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尉大人,我們不能去。🎀ൠ ❻❾Sⓗ𝕌X.co𝓜 🍭🐉」聽見趙佗的話,任囂說道,「要不現在我們就自立為王?反正兵馬在我們手裡,而大秦,是絕對不敢調動關中軍團圍剿我們的。」
「至於王離的百戰穿甲兵,無論如何,只有四萬而已。」
「現在自立為王?」屠雎冷語,「那我們去哪裡偷糧草?還有,就憑藉一座番禺城,一片南野之地,一條余水兩畔,屁大點的地盤,我們如何做王?」
「沒有糧草,沒有地盤,我們連將軍都做不成了。」
「任囂,本大人知道你的想法,出其不意的進攻鐔城,但現在鎮守在那裡的,不僅僅是王離,還有嬴霄。」
「他的威名,對我們麾下的嶺南軍團而言,抵擋上十萬大軍。」
「難道我們真的要去?若是他不懷好意,我們可就是自投羅網。」任囂冷冷道。
「沒辦法了,去吧,他嬴霄來到這南境,就註定我們想要的那四個字——自立為王,不會那麼簡單了。」屠雎道。
「至於說我們自投羅網,那到不至於,無論如何,在這三路大軍中,最具威名的,是我們。」
「犒賞三軍,好酒好肉,這樣的理由,我們無法推脫,麾下將士也不會允許我們推脫,終究,我們還是要去拜見這位武王了。」趙佗喃喃嘶語。
「或許,他到來的那一天,我們該去迎接他的...」
「兩位老弟,事已至此,以往已經是以往了,現如今,面對這嬴霄,我們只能步步為營,等待大秦內亂的再一次契機了。屠雎說道。
「各自回營,整軍會師吧。」
......
任囂和趙佗離開後,屠雎的殿內,忽然由明轉暗,好似陷入夢境,一隻七彩的噬夢毒蛛出現,一道黑影隨即降臨在屠雎面前。
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趙成。
「趙成大人,嬴霄此舉是何意?」屠雎問道。
「在我看來,是想收服你們,讓你們真的為他所用。」趙成說道,「因為現在,大秦不可能再調遣一兵一將前來南境了。」
「我想也是。」屠雎笑意點頭,「如今的局勢,這是他唯一的路,北邊有匈奴,蒙恬的軍隊無法南下,大秦境內,亂已開始,關中軍團不可能出函谷關,必須守護咸陽。」
「至於那驪山軍團,需要隨時待命平叛,更不可能南下。」
「況且,驪山軍團是不是他大秦的,還不一定呢。」
「趙成大人,看來一切盡在掌握啊。」
「那是自然,群魔亂舞既已出世,這天下,就必然大亂。」趙成笑道,「何為天下,大亂才是天下,何為大勢,列國戰伐頻繁,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才是大勢,才有大爭,才有英雄。」
「國尉大人,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嬴霄便不得不回咸陽,屆時,這南境四郡,便是國尉大人麾下之地。」
「然後,國尉大人再以這四郡之地圖之百越,不出十年,國尉大人便可雄踞江南。」
「如此,就借趙成大人的吉言了。」屠雎眼神堅定,咧嘴而笑,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成為江南之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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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國尉大人,嬴霄在這裡的話,還是要暫避其鋒芒,消息已經傳來,夜郎國成了夜郎郡,已為大秦之地,也就是說,魍魔祖大人失敗了。」趙成說道。
「什麼...面對嬴霄,魍魔祖大人竟都是失敗了...」屠雎一驚,本是堅定的眼神瞬間泛起了濃濃忌憚,那是對嬴霄的忌憚。
「魍魔祖大人終究還是著急了,他一出世,便迫不及待的想打夜郎國屍冢的主意,不曾想卻是再一次成就了嬴霄,讓嬴霄把夜郎國變成了夜郎郡,更為大秦增加了新的砝碼。」趙成說道。
「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是魍魔祖大人咎由自取,他沒有按照主人的大布局行動,註定是這樣的下場。」
「所以國尉大人,一切需要按照主人的大布局來。」
「趙成大人,在下明白...」屠雎重重點頭,屠雎清楚,趙成這是用魍魔祖來敲打自己,告訴自己,若不按照群魔亂舞主人的意志行動,即使強如魍魔祖,也只有慘死的下場。
......
任囂回到南野之地後,先是命令麾下將領整軍會師,然後立刻進入了南野之地的一片偏僻樹林中。
在這裡,有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髮老者正在修煉,周身環繞玄妙無比的陰陽術法,仿佛要羽化飛升一般。
「北君大人。」任囂對其恭敬說道。
陰陽家,五德之上,更有五君。
北君,便是五君之一。
「將軍,何事?」收斂陰陽術法,退出修煉狀態,緩緩睜開眼,北君輕語問道。
「北君大人,打擾了,但一些事確實需要您來定奪。」任囂說道,然後把具體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北君大人,您說,嬴霄這是何意?」
「簡單,他想要讓你們真心為他所用。」北君輕語,「因為現在沒有人了,他必須用你們。」
「在下也是這樣想的,那麼接下來,在下依舊是唯屠雎馬首是瞻麼?」任囂問道。
北君思索一會,微微道,「不,是時候動了,在會師之前,將軍要向嬴霄寫一封密信,密信的內容,屠雎和趙佗想反,想要擁有南境四郡自立為王,而將軍你,願聽從他嬴霄的命令,為大秦除賊。」
「如此之功,南境這裡,將軍的權利將會和王離一樣,然後陰陽家會為將軍除掉王離,屆時,南境四郡便是將軍的囊中之物。」
「北君大人,此事有幾成把握?」任囂重重道。
「將軍,天下大事,從來就是爭的,遇見機會,兩個選擇,爭或者不爭。」北君說道,「不爭,只有一個結果,便是失敗,而爭,就有兩個結果,成功或是失敗。」
「至於所謂的幾成把握,往往是人們嚮往成功的一種僥倖心理罷了。」
「北君大人,在下明白了,爭...」任囂重語。
此刻的任囂,哪裡還有一點在屠雎和趙佗面前的容易暴怒,容易上頭,屠雎和趙佗說什麼就是什麼,有的只是屬於自己的野心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