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家中,考核還在繼續,葉觴所設下的第一關乃是幻境,用來考驗眾弟子們的心性。
要知道修行最忌諱的便是雜念與貪嗔過重,若是連心魔都無法克服,修煉的層次越高反而損害越大。
看到眾弟子們陷入環境後所展現出的或癲狂或消極的狀態,葉觴微微搖頭,這一屆的五靈玄同看上去很一般啊。
自己只是將奇門內景簡化之後通過術法映照了出來,就讓大半的弟子難以承受了。
視線稍微掃了一下,隨後目光便停留下了一道嬌小的身影上,只見小衣此時也與參與到了試煉之中,靜靜坐在地上雙眸微合。
氣息均勻綿長,整個人都進入到了一種無我無物的狀態之中,絲毫沒有受到幻術的影響。
葉觴見此微笑著點了點頭,自己這個小徒弟的天賦本就出色心底更是通透澄澈,再加上多年來自己的教導,能有如此表現倒也不算意外。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第一輪考核便結束了,幻境緩緩消散所有人也都隨之清醒了過來。
想起先前陷入幻象中的愚痴癲狂,不少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無比羞愧尷尬。二十多名五靈玄同,只有十個勉強經受住了考驗。
葉觴看了眾人一眼道:「沒過關的退到一旁吧,十名晉級弟子將開始第二輪的考核,接下來要比試的是修為!」
無論在那個門派,修為實力都是重中之重,心性再好沒有力量也是百搭。
而這一輪的規矩也很簡答,場下的十人便被分成了五組,兩輛對戰,獲勝的一方就可進入最後一關。
隨著葉觴話音落下,弟子們便匹配到了各自的對手,小衣這次要對戰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
看到前者那嬌小可愛的模樣,青年不禁笑了起來道:「這位師妹,你還是先下去吧,等過幾年再來也不遲。
否則拳腳無眼,傷了你可就不太好了。」
聽到這話,小衣並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微微抬手一股碧綠色的真氣流入掌間,化作飛散花葉般繚繞周身。
見此情形,青年也不再多言,只見其一聲輕喝濃郁的土黃色氣勁便升騰而其,不斷凝練之下變成了一身厚實的岩石鎧甲。
他是土部中人,最擅長的便是大開大合的近身搏鬥以及堅固的防禦。
緊接著,二人同時出手攻向對方,青年勢大力沉每一擊皆是威力不俗,而小衣的身法則是極為輕靈,每次都剛好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與此同時,便見其抬起劍指在空中划過,霎時間真氣凝聚之下化為一道青色符篆。
一縷縷無形風刃飛射而出,劈砍在了對方的岩石鎧甲之下,留下道道宛如劍痕般的撕裂。
見此一幕,高台上的焱妃有神色一動,略帶驚訝的道:「憑空凝出符篆,莫非這小傢伙是你的徒弟?」
葉觴微微點頭道:「不錯,跟著我不少時間了。」
「這般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天賦不錯。」
焱妃開口評價了一句,也對其表示任何。
另一邊經過一番較量,小衣依靠著靈活的身法已然取得上風,各種符篆不要錢似的砸下去,硬生生的將對方那厚厚的岩石鎧甲打碎。
青年鼻青臉腫滿身狼藉,只得無奈認輸,小衣也成為了這一輪首個獲勝的弟子……
而正在陰陽家的五德大衍進行到激烈之時,咸陽城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始皇帝嬴政下令,即日東巡!
從大一統之後,帝國便開始大幅修築以國都咸陽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的馳道。主要的馳道有九條,分別通向各大城市。
這些道路不僅方便了出行與貿易,也為其東巡提供了較大的便利。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嬴政第一次東巡了,在建立帝國之後的第二年就有過這樣的事情、
只不過之前都是在附近的幾個郡縣遊行,而這一次東巡的目標則是遠在齊魯之地的桑海城。
從咸陽到桑海有著超過兩千里的路程,如果按照一天三十里的行進速度來計算的話,也需要兩三個月才能夠到達。
一來一回便需要五個月左右的時間,如果途中有什麼情況耽擱了,此次巡遊的時間很有可能會超過半年。
嬴政之所以如此熱衷於此事,一來是出於身為君王的心態,作為史上第一位皇帝,好不容易統一了六國,自然要好好看看。
畢竟,這都是朕的江山啊!
除此之外,這般做法也是為了穩定民心,宣告主權。簡而言之,便是想要通過宣德揚威震懾人心,讓那些宵小之輩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
使六國舊民從精神上對其臣服,以達到安定天下的作用。
尤其是齊國作為六國中不戰而降的國家,雖然看著不甚光彩,但卻也保證了最大程度上經濟與人口的保留。
再加上齊魯之地與處於東方,與咸陽相隔深淵,便導致了秦政權對齊地的統治顯得較為薄弱。使其成為了六國貴族的聚集之地。
而這一切嬴政當然不會熟視無睹掉以輕心,所以便對齊魯之地格外關注,這次親自前往處了宣告主權外,也不乏敲打的心態。
咸陽宮中,嬴政站在階梯的上方看向下方的李斯聞道:「東巡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李斯回道:「啟稟陛下,正在加緊安排。東巡的路線已經派人排查了,護駕的軍隊選擇了最精銳的秦銳士。」
說到這裡,他從袖中取出了一份奏摺,說道:「這是臣擬定的隨行人員的名單,還請陛下過目。」
一旁的侍者把奏摺接過,然後恭敬的呈給了始皇帝。
嬴政打開奏摺,打量了一眼,隨後將其放在了桌案上:「此事就依愛卿之言。」
「諾!」
李斯回了一句,隨後道:「從咸陽城到桑海路途遙遠,臣建議可以在途中可以多增加一些士兵進行布防。」
嬴政聽到這話,卻是說到:「無需如此麻煩,有鐵鷹劍士隨行足矣。」
他當然知道這般安排是有些太過鬆懈了。但若是不鬆懈一些,又如何讓那些圖謀不軌之人以為有機可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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