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六章 神農心錘(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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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言!」

  「有些話,你可要說清楚了!」

  從旁側蚩尤堂一位弟子手中接過丹藥,直接填入口中,消化其中藥力,玄功運轉,恢復傷勢。

  蒼璩這個狗娘養的,剛才那一掌……力量還真強。

  這筆帳自己記下了,早晚找回來。

  暴亂的視線落在田言身上,都是一家人,這個時候……要和農家眾人背著來?

  不將蒼璩攆出去,還將其留在這裡?

  更為可氣的,蒼璩那該死的還說阿言更合農家當家人的身份,阿言……不會真有這個心思吧?

  最近一段時間,烈山堂和蚩尤堂雖然關係不錯,卻……和大哥在世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就算我等布下地澤大陣,就一定可以留下蒼璩?」

  「就算有阿賜的加入,大陣的威能也不足以抗衡玄關之力,我的察言觀色之力落在蒼璩身上,不能夠看透蒼璩。」

  「其人既然可以應對鬼谷衛莊,甚至於壓制衛莊,一身之力只會更強,上次紫蘭軒前,衛莊的實力,二叔,你們你們領教了。」

  「接下來農家正是關鍵時刻,若然因為蒼璩損失慘重,不值得!」

  「農家的顏面固然重要。」

  「在生死抉擇面前,顏面也不算什麼。」

  「蒼璩的目的,接下來我們就知道了。」

  「這一點……田蜜想來會有些作用的。」

  「甚至於……蒼璩之力,未必不可以借用,農家現在的確缺少蒼璩這般的頂級強者!」

  「起碼,蒼璩和紫蘭軒、流沙的恩怨為真!」

  話語平緩,田言秀眸掠過斑斕霞光,一閃即逝,迎著二叔不滿的神態,微微一笑。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前一刻還是敵人,這一刻是合作者,這種事情很尋常。

  農家之內多遊俠,講究義氣的比較多,可……義氣在生與死面前,還是需要抉擇的。

  也許有不少人選擇義!

  可只會有更多的人選擇生!

  「大小姐,蒼璩是秦國的人,還可以調動羅網之力,蒼璩出現在這裡,還有可能是憑藉強大之力,有別樣目的!」

  田仲不可置否。

  死在蒼璩手中的農家弟子太多了。

  自己對蒼璩也沒有好感。

  尤其此人難以把握!

  「我會親自和蒼璩談談的。」

  「二叔,你那邊還是要盯緊陳勝的行蹤,他已經困擾我們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徹底處理他了。」

  田言頷首。

  「阿言!」

  「無論蒼璩是何目的,這裡不是他該停留的地方。」

  「六堂之中,羅網的暗子定然也有不少,保不准他們會合蒼璩有什麼聯繫。」

  「比如那位隱匿極深的驚鯢劍主!」

  「田仲,驚鯢劍主是你吧?」

  田虎不想要看到蒼璩,一點也不想要看到對方。

  而且,上次自己在紫蘭軒前丟卻顏面,這次又在蒼璩面前丟卻顏面,實在是恥辱。

  甚至於,自己懷疑蒼璩是準備和農家暗子裡應外合,以謀別樣之事,說著,話鋒驟然一轉,落在田仲身上。

  「……」

  「二當家,話不可以亂說,我進入農家也有數十年了,如何可能是驚鯢劍主?」

  田仲面上又是不好看,不悅的看向田虎。

  腦子就不能聰明些?

  「也許這個院子裡就有驚鯢劍主!」

  「哼!」

  「羅網之人都是一群鼠輩!」

  「阿言,蒼璩的事情,你要快點解決!」

  田仲自然不是驚鯢劍主,這一點……自己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是。

  不過,田仲也不是啥好人。

  好在現在還為自己所用,持虎魄,玄功運轉,周身勁力外顯,獨目掠過四周數十人。

  驚鯢劍主也許就在他們之中。

  「二叔,以後文書往來我會以密信寫就的!」

  「你那邊小心些。」

  田言多說了一句。

  「密信好!」

  「我走了。」

  田虎不在這裡繼續停留,轉身乾脆離去。

  ……

  ……

  「田蜜!」

  「你還是魁隗堂的堂主?」

  片刻之後。

  一眾人散去,田言帶著梅三娘幾人來到烈山堂旁側的別院,那裡……是招待蒼璩之地。

  雖為別院,卻不甚繁華,不過是木屋竹舍罷了。

  入明廳,梅三娘再為不屑的喝道一言。

  廳內,蒼璩正閒逸的坐在一張竹案後吃著酒菜,身側……正偎依著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

  除卻二人之外,廳內無外人在。

  不是田蜜又是誰?

  梅三娘更為怒火中燒。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丟盡農家顏面,更丟盡魁隗堂的顏面。

  「剛才我與魁隗堂堂主很好的商談了一番。」

  「接下來我就是魁隗堂的客卿了,這是魁隗堂堂主的意思,我想如今農家俠魁不在,六堂之中,堂主應該可以做主吧。」

  于田言二人的出現,蒼璩掃了一眼,便是自顧從田蜜手中接過一盞酒水,一飲而盡。

  隨即,將身邊的這個女子攬在懷中,隨意把玩著。

  體表瀰漫著一絲若隱若現的黑色玄光,方圓區域,盡皆籠罩,語落,抬手一拉,便是一件粉紫色的外衫脫落。

  「有聞楊朱一脈蒼璩的種玉功精妙無雙。」

  「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秀眉微蹙,觀眼前這頗有些不堪入目的場景,田言視線落在田蜜身上,呼吸之後,雙手掐動印訣。

  又是一道奇異的斑斕之光掠過眼眸深處,數息之後,異象消散。

  「田蜜是農家魁隗堂堂主!」

  「閣下當不至於這般無禮。」

  田蜜一身的氣息受到影響,心神仿佛被蒙蔽了一樣,此刻任由蒼璩把玩著,醜態畢露。

  田蜜……實力不高,不過先天巔峰的水準,化神難入。

  蒼璩所修果然詭異,非如此,也難以成為鬼谷縱橫的勁敵,接著前語,田言深深道。

  「你的氣息有些奇特。」

  「以我境界,此處方圓盡在我感知之中,你的體內似乎有別樣強大之力,嗯……,有點意思。」

  「烈山堂田言,不愧為農家女管仲,非同一般。」

  「這位是大梁披甲門的弟子梅三娘吧,披甲門的弟子,當年我在信陵君府上見過數位,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神農堂朱家身邊的典慶也是披甲門弟子!」

  「可惜,披甲門的傳承有缺,雖然可以煉就銅頭鐵骨,可惜,就算大成圓滿,也難以應對玄關層次。」

  「你想不想要知道真正的披甲門玄功?」

  「那種真正的煉體之法,咸陽宮嬴政身邊有一位已經修煉初成了!足以抗衡玄關層次的那種!」

  萬物波動有感,蒼璩只手落在懷中的美人身上,散發玄光的明眸看向田言,天地一體化入其身。

  悄然,蒼璩神色微動。

  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田言,沒有多言。

  隨即,看向田言身側的梅三娘。

  他的來歷自己知道,早年間是魏國披甲門的弟子,算是最後的魏武卒傳承了。

  信陵君死後,魏武卒幾乎不存,或是被殺,或是隱姓埋名,後來囂魏牟被啟用,倒是招募了一些魏武卒,重建魏武卒。

  可惜了。

  語落,自顧自斟酒,再次一飲而盡。

  「閣下所言,應該是嬴政身邊的那三十六位百越護衛吧,所修煉體,實力驚人,幾乎都擁有不遜色化神的實力。」

  「魏國淪亡之時,有阮翁仲親自斬殺了大將軍囂魏牟,取其首級,其人體魄之強更超越典慶。」

  「煉體有成,抗衡玄關,咸陽宮果然非凡。」

  「不知……閣下可否讓田蜜離去?」

  農家之內,自然有相關卷宗。

  始皇帝嬴政身邊的三十六名百越護衛,所修煉體,有聞是武真郡侯所傳,且賜下絕妙丹藥,修煉極快。

  凡始皇帝陛下出入,皆守護身側,堪為最強大的一股守御之力。

  更有傳聞,嬴政收繳天下兵刃鑄就金人十二,那些金人就是以阮翁仲的形體打造。

  披甲門的玄功傳承……典慶已然大成,化神之內,鮮有人對其造成傷勢,三娘還遜色一籌。

  終究……那門玄功更合男子修煉。

  聽著耳邊從田蜜口中流出的異樣之音,田言柔緩細眉更為挑動,指著田蜜,看向蒼璩。

  「三娘!」

  說著,對著身側的梅三娘看去。

  「是,大小姐!」

  梅三娘早就等不及了,直接大踏步近前,一把將蒼璩懷中的田蜜抓起,蒼璩也沒有攔阻,只是忍不住又抓了一把。

  梅三娘更為羞怒,這女人真不要臉,不知羞恥,蒼璩也不要臉。

  隨意拿過她的衣衫蓋住,便是帶出去了。

  「三娘,守在外面!」

  田言又是吩咐著。

  「是,大小姐!」

  梅三娘脆亮之音再應。

  「閣下前來農家的真意如何?」

  竹廳之內,田言亭立。

  「自然是為了一些有趣之事。」

  「田言!」

  「烈山堂田言!」

  「你身上的秘密似乎不少,你的內心很抗拒種玉功!」

  「如果你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的真意是什麼?」

  田蜜那般的人兒,種玉功落下,對方幾乎沒有半點抵抗之力,便是臣服了,而眼前的田言……抵抗之力不弱。

  「……」

  田言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體表生出淺淺的斑斕玄光,雙眸深處,拂過淡淡的錘子虛影,抗衡蒼璩的種玉功之力。

  農家秘傳靈覺妙法,專門應對這般詭異之力。

  明眸就那般靜靜的看向蒼璩。

  「你的身上有大隱秘,莫不是田猛故意隱藏的?」

  「真以為我的種玉功拿你無法?雖然神農心錘也是不錯的法門!」

  「哈哈哈!」

  「放心吧,既然為管仲之謀,應該知道……我來這裡是真心真意的。」

  「不然,剛才你們都死了。」

  「我所謀眼前只有紫蘭軒、流沙,為了表示誠意,我把朱家的人頭送給你如何?」

  「至於以後所謀,我現在突然對你感興趣了起來。」

  「對你心中隱藏的秘密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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