甚至於做下悖逆之事,按照帝國律法,宮觀也要受到牽連的。」
焰靈姬枕在雙臂上,側著嬌媚的小腦袋,那些人心思很雜亂,不為純粹的道者。
「生!」
「死!」
「宮觀之內,需要他們自己抉擇。」
「分教開宗,紮根於世俗之中,他們不能夠指望一直有本侯庇護他們。」
「就算現在本侯可以庇護他們,將來本侯不在了呢?」
「他們還是要面臨那樣的事情。」
「好在分教開宗初始,一位位掌門都是熟悉之人,他們不會有大問題,宮觀里的弟子出事,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紫氣盈盈,周清同焰靈姬徐緩說著話,進而身前虛空自動沉浮一本內容空白的書籍。
書頁翻開,金光縈繞其上,便是一枚枚嶄新的黑色制式文字落下,真法玄功已經初成。
不涉及合道境界的真法,推演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尤其,河圖之書自己也有極大受益。
宮觀之中有山東之地的遊俠潛入,人數不少?那件事從離開關中之後,就已經發現了。
神通運轉,許多人的心思都能夠聽到。
故而,焰靈所言,不為大事。
分教開宗!
剛剛開始,就如眼下,這裡方圓三百里之地,有重山觀和太山觀,三十年後呢?
五十年後?
也許,這兩個宮觀就不存在了。
也許又出現其它的宮觀宗門。
分教開宗就是自己在諸夏這個大池塘里放養魚兒,自己會給他們準備足夠的食物。
是否成長起來!
是否強大起來!
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然而,周清覺得只要不團滅,就是值得,何況自己的運氣也沒有那麼差。
符篆文字有成,自己都賜給那些宮觀一些特別的信物,會有所用,增強他們活下去、強大起來的機率。…「公子您就不心疼?」
焰靈姬輕哼一聲,果然有那樣的糟心事,自己都替公子心疼。
「若是天魔宗以後出現那樣的事情,奴家直接出手一把火燒了他全家!」
接著,又放出自己的處理。
公子的分教開宗就是天魔宗的先例,天魔宗以後若出現那樣的人和事,直接抹殺便是。
省的鬧心。
「只要諸夏安穩如故,那些人就不會有什麼動作。」
「本侯並不期待所有分教開宗的宮觀都可以傳承千年,那也是不可能的。」
周清平靜而語。
紮根於世俗,必定要受到世俗的影響,那是不可避免的,就看那些人如何抉擇了。
「……」
「始皇帝陛下對於那些人就太寬容了,若是將事情交給奴家,再給奴家一個萬人隊。」
「再給生殺大權。」
「山東諸郡絕對不會有以後的事情了。」
看著公子面前的那本空白書籍內容漸漸增多,焰靈姬伸手一握,便是一隻刻印火焰紋痕跡的酒壺出現。
其內真空之力充斥,酒水多達近百種,每一種更是重達數百斤,櫻唇輕啟,便是一束醇香酒水入喉。
享受。
始皇帝陛下也真是的,凡是反對帝國的,直接殺了就是,凡是帝國的隱患,都直接處理了就是。
自己就喜歡乾脆一些。
「誅人易。」
「誅心難!」
「帝國基業欲要長久,非有誅滅那些人心中的雜念!」
「這一點,儒家孟軻子便是說過: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為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
若如焰靈所言施為,山東之地之民怕是要少三成以上。
期時就可以解決問題?
不!
只會人心惶惶,更加棘手了。
若是那個計策可用,皇兄早就使用了。
「奴家覺得還是誅人容易。」
「儒家!」
「儒家那些讀書人應該會屈服,嘿嘿,公子,奴家覺得他們這一次是屈服於帝國的強力霸道。」
「而非帝國的仁德。」
「這麼說儒家很有可能不是心悅誠服的?」
焰靈姬換了一種酒水,天魔力場之下,再次喝了一口,滋味沒的說,就是好喝。
誅人!
誅心!
當年自己還在百越的時候,直來直往,很是乾脆,將人殺了,一些敵對的部落便是歸服。
誅心?
要他們的心做什麼?誰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比起不確定的因素,還是殺了最好。
聽得公子說道的儒家孟軻子之言,焰靈姬一樂,此理之上,儒家便是那種口服心不服的了。
「只有口服!」
「才有可能進一步心服!」
「若是連屈服都做不了,儒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儒家的仁禮之道,固然有用,然而,帝國可用仁禮,卻不一定需要小聖賢莊。」
「在帝國面前擺弄小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焰靈倒是小腦袋運轉了一下,周清笑道,雙手掐動道印,周身瀰漫的異象澹化不少,然而,雙眸深處,紫光明耀,金光縱橫。
單手虛托,那本還在出現一枚枚黑色字體經文的書落下,金光隱隱,經文繼續化生。
「既如此,將儒家直接滅了就是。」
「將他們的道理取走!」
妖嬈至極的火焰星眸閃爍,焰靈姬又出著主意。
既然帝國可以用他們的道理行事,儒家的價值就不大了,抹去便是,省了很多很多麻煩。
「不學無術!」
「烽火諸侯,數百年來,儒家的本源就是仁禮。」
「取走了仁禮道理,便是留下了儒家,既然留下了儒家,如何將儒家滅了?」
「你所言的滅了儒家,不過是將小聖賢莊摧毀,不過是將伏念那些人鎮殺。」
「只要仁禮的道理還在,儒家就還在,伏念那些人巴不得如此。」
「他們渴求便是仁禮為帝國所用。」
「更進一步,將小聖賢莊滅了,仁禮之道,也需要人去施為,也需要足夠明白仁禮的人去施為。」
「那些人自己成長起來?時間太慢。」
「儒家有現成的可用之人。」
「起碼伏念應該識趣。」
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還不能夠將百家道理和百家之人分清楚?道理亘古存在天地間,是一些人將道理參悟出來,創出一家。
墨家的道理很好,墨家的人就不咋地了。
農家的道理也不錯,農家的人也走錯了。
儒家的道理也是精妙,儒家的人不好說。
周清搖搖頭,儒家的仁禮對帝國用處不小,閒暇之時,也有和皇兄說過。
當年新鄭之時,韓非也有提及帝國框架法儒並濟,以法道撐起帝國筋骨框架,以儒道撐起帝國教化。
諸子百家中,對帝國之民的教化之道上,暫未有超過儒家的。
道家的道理不弱,也有相關可用道理,卻太過於高屋建瓴,不適合普世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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