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淒涼根本——羊之冷血!

  話語之間,牧羊人雙眼沉痛,周身的淒涼劍意再次增多。🐍😂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淒涼第三劍,葬歌和葬土之後,乃是葬人。

  「殿下,天下至尊的巨闕,讓在下見識見識吧。」

  「不然,這一劍葬人,殿下也就葬在了這裡,至此,唯有淒涼作伴。」

  「前輩以為剛剛的瘋魔一劍便是瘋魔之極麼?」嬴霄說道,「前輩的淒涼來自戰爭,瘋魔同樣來自戰爭。」

  「雄霸天下——終極瘋魔!」

  這一刻,嬴霄好似真正入魔,天問劍身上,霸道無雙的魔之劍意環繞,洶洶斬出。

  「什麼,還有更強的瘋魔...」牧羊人微驚,也不再有任何一絲猶豫,全力施展淒涼葬人。

  轟!

  兩種強大劍招轟然而碰,如一場衝鋒的戰爭。

  劍影無痕,劍氣如天,瘋魔和淒涼的劍道瞬間便戰至極致。

  「殿下,你很厲害,但是還不夠厲害。」戰意熊熊,淒涼燃燒,牧羊人身上的劍意無窮無盡,更進入一種升華化境。

  「淒涼之最——國殤淒涼!」

  戰爭現,國家殤,無盡的大地上,戰爭的痕跡被風沙掩埋,渺無人煙,故國之土再也看不見,唯有過去。

  一國之殤,淒涼之最。

  一滴淚,雖渺小,但包含了所有淒涼。

  隨著牧羊人眼角淚水而落,落於淒涼劍上,牧羊人斬出了國殤一劍。

  「淒涼有之最,瘋魔自然也有屬於瘋魔的之最...」嬴霄沙啞而語,這裡沒有風,黑髮卻獵獵作響,瞳孔徹底漆黑,如瘋如魔,一身幻化,好似三位嬴霄。

  原始內力滾滾而涌,轉為魔力。

  「阿鼻道三劍!」

  轟轟轟!

  劍氣如潮,劍勢如海,雙方皆已到了極致。

  隨著鮮血灑落,兩人同時滑落半跪在了山丘的各一邊,都是吐血,以劍支撐半跪著。

  「好一個阿鼻道的瘋魔三劍,我溫養十幾年的國殤淒涼,依舊不能勝。」擦掉嘴角鮮血,牧羊人起身有點猙獰的說道。

  本以為殺嬴霄對他來說手到擒來,淒涼劍出鞘回鞘也就結束了。

  可現在,國殤淒涼已出,也只是兩敗俱傷。

  「前輩,現在可以讓本王見識見識你的淒涼根本了吧,那三隻羊,和你淒涼劍道又有何關係?」嬴霄擦掉嘴角鮮血,卻依舊笑語。

  數次交鋒,嬴霄大致知道這牧羊人的極限了。

  「殿下,如你所願。」牧羊人的語氣開始猙獰了起來,「那麼殿下也該出至尊巨闕了吧,聽說小聖賢莊的論劍比試,殿下至尊劍法已遠遠超越第一位舞動起巨闕的勝七。」

  「不,本王自認為對付前輩的淒涼,即使是淒涼根本,天問也就足夠了。」嬴霄搖頭說道。

  「哈哈哈...殿下當真有點狂妄...」嬴霄如此之話,讓牧羊人氣的笑了。

  牧羊人身上也是第一次,瀰漫出了殺意。

  「不是狂妄,面對任何對手,本王從來都不狂妄。」嬴霄回應,「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本王自信。」

  「自信麼,那真是可惜了,因為這是殿下你最後出巨闕的機會了。」牧羊人的聲音也沙啞起來。

  「看來更加自信的還是前輩。」嬴霄道。

  「殿下可知這把淒涼劍上一次出鞘時是什麼時候?」緩緩橫起手中淒涼劍,牧羊人問道。

  「洗耳恭聽。」嬴霄輕語。

  「十八年前!」牧羊人說道。

  「哦,那真的是很久了,如此一說,本王看見淒涼劍如今出鞘,著實是一種榮幸。」嬴霄笑語。

  「不,死在十八年後的淒涼劍下,才可稱榮幸。」牧羊人道,然後緩緩走到了那三隻羊旁邊。

  嬴霄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三隻羊身上,打量而語,「如果本王所看不錯,那兩隻大的很老了。」

  「殿下好眼力,這兩隻大的,剛好二十年,剩下的那隻幼崽,三個月。」牧羊人說道。

  「哦,二十年,那還真是厲害了,一隻羊的壽命極限也就是二十年吧。」嬴霄微微一驚。

  「那只是一般的羊,在下的羊,為冰羊,羊中極品,正常情況下,壽命可達三十五年,而在下每時每刻皆在精心照顧它們,壽命達到四十年很正常。」牧羊人說道。

  「冰羊...」嬴霄喃語。

  「從冰山中而來的羊,羊,溫血動物,性格卻是異常冷血,因為你當著它的面殺了它的幼崽,並吃那幼崽的肉,喝那幼崽的血,一把草放在它面前,它依舊欣然的在吃草。」牧羊人說道。

  「而冰羊,號稱最冷血的羊。」

  「這兩隻二十年的冰羊,一公一母,十八年來,幾乎每一年,它們都會有一胎,每一胎幼崽成長几個月,在下便會當著它們的面吃了那幼崽的肉,飲了那幼崽的血。」

  「這隻幼崽,是第十八隻。」

  說著,淒涼劍劃破了這隻幼崽的脖頸,這隻幼崽連哀嚎都沒來得及。

  然後,牧羊人飲了這隻幼崽的血,更是撕扯掉皮毛,生啃了這隻幼崽的肉。

  而自始至終,那兩隻大羊,只是在吃草。

  這一刻,嬴霄也明白了牧羊人的淒涼之道。

  「羊之冷血...」嬴霄喃語。

  「不錯,淒涼根本——羊之冷血,這世間最淒涼之事,莫過於此,所謂易子而食,也有刻骨銘心,撕心裂肺之痛,但羊之冷血,從無極限。」牧羊人說道。

  「在下每飲一隻幼崽的血,體內便會凝聚一滴冰冷無比的冷血,時至剛剛,十八滴,也該是最後的淒涼了。」

  「殿下,這樣的一劍,可能稱為最後的淒涼?」牧羊人也是詢問嬴霄。

  「自然可以稱為最後的淒涼...」嬴霄點頭,認同牧羊人的力量。

  但嬴霄繼續說道,「不過在本王看來,前輩卻是走錯了,何為淒涼,因為是人心,血有溫度才能真正感受到淒涼。」

  「正如前輩所說,易子而食,將會有刻骨銘心,撕心裂肺之痛,這才是本王所認為的真正淒涼。」

  「前輩的心已是冰羊之心,前輩的血已是冰羊之血,前輩如今只是空有人身皮囊,又豈能再感受人之淒涼,所以前輩你已不再配談真正淒涼。」

  隨即,嬴霄語氣徹底冷漠下來,劍指牧羊人,「牧羊人,你的淒涼根本——羊之冷血,註定失敗。」

  「而已不能再稱為人的你,本王必須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