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過三天,便以一種極快速度傳播了出去,天下譁然,誰也沒想到秦國的狗腿子燕國突然骨頭硬起來了,竟然敢反噬主子,策劃一場驚天刺殺,簡直不可思議!
荊軻之名也是很快的被天下人知曉,無數義士心中敬佩,覺得他是個猛人。♣☝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這種刺殺無論成功與否都必然十死無生。
當然,更多人是以一種看戲的心態,覺得燕國在作死,老虎嘴上拔鬍鬚,敢刺殺秦國大王,還是以這種方式,秦國豈會放過燕國。
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瞬間籠罩了燕國。
……
「逆子,說,是不是你策劃的!」
燕王喜臉色陰沉如水,死死的盯著燕丹,終究還是沒忍住,衝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完似還不解氣,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怒喝道。
燕丹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明白,此事說什麼都沒用了。
刺殺失敗,結局已經註定,秦國不會放過燕國。
「說話!」
「是兒臣謀劃的。」
燕丹也是敢作敢當,並未反駁什麼,直接應了下來,同時挺直了腰板,抬頭挺胸的看著自己的父王,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局勢已經糜爛至此,他身為燕國太子要是還不做些什麼,難道眼睜睜的看著燕國如同韓趙一般被秦國所滅嗎?
若是如此,不如在這之前便豁出一切,拼一次,至少自己曾經努力過。
「你還不知錯!」
燕王喜聞言,頓時怒氣上涌,沒忍住,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響亮的抽打聲響徹大殿。
燕丹這一次沒有被抽的腦袋歪過去,甚至眼神都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父王,沉聲的說道:「父王莫非不知燕國的局面,兒臣若不做些什麼,難道要讓兒臣眼睜睜的看著燕國被秦國所滅嗎?」
「可你如此做,只會加快燕國的滅亡!」
燕王喜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為了維護秦燕兩國那可憐的盟約,他這一生都如履薄冰,未曾想到生了孩子卻有著大志向,所謀劃之事沒有一件簡單的。
可終究太衝動了,秦王嬴政是那麼好刺殺的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刺殺成功了,燕國也會成為秦國報復的對象,甚至會被屠城報復,如此一來,燕丹所謀劃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燕丹聞言,眼神略顯暗淡,拱手作揖,沉聲的說道:「父王,此事兒臣願一力承擔,只要父王將兒臣的頭顱交出去,將一切罪責推到兒臣身上,興許能延緩燕國滅亡的時間。♠🐳 ➅9sħ𝓤א.ᶜⓞ๓ 👻👤」
「延緩?你真以為將你交出去,秦國便會善罷甘休嗎?秦國一直沒有藉口強攻燕國,你這一次倒是給了秦國理由。」
燕王喜身子輕顫,長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燕丹沉默,他自然清楚刺殺計劃失敗之後的後果,可若不試試,又怎能甘心。
「此事還有幾人知曉?」
燕王喜面色陰沉,思索了片刻,盯著燕丹,冷聲的詢問道。
「兒臣一力承擔。」
燕丹沉聲的說道。
燕王喜怒斥道:「你如何承擔,你這是要拿整個燕國為你的衝動陪葬,此事不能是你策劃的,你是燕國太子,你的一言一行都與燕國拖不來干係,一旦秦國知曉是你謀劃的刺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事你不用管了,寡人自會處理。
從今日起,你不得邁出太子府半步,至於刺秦一事,與你也無半點關係,你絕不可承認!」
這不是耍無賴就有用的……燕丹看著自己的父王,忍不住提醒道:「父王打算如何應對?那兩人皆是兒臣府上門客,秦國必然可以調查清楚。」
「就說那二人是墨家弟子,你是受到了墨家矇騙,此事與你毫無瓜葛。」
燕王喜發揮了自己的天賦,張口便是說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燕丹臉色極為精彩,身為墨家巨子要是如此做了,讓墨家那些知曉他身份的統領如何看他?
「父王,兒臣覺得如此做有失妥當,若真想為燕國尋一線生機,當聯合剩餘三國,四國合縱,與秦國尚有一戰之力。」
燕丹拱手,沉聲的建議道。
他不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與秦國還有講和的可能,就算秦國真的願意與燕國講和,對於燕國而言也不過是慢性死亡,最終的結局不會有絲毫改變。
如今唯有集四國之力,尚有與秦國一戰的可能。
就算不勝,也能逼迫秦國暫緩東進的速度,甚至可以聯合韓趙的舊部,助他們復國!
「你覺得各國會在這個時候為燕國出頭?」
燕王喜聞言,面色陰晴不定,皺眉說道。
燕丹沉聲的說道:「秦國正在攻打楚國,魏國岌岌可危,只要說服齊國,此事必定可成!」
「……罷了,試試吧。」
燕王喜沉吟了片刻,終究有些心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
燕王喜也是沉聲的囑咐道:「但切記,絕不可再說刺殺一事與你有關!給燕國,也給你自己留一條退路。」
「……父王~」
燕丹聞言,頓時有些失神的看著燕王喜,似乎重新認識了自己的父王。
只是很快心中便是被苦澀充斥,他與燕國哪裡還有什麼退路。
燕王喜卻不曾再說什麼,直接轉身揮了揮袖口,淡淡的說道:「下去吧。」
「諾!」
燕丹沉默了片刻,起身深深作揖,旋即轉身離去,他打算動用一切關係勸說齊國,這是他與燕國最後的機會。
很快,大殿之中便只剩下燕王喜一人。
良久,一聲長嘆響起,說不出的無力和惆悵。
……
太子府。
燕丹臉色凝重的回歸,同時在府上也是見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俠魁田光。
看到對方,燕丹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片刻之後,輕嘆一聲:「看來俠魁也是收到了消息,不知俠魁可曾知曉刺殺計劃為何失敗。」
「秦舞陽此人不堪大用,入殿之後,臉色發白,身體微顫,被人看出了問題。」
田光聞言,沉聲的說道。
秦舞陽……燕丹眼神閃爍,片刻之後又是搖了搖頭,人已經死了,現在再想這些又能如何。
田光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最主要的問題還是計劃敗露了,嬴政提前準備了替身,令其躲過一劫,避開了荊軻的絕殺一劍。」
說完,田光也是嘆了一口氣,只差一點點,若非計劃出現問題,嬴政現在已經死了,大事已成。
可惜,就差這麼一點點運氣。
「計劃敗露?」
燕丹皺眉看著田光,不明白此事為何會暴露。
田光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我也不知,有可能是嬴政提前預感到了什麼,亦或者櫟陽侯準備了什麼,總之這場計劃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
嬴政都特麼準備了替身,這還刺殺個毛啊,毛也刺殺不到。
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
燕丹臉色微微一僵,莫名有一種自己被坑慘了的錯覺,可他終究不是一般的人,忍住了,沒有當場掀桌子,畢竟這場計劃本身就是一場賭博。
「呼~」
燕丹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拋開了這些雜念,他不是輸不起的人,看著眼前的田光,沉聲的說道:「我欲做最後一搏,合縱四國,這幾日我便秘密前往齊國,嘗試說服齊王,楚魏兩國就靠俠魁了!」
以昌平君的身份,說服楚國不是難事。
楚國前不久發生的叛亂已經說明了一些東西。
至於魏國,他擋在秦國的路口,若三國合縱,他必然會相應,勸說不難。
合縱……田光面色正了正,沉聲的說道:「君上也是這個意思,與殿下不謀而合!」
「好,那一切就拜託了!」
燕丹拱手作揖,深深的拜下。
田光連忙起身攙扶,道:「殿下無需如此,此事我定當竭盡全力。」
兩人對視,眼神激情四射。
那是一種志同道合的眼神,至於幾分真幾分假,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不過利益一致,其他的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
外面波濤洶湧,暗流涌動,各方勢力開始接觸,密謀大事。
秦國內部也是如此。
嬴政遭人刺殺,此事終究不是小事,有些人需要為此事負責,哪怕他們並未參與,可政治遊戲本就是一場洗牌的遊戲,出了事,你就必須得負一定的責任,雖然不至於要命,但被革職查辦還是會的。
東廠也是正式走到了世人的眼前,一個類似於後世臭名昭著的部門就此誕生。
當然,這一切和洛言關係不大,他正在南離宮嗑瓜子,大腿翹在王太后趙姬的腿上,百無聊賴的依靠在軟塌上,等待著外面事情的發酵。
接下了對付燕國的任務之後,洛言並未立刻行動,他在等,等衛莊那邊的消息。
換句話說,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趙姬吃力的給洛言揉捏著大腿,沒辦法,洛言的肌肉很結實,捏起來挺費力的,她一介女流能有什麼力氣,洛言欺負她倒是可以,可讓她反過來欺負洛言,那不是欺負她嗎?
自古以來,男女之間,女人都是吃虧的一方,無論哪方面。
真是軟弱無力啊……洛言覺得還是大司命捏的舒服,陰陽合手印確實將一雙妙手開發到了極致,溫度可以調控,最關鍵還自帶內息刺激的效果,宛如加溫的按摩椅,令人感覺無比舒服,對比之下,趙姬的按摩手法就像用外貌騙錢的無良按摩師。
中看不中用。
雖然賞心悅目,可手法當真一般。
一般這個時候你會做什麼?
洛言一把將瓜子扔掉,伸手便是將嬌媚無比的趙姬拉入懷中,手臂用力,便是一隻手將趙姬抱了起來,霸道十足的說道:「一點力氣都沒有。」
「本宮自然沒有你這頭蠻牛的力氣大~」
趙姬媚眼如絲的白了一眼洛言,眼波流轉間,似有水珠滴落一般,勾人心魄,纖纖玉指輕撫洛言露在外面的二頭肌,誘人的紅唇抿了抿。
洛言冷哼一聲,欺身上前。
……
又到了愉快的泡溫泉時間,有一說一,南離宮的溫泉確實很棒。
趙姬按摩的手法一般,擦背的技術還是可圈可點的,全賴洛言這幾年的培養,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多鍛鍊鍛鍊的。
「呼~過幾日我就要出使燕國了,過幾個月再回來。」
洛言雙臂展開,靠在溫泉的邊緣,微微抬頭,看著身後給自己奮力搓背的趙姬,伸手握住她的柔夷,柔聲的說道。
趙姬順勢滑入洛言懷中,伴隨著水花濺起,青絲垂落,水霧中更顯幾分嫵媚動人,美目幽怨的盯著洛言,輕哼道:「一個月都見不了你幾次,這才過了多久,又要出去~」
一個星期見你三次,一個月見你十二次,一次三回,那就是三十六回,都湊夠天罡之數了,這還不滿足……洛言心中無奈,女人這種生物永遠是不會滿足的,她們總是想要的更多,尤其是成熟女性,趙姬正處於那種年紀。
秦國真乃虎狼之國啊……洛言心中忍不住輕嘆一聲,好在他還年輕,撐得住。
「國家大事,待滅了剩餘的四國,便輕鬆了,到時候帶你出去逛逛。」
洛言摟著趙姬的小蠻腰,看著那張嬌媚到毫無歲月痕跡的俏臉蛋兒,承諾道。
想到此事,他就不由得想到嫂嫂和胡夫人,先前答應的事情他似乎食言了,哎,終究是事情太多,原本打算帶她們去百越的,可後來驚鯢和焱妃懷孕,讓洛言改變了計劃。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人生總是如此,你永遠不清楚前方的人生究竟有些什麼。
「你可不要騙哀家~」
趙姬聞言,眸光瞬間靈動了幾分,盯著洛言,嬌聲道。
哀家,這特麼夠勁……洛言挺直了腰板,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何時騙過你,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最清楚。」
趙姬半眯著眼眸,輕咬著嘴唇,發出一聲令人酥麻的輕吟:「哀家記住了!」
記住就記住唄,說不定過幾年就忘了……洛言心中嘀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