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借三位一物!

  「殿下,末將等不解...」

  王離和鍾離昧都是說道。💔🐉 ➅❾ˢⓗⓤX.Ćσ𝐦 💔🍓

  嬴霄輕語,「嶺南軍團的兵源,乃是曾經六國之兵,歷經戰敗國亡,歷經俘虜生活,幾經生死之後,他們的心已很是麻木。」

  「他們或許很勇,但如今恐怕已不知為何而戰,只是為麻木而戰,為勉強活下去而戰吧。」

  「所以,誰又能在他們心中留有威望。」

  「所謂屠雎,任囂,趙佗三人在他們心中的威望,只是他們習慣了被這三人統帥而已。」

  「而這習慣,很脆弱,脆弱的會被一場痛快大飲掩蓋,會被一頓狂吃遺忘,因為這些六國之兵,多少年了,都沒有見過好酒好肉了吧。」

  「曾經的六國,貴族當權,吏政腐敗,經濟蕭條,民生多苦,能吃飽就不錯了,哪裡還會有好酒好肉。」

  「我大秦一統之戰開始之後,更是如此...」

  「所以,多少年了...所以三天口舌之欲的滿足,會讓他們徹底忘記屠雎三人。」

  「當然,這一切,只是為了新的開始,三日之後,嶺南軍團會是全新的嶺南軍團。」嬴霄說道,「是大秦的嶺南軍團,王離,鍾離昧,本王希望你們記住這一點。」

  「是,殿下...」兩人重重點頭。

  這時候,一位天刑武者前來稟報,「殿下,收到了一封密信,是在南野之地駐守的任囂將軍的。」

  隨即,又有一位天刑的人也來稟報,「殿下,又收到了一封密信,是在余水之畔鎮守的趙佗將軍的。」

  「哦?有點意思...」嬴霄喃語,立刻看了兩封密信,看完之後,嬴霄越是笑了,「哈哈哈,還真是有點意思。」

  然後也把這兩封密信讓王離和鍾離昧看了。

  「殿下,看來這三位之間,也是各懷鬼胎啊。」王離冷聲道,「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野心這麼大,竟然想要自立為王。」

  「末將以為,他們只是想把末將擠走。」

  「他們三人背後,恐怕各有一隻手。」嬴霄眯眼說道,「這倒是本王沒有想到的,不過無所謂了,鐔城這場宴,結果已經註定。」

  「讓蒙毅各回他們一信,以安這兩人之心,至於怎麼回,讓蒙毅自己斟酌便好。」

  「是,殿下...」

  ......

  時間一到,屠雎,任囂和趙佗,各率大軍而來,於鐔城之外會師。

  王離和鍾離昧去迎接了他們。

  整個鐔城,立刻充滿了酒香肉香。

  鐔城大殿內,王離和鍾離昧帶著屠雎三人到來,嬴霄於上座之上。

  「拜見殿下...」三人恭敬而拜。

  然後先是一番請罪,再是一番致謝,總之一個比一個說的慷慨激昂。

  「三位將軍,你們所說,本王明白,本王更清楚三位將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秦,所以在此,本王敬三位將軍一杯。」嬴霄說道。

  「殿下,萬萬不敢...」三人連忙而語,再次跪拜。

  「這一杯,三位當可受得,這麼多年,南境這邊,全依賴三位將軍之威名,所以以後,還請三位將軍共同輔佐本王,早日平定百越,以安陛下之心,大秦民心。」嬴霄道。

  「飲...」

  看著嬴霄飲了這杯酒,屠雎三人都是對視一眼,儘是得意之色。

  當然,三人的得意之色各有不同。

  「三位,此番犒賞三軍之後,本王會誓師南征,所以需要借三位一物,以震軍心。」放下酒杯,嬴霄再是說道。

  「殿下請說,何物?」屠雎滿面春光的問道。

  「三位的項上頭顱。」嬴霄淡語。

  頓時,大殿內的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屠雎瞬間從滿面春光變成猙獰憤怒。

  這樣的一幕,他怎麼會想到。

  而這一刻,任囂和趙佗眼中卻閃過了狡黠,因為這一句話,正是密信中嬴霄給他們的信號。

  唰!

  唰!

  任囂和趙佗幾乎同時拔劍,然後朝著對方刺去。

  哇!

  哇!

  兩口鮮血同時噴灑,任囂和趙佗的劍分別貫穿了對方的胸口。

  一瞬間,任囂和趙佗明白了一切,不可置信的看向嬴霄,異口同聲,「你...你,嬴霄,你竟敢...」

  這樣的一幕,自然更加震撼屠雎,什麼也不想了,立刻拔劍朝著嬴霄殺去。

  但忽然,他只感覺身體堅硬,不要說向前躍出一步,就是腰間的佩劍都無法拔出來。

  屠雎立刻低眼一看,發現自己的雙手上泛起了層層屍斑。

  「咯咯咯,這位將軍,在您入鐔城城門的那一刻,您就已經中了本門主的屍毒呢。」嫵媚的笑聲響起,艷臣從大殿之後緩緩走出。

  「嬴霄,你...你真的敢殺我們...」屠雎怕了,徹底怕了,眼神絕望的嘶吼。

  「難道你們以為本王設下如此大宴,整整四十萬大軍的大宴,是為了讓你們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前來本王面前耀武揚威的?」嬴霄冷笑。

  「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稱王?」

  「嬴霄...」任囂和趙佗用著最後的氣息怒吼,「我們死了,你如何向那三十萬大軍交待,如何...」

  「所以本王要借你們的項上人頭一用。」嬴霄淡語,「三位,記住,無論你們背後是什麼樣的手,和本王斗,都差遠了。」

  「你們想著用三十萬大軍威脅本王,更是愚蠢至極。」

  「不過,你們死的不算冤,無論如何,本王敬了你們一杯,敬你們的膽識也好,敬你們的愚蠢也罷,能讓本王敬酒的,這個天下,不多...」

  說著,嬴霄緩緩坐下,準備自己為自己倒酒。

  但艷臣眼疾手快,搶先一步為嬴霄倒酒。

  嬴霄雖是無奈,但也只能無奈,緩緩再飲一杯。

  這時候,王離和鍾離昧的劍出鞘了,徑直划過任囂和趙佗的頭顱,兩人也異口同聲,「兩位,你們對殿下的傲慢,一文不值。」

  隨即,兩顆死不瞑目的頭顱落地。

  看見這兩顆頭顱,屠雎徹底恐懼起來,瞬間只剩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罪將願說出罪將背後的那隻手...」

  嬴霄緩緩坐下,放下酒杯淡語,「知道本王為何沒有詢問任囂和趙佗背後的那隻手是誰的麼?」

  「因為是誰的手對本王來說都無所謂,誰也無法阻止本王平定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