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三章 泰岳禁制(求票票)

  秀首靠在公子肩頭,看向面前的泰岳之地。

  水麒麟已經馱著她們俯衝而下了。

  雪兒絕麗的嬌容上,笑意不絕,話音緩緩,將封禪之要徐徐道出,芊紅姐姐以前說過,所以,也就記下了。

  封禪!

  不是誰都可以封禪的!

  上古部族聯盟,乃至於三皇五帝歲月,除卻天子……,沒有誰有膽子封禪,除非有能力面對諸夏所有的敵對之人!

  而有能力有膽量封禪的,必然是具有大能力、大威望、大力量之人。

  而今的諸夏間,除卻始皇帝陛下以外,誰可封禪,那是獨屬於天子的大禮儀,以如今陛下威勢,三皇五帝、三代天子也是拂如。

  「封禪天地間,威德承統理!」

  「泰岳!」

  「這裡就是最高處了!」

  泰岳!

  比起不咸山、崑崙等地的山巒,的確不為高峻。

  然而,如雪兒剛才所言,泰岳的特殊,並不在於泰岳本身的險峻,而在於它身上別樣的韻味。

  一如神禹鑄就的九鼎!

  九鼎是什麼?

  不過是神禹以九州精金熔鑄成的禮器,本質上就是禮器。

  可……三代流傳,便是有了不一樣的韻味,再加上其餘的手段,更是令九鼎擁有不一樣的地位。

  「已經有陰陽家弟子在了。」

  「宗瓊也有派遣分教開宗的弟子前來!」

  整個泰岳之地方圓數百里,在水麒麟的腳下,宛若丈許之地,頃刻而至。

  時值正午差一些,整個泰岳群山深處,雲霧翻滾,蒼翠隱現,鳥獸之音夾雜,一條條許久無人走過的道路布滿荒草。

  這裡並無太強的氣息。

  明眸閃爍亮光,直入泰岳之地最高峰!

  不算高,似乎距離千丈都差不少,而千丈、數千丈之山峰在不咸山,乃至於崑崙都數不勝數。

  「你就形體外顯普通的駿馬吧。」

  周清一步踏出,已然出現在泰岳之頂端!

  那裡已經被人清理了不少痕跡,雜草、道路都被整理了一番,不出意外,仲春之前,這裡肯定會有更多的人給予整理。

  「也好!」

  水麒麟沒有異議,真身顯露於人類面前,並不是好事,以自己此刻的修為,輕而易舉可以做到。

  冰藍色的玄光掠過,真實之力護體,整個巨大的身軀便是縮小至如南下見到的一些馬兒一樣。

  就是……看上去還是很壯碩的。

  也是流光忽閃,落在泰岳頂端。

  「這裡……也是當年你們人族神禹連同百族祭祀昊天,立下星辰古約所在!」

  這裡……水麒麟沒有來過。

  可是自己知道這個地方,族中有傳,人族的神禹當年得百族之力治水有成,便是在泰岳之地,立下盟約。

  彼此互不侵犯,彼此安穩。

  「武真郡侯!」

  「前輩!」

  「……」

  「師叔!」

  「……」

  七人一馬由空而落,出現在泰岳頂端旁側的一塊空地上,不遠處,有一些簡陋的茅屋之所。

  是此刻停留在泰岳之地的陰陽家、道家弟子。

  「東君派遣你們前來了?」

  「看來還是用心的。」

  「虛凡,你也來了。」

  「不錯,修為長進不少。」

  泰岳頂端,有近五十人。

  二十多位陰陽家弟子,為首者大司命、少司命,其餘陰陽弟子的氣息五脈而出。

  二十多位分教開宗的弟子,為首者是虛凡,這倒是令周清有些詫異了。

  虛凡此刻應該在天宗才是,不過這既然是宗瓊的安排,想來是為了穩妥起見,分教開宗暫未有所成。

  虛凡以化神有成的修為頂上,也足堪大力。

  「師叔!」

  虛凡近前又是一禮,語落,神色頗為好奇的看向隨同師叔前來的一匹馬。

  因為,這匹馬此刻正很是慵懶的趴在大地上。

  一匹馬……趴在大地上?

  這個……罕見!

  實在是罕見!

  而且自己看向那匹馬的時候,那匹馬好像也在看起來,一雙巨大的馬眸仿若有神,似是在打量著自己。

  渾身為之不自在,玄功運轉,連忙不去看向那匹馬。

  果然,能夠隨同師叔前來泰岳之巔的馬兒也不簡單。

  「這裡……近來可有外人至?」

  一念而覺,靈覺再次以泰岳之頂為中心,向著四周快速擴散,呼吸之後,紫眸運轉,看向東側一處區域。

  「月前,我等便是前來這裡了。」

  「知曉此事事關重大,我等便一直沒有從此地下去過。」

  「並無外人。」

  虛凡搖搖頭。

  「嗯。」

  「待會我會布下禁制,對於玄關一下的武者沒有影響,若是有玄關乃至於更高的人出現在這裡。」

  「會受到壓制的!」

  泰岳頂端!

  臨觀泰岳群山,山巒險峻,頗有些景色,這處頂端的區域不算大,方圓近兩百丈方圓。

  除卻這裡殘留的一些上古、三代痕跡,此外,同其餘山脈山峰並無太大差別,語落,雙手掐動印訣。

  一道道紫色的玄光,夾雜眉心迸出的一絲絲金色之力,化入真空,籠罩這處泰岳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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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自己此刻布下的陣法,契合大地脈絡,自成天然陣法,如果沒有外力侵擾,持續多年不成問題。

  如果有外人強行闖入,那麼,後果自負!

  張口一吐,便是道道紫色的劍氣融入禁制之中,凡是強行闖入者,殺無赦!那一道道劍氣內蘊此刻歸真境界的本源之力。

  縱然虛空一體,在這一劍下,也得身隕!

  一掌壓下,禁制頓成。

  「再有兩個月,陛下便是東巡,泰岳是重要之地。」

  「你等在這裡安穩守護。」

  輕鬆的布下禁制,周清視線掠過虛凡、大少司命等人,以他們化神的境界,足以鎮壓這裡。

  至於玄關層次的存在,有膽子就來。

  「是,師叔!」

  虛凡道禮落下。

  大、少司命也是相視一眼,而後陰陽道禮。

  ******

  「咳咳!」

  「咳咳!」

  「我……,我沒死!」

  「看來昊天還是庇護於我的!」

  「我若不死,將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緩緩的睜開眼眸,六識歸元,頓時一股股劇烈的疼痛之感侵襲靈覺,臟腑為之顫動。

  順而,不住輕咳,喉嚨都疼痛不已,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力量,丹田……也已經感知不到了。

  毀了?

  罷了!

  有這條性命在……,一切都會有的。

  如果性命都沒有了,那就一切都沒有了!

  口中低語喃喃。

  狠厲的雙眸深處,凶光隱現,自己不死,將來那些人就要倒霉。

  艱難的從身下這處簡單的床榻上起身,這是一間很簡陋的小木屋,空間不大,窗外的大日光芒投射近來。

  看向過去,雙眸不自覺的眯起,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有人救了自己!

  是誰?

  看著身上裹著的白色紗布,房屋內還有一絲絲湯藥的氣息,欲要行下床榻,動靜之間,渾身各處,更是傳來劇烈的疼痛。

  吱!吱!吱!

  推門聲傳來。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走進。

  「是你救了我?」

  灰色的麻衣布袍,灰白的長髮隨意梳攏身後,身材魁梧,不為瘦弱,是一個精裝的漢子。

  甚至於……實力也不弱。

  就是此刻此人的面上帶著純黑色的面具,令人看不清真容。

  蒼璩雙手一禮,看向那人。

  「不錯。」

  聲音不為洪亮,有些低沉沙啞,靜靜的在小木屋內走動著,時不時掃了蒼璩一眼。

  「你身上的傷勢很重。」

  「毒氣攻心,丹田潰散,五臟六腑更是亂糟糟一片,三元受創,靈覺受損。」

  「能夠留下這一條命……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是我調製的丹藥,你每日子時、午時各服用一顆,會有助於你的傷勢恢復。」

  「現在已經到午時了,可以服用了。」

  自小木屋的桌子上拿過一隻三寸之高的陶瓶,抬手間,便是扔向蒼璩,陶瓶化作一道流光,安穩的落入蒼璩懷中。

  「多些!」

  蒼璩一禮。

  而後,沒有遲疑,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如果對方要殺自己,根本不需要救自己。

  緩緩的拿過陶瓶,取出其中一粒丹藥,丹香擴散,品相不俗,是上佳的療傷丹藥。

  當即填入口中,化入體內。

  「你還是知曉一些禮儀的。」

  「即如此,何以有今日?」

  那灰衣人見狀,啞然失笑。

  諸夏傳言,蒼璩秉性詭詐,不通規矩,不拘泥於禮儀,行事肆無忌憚,沒有任何外在可以約束。

  如今看來,倒也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不過,對於那些,並非自己所關注。

  「嗯?」

  「你認識我!」

  「你是誰?」

  丹田不存,諸般玄功不能運轉,渾身力弱,只能夠任憑丹藥之力恢復,又聞此言之言。

  仍為蒼白虛弱的面上,眉目緊鎖,看向那人。

  他……認識自己。

  了解自己。

  是自己的敵人?

  因為自己的朋友……屈指可數,每一位自己都認識。

  唯獨沒有此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

  「從臨淄的消息來看,你似乎在尋找雅湖小築紀嫣然吧。」

  「先前為你療傷的時候,也曾以觀你身上中毒之狀,那種毒藥很奇特,先前沒有見過。」

  「不過,無論是任何毒藥,都有針對之法,我並沒有能力將你體內的毒藥盡皆拔出,只能夠將其削弱,壓制在你體內。」

  「紀嫣然如今應該可以做到。」

  「這裡是燕南地,我已經派人知會紀嫣然了,兩日後,她們就應該來了。」

  迎著蒼璩隱約敵意的神情,灰衣人擺擺手。

  話鋒一轉,說道另外一些事情。

  似是對於蒼璩此行所作所為更為了解,而且……所能夠調動的力量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