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牧主,少說這些冠冕堂皇之話,曾經,黃炎之戰,若非祖師爺為天下百姓而退讓,豈能有你們軒轅天今日。」戰刑炎農冷冷說道。
「如今,農家只是想要拿回屬於農家自己的東西。」
「天下,從來都只是天下的,不屬於誰,天下由天命來代表,如今,天命在大秦,軒轅天必將守護大秦。」力牧主說道。
「軒轅天...這三個字才是最該覆滅的東西。」戰刑炎農冷語,手中干鉞劍上的戰意竟在這傾盆大雨中燃燒了起來,直接震退九神牛巨力下的巨闕。
「戰...」
戰刑炎農大喝,干鉞劍狂舞。
對其來說,沒有所謂的劍招,一切劍招皆在戰意和劍意之中,以戰養戰,越戰越強。
戰刑炎農每出一劍,劍勢便增強一分,連帶著四大炎農施展而出的地澤二十四陣法也在變強。
四道身影交織,相互連接不斷的進攻,竟在一時之間逼退了力牧主。
風力炎農手持雙劍,一把為巨鐵重劍,一把為清風木劍,一重一輕,一慢一快,兩種極致劍意結合,毫無弱點,加上其在春生之位上,生生不息的四時之力流轉,讓雙劍的連接攻擊更加完美,一劍接上一劍,不給力牧主任何喘氣之機。
「風力不息——雙劍無窮!」
風力炎農大喝,整個人如重型風暴一般。
融火炎農手持融火劍,乃是神農為炎帝之時,得到地心隕鐵而打造的一柄劍,火焰熊熊,象徵著炎帝之威。
火焰劍氣刺破著虛空,蒸發了四周雨水,讓空間變得無比乾燥,如此之下,地澤陣法中的秋枯一位的那種秋季乾枯的氣息更濃。
這樣,便是乾柴和烈火的碰撞。
火焰內力熊熊,融火炎農竟仿佛化身炎帝之影。
「炎帝劍法——焚盡一切!」
靜洪炎農藉助雨勢,整個人洶湧澎湃,手中一把寬劍,乃洪水劍,引導大雨之勢全被為自己所用。
冬滅之位上,寒氣陣陣,這寒氣入了雨之中,讓雨的溫度驟降。
寒風刺骨,雨本該結冰,但靜洪炎農的內力讓雨還是雨。
雨匯成洪,寒冷刺骨,滔滔不絕。
「寒洪劍法——寒鎮洪沖!」
四大炎農相互配合又各有殺招,四道身影縱橫交錯,力牧主只要有一絲不注意,便是重創,甚至身死。
「殿下,幸好巨闕被您所得,否則若沒有巨闕,力牧主恐怕不是這四個老傢伙的對手。」隸術主感慨說道。
「這四個老傢伙,地澤二十四陣法之下,只是七重天,卻擁有了八重天最頂尖的戰力。」
「地澤二十四陣法確實完美,畢竟是炎帝——神農所創啊。」嬴霄也是感慨,「一人,歷經兩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他對武學的造詣和領悟,自然是超越了這方天地的武學極限。」
「或許,武學領悟和人生感悟上,炎帝——神農乃第一人...」隸術主微微而說,隨即神色一變,重語起來,「力牧主這老傢伙要認真了。」
吼!
力牧主雙手緊握巨闕,重插在地面之中,狂躁的九神牛內力釋放,竟直接震退了四大炎農,然後,內力化身,衍化神軀。
法相至尊武學第二層,神軀境。
並且直接是九丈神軀。
「戰刑,風力,融火,靜洪,來吧...」力牧主狂怒,以九丈神軀施展至尊劍法第二劍。
「九丈神軀——橫掃山河!」
一劍之威,山河俱滅。
四大炎農看著那恐怖的橫掃劍氣皆不由顫抖。
「戰...」
戰刑炎農率先衝鋒,戰意無盡。
「戰怒一劍!」
戰意燃燒成了怒火,怒之最盛之刻,戰刑炎農斬出最強之劍。
其他三大炎農也在地澤陣法的連接之下同時出劍而擋。
但隨著激烈的火花四濺,四大炎農手中之劍全部被斬飛,巨闕的劍氣橫掃了四大炎農,四道身影齊齊倒飛而出,翻滾在地,吐血不斷。
「你們聯合雖有八重天戰力,但終究不是真正八重天。」力牧主冷聲,「戰刑,到此為止了,農家同樣到此為止了。」
嬴霄瞳孔猛縮不斷,不由感慨自語,「這便是九丈神軀之威麼?」
力牧主看著四大炎農繼續說道,「再有,你農家俠魁劉季已被殿下所斬,天也在悲,不僅是在悲這位君王之姿的劉季隕落,更在悲農家註定之亡。」
然後,力牧主準備再出一劍,徹底解決四大炎農。
但四大炎農更能做到完美的以身為陣,只要四人相距不是太遠,隨時可起陣,也以血獻祭,起了更強悍的地澤二十四陣法。
血色的四時之氣更具生機,更是流轉不斷,生生不息,凝聚成一道血色氣牆,擋住了力牧主的進攻。
「戰刑,農家是新生還是跌入深淵,就看你了...」風力,融火,靜洪三大炎農沐浴在血色四時之力中,異口同聲,藉助四時之力的流轉,把他們全部的內力灌注給了戰刑炎農。
這一刻,戰刑炎農戰力再增,並且身上兩種內力流轉,那是炎農神功的內力,雖不如劉季的純粹,但也確實是炎農神功。
「雖然只是半吊子的炎農神功,但足以讓戰刑真正匹敵力牧主老頭了...」這一刻,隸術主第一次真正擔心起來,「不知道九丈神軀是不是力牧主老頭的極限了。」
「如果是,今日這農家還真是神農不死。」
「這炎農神功,還真是厲害啊...」嬴霄重語,「不過也幸好,戰刑炎農沒有劉季的那種君王之姿和逆天天賦,終究是無法得到炎農神功最純粹的雙重內力。」
「九丈神軀或許不敵,但也僅僅只會是稍遜一籌。」
「至於所謂神農死不死,其實已無所謂。」
「這農家,對大秦最具威脅的,只是劉季。」
「沒了劉季這位君王之姿的俠魁,四大炎農再強,也只是強罷了,再無法撼動大秦之根基了。」
「殿下說的不錯,君王之姿的劉季被殿下所斬的那一刻,農家對大秦便再無威脅。」聽了嬴霄的話,隸術主對力牧主的擔憂隨之消失,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