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嗎?
除了秦王嬴政之外,還能有稱的上秦字,不得不說,農家俠魁田光這句話刺到了燕丹心坎里,就仿佛撓到了最瘙癢的地方,令人難以自拔,恨不得再捅幾下,欲罷不能。
燕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田光,沉聲道:「不知田光兄所言何意?!」
「欲解天下困苦,必先解決源頭,秦國乃是天下動盪的源頭,太子殿下莫非不知?」
田光神色不變,平靜的說道。
燕丹臉色瞬間變化了數次,過了半響,才緩緩的說道:「俠魁此意,莫非是要行刺秦王嬴政?」
「除他之外,天下何人敢稱秦字?」
田光目光平靜的看著燕丹,沉聲的說道,顯然這句話對他而言,早有預謀,此番刺秦,本就是對付秦王嬴政,他若不死,焉能解除天下之禍?
燕丹得到田光肯定的回答,臉色微變,少許,才緩緩的說道:「莫非秦國叛將樊於期入燕國也是為了此事?」
若是之前秦王叛將樊於期是一塊燙手山芋,那此刻,樊於期便變成了一塊致命的誘餌,一旦不小心,那可不是家破人亡那般簡單,甚至連國都沒了。
「秦王嬴政恨叛將,尤勝敗軍之將,若能有樊於期的人頭奉上,加上燕國督亢之地,太子殿下的使臣必可接近秦王十步以內!」
田光目光凝重,緩緩的說道。
計劃已經為燕丹謀劃好了,接下來就看燕丹的膽子是否夠大。
為了這一次的計劃,田光可是在燕國待了近三年。
燕丹也不笨,自然想清楚其中的環節,臉色變化了些許,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樊於期莫非也與俠魁有所聯繫?還請俠魁坦白一切!」
樊於期最近投靠他,這容不得燕丹不多想一二。
「樊於期乃是秦將,太子殿下曾在秦國為質,可知曉樊於期是誰的部將?」
田光微微一笑,沉聲的說道。
誰的部將?!
燕丹眉頭緊鎖,這破問題,他哪裡知曉,在秦國,他小日子過得可是悽慘無比,被東廠和羅網的人來回強上,當真是不要不要的。
好在田光並未為難燕丹,自問自答:「昌平君,殿下可曾有所耳聞。」
昌平君?!
燕丹目光微微閃爍,顯然對於昌平君並不陌生,甚至極為熟悉,當初他在秦國的時候便與昌平君有所接觸,只是因為諸多原因,這份接觸最終無疾而終,萬萬沒想到,昌平君竟然與樊於期也有所聯繫。
甚至關係匪淺。
旋即燕丹想到昌平君與楚國的關係,頓時心中諸多疑惑似乎得到了解答。
這一瞬間,燕丹情緒有些激動,但他壓制住了,沉聲的說道:「莫非昌平君也與秦國不和,見不得秦國所作所為。」
「秦國所行之事,天下之人誰能認同?但凡有志之士皆會反抗,昌平君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太子殿下莫非就認同秦國所作所為?!」
田光輕笑一聲,似有幾分不屑的質問道。
燕丹看著田光,沉聲的說道:「自然不會!」
「既然不會,又何必詢問,天下有志之士不會只有太子殿下一人!」
田光沉聲的說道。
燕丹聞言,沉聲的說道:「不知俠魁與昌平君是否還有聯繫?!」
「回答殿下問題之前,我首先想知曉殿下的選擇,不知太子殿下如何抉擇!」
田光不答反問道。
「我從未有一刻忘記自己的初心,正如之前我回答俠魁的一般,為了天下,哪怕捨棄己身又如何!」
燕丹沉聲的說道,他可以捨身忘死,只要能改變燕國的結局,自己一人的生死又能如何?
結局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田光微微一笑,旋即眼神凝重,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告訴殿下,昌平君從一開始便站在天下人這一邊,秦國暴虐,世人自當共誅之!」
聞言的瞬間,燕丹信心大漲,昌平君這等秦國的權相都是站在他這邊的,他還有什麼好畏懼的,此事一旦功成,萬事可改,秦國妄圖一統天下的美夢也當瓦解,這天下從來不是一人亦或者一國的。
「此事莫非也是昌平君所謀劃?」
燕丹目光灼灼的盯著農家俠魁田光,語氣略微有些激揚,追問道。
「確實由昌平君發起的,刺秦計劃只是整個計劃之中的一部分,並非全部,天下苦秦久矣,試圖反抗秦國的有志之士也是極多,為了改變國破家亡的命運,我們這些人必然會聯繫在一起。」
田光沉聲的說道。
計劃的一部分?!
燕丹心神震動,他從未想過昌平君竟然謀劃了這麼多,在秦國的時候雖然感覺到了昌平君的異樣,可他卻從未想過這麼多,不過很快,他就抓住了重點,他若是沒有調查錯,昌平君可是前楚王的嫡系血脈。
如此,似乎很多事情都能說得清楚了。
燕丹沉吟了片刻,繼續追問道:「不知俠魁所言的整個計劃是什麼,還請俠魁直言!」
「殿下何須知曉那麼多,有些事情尚未發生,知道了又能如何,若是殿下能夠刺秦成功,那這所謂的計劃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若是不成功,才需要考慮接下來的計劃,那些都屬於備用方案。☢🐠 6❾Ŝ𝓗ⓤˣ.ⓒσⓜ 🎉🏆」
田光搖了搖頭,沉聲的說道,顯然他不打算將所有的計劃告訴燕丹,因為沒有必要。
刺秦計劃一旦成功,後面的那些準備都無關緊要了。
現在刺秦計劃才是關鍵。
燕丹聞言,表情微微變了變,心中有些遲疑,他很清楚,這個計劃一旦失敗意味著什麼。
刺秦計劃便是刺殺嬴政。
成功也就罷了,可若是失敗了,那燕國和自己必然會成為秦國發泄怒火的目標,到時候燕國的處境將會更差。
可現在的燕國,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燕丹不再猶豫,沉聲的說道:「在下願意為這個計劃奉獻一切,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有殿下這句話,在下必全力相助,確保計劃成功!」
田光大笑一聲,爽朗的輕喝道,仿佛在鼓舞士氣,激勵彼此的情緒。
「樊於期那邊俠魁可有把握?!」
燕丹做了決定,自然不會猶豫,詢問道。
田光正色的說道:「他的親人盡數被秦王賜死,如今只剩他一人,若能報復秦國,殺死嬴政,他何惜自己的大好頭顱!」
此事就算樊於期不答應,田光也會讓他答應,事關天下無數人的生死,樊於期一人的想法重要嗎?
他若答應,他便是英雄。
他若是不答應,他依舊是英雄。
燕丹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至於負責行刺秦王嬴政的殺手,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隨著兩人越聊越投入,屋外的風雪也是更加劇烈,似乎要將這片天地都給淹沒了。
。。。。。。。。。。。
年關的日常依舊操勞無比。
身為秦國的當朝太傅、櫟陽侯,洛言豈能有一日休閒,尤其是攻下韓趙之地後,諸多事情需要安排,就連他也不能繼續偷懶了,每日裡也需要抽出一兩個時辰處理政務。
這一日午後,陽光明媚,蔚藍色的天空,白雲朵朵,說不出的悠閒。
洛言也終於有時間溜到嫂嫂胡夫人這邊胡作非為,不准胡夫人捂臉的同時欺負她,一旁的胡美人還會幫忙。
老話說得好,姐妹同心,其利足以斷金。
胡美人青絲垂落,那張嫵媚勾魂的狐媚臉蛋兒透著幾分未曾散盡的紅霞,傾吐香蘭,手指輕輕劃著名洛言的胸口,媚眼如絲,嬌聲說道:「我與姐姐要是有了,你打算怎麼安置我們?」
聞言,一旁的胡夫人輕啐了一口,輕咬著唇瓣,將腦袋埋入了被子了,這個問題她是問不出口的。
胡美人倒是沒有這個心理負擔。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如何找個靠譜的男人才是需要考慮的,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想要好好活下去,女子只能依靠強大的男人,無關情愛,只是一種純粹的理性。
就像成年人很少會動情一樣,類似於胡美人這種女人,動心是很難的。
有了?有什麼,你想多了……洛言輕撫胡美人纖細的腰肢,心中暗道一聲。
事實勝於雄辯。
洛言如今的身體狀況確實有點猛,用端木蓉的專業術語來形容,那便是洛言氣血旺盛,生命力強悍,想要傳宗接代,女子實力也必須足夠強,不然難以孕育。
這個理論在洛言看來有點扯淡,奈何洛言的情況過於特殊。
先天精氣神三者不平衡,神魂強盛,後因為三絕蠱母蠱改善,三者漸漸平衡,可偏偏三絕蠱母蠱之中充斥著一代宗師數十年的氣血生命力的積累,這些全部灌輸到洛言身上,洛言的生命力也已經不是尋常人能達到了。
非要來形容,你可以理解為小蝌蚪很猛,會直接將卵衝散……
當然,也不是絕對,只能說概率極低。
若是胡夫人和胡美人的運氣極佳,也能打破這個規律。
「我又不是那種只看孩子的壞男人,比起孩子,我還是更喜歡孩子她娘。」
洛言輕笑道。
說完,頓了頓,洛言看著胡美人的眼睛,笑道:「別擔心,我又不是那種負心漢,怎會厚此薄彼。」
信你才有鬼……胡美人白了一眼洛言,對於洛言這些鬼話她是一個字也不信,她如何能感受不出來,比起府上的那幾個女子,她與姐姐終究是差了點。
不過聰明的女人不會去揭穿這個謊言。
胡美人很懂男人的小心思,她不會去揭穿洛言的謊言,甚至會假裝自己信了。
胡美人有些玩味的看著洛言,眼神勾魂的追問道:「那你更喜歡姐姐還是更喜歡我?」
說完,俯身靠著洛言的面頰,呼吸似乎都拍打在洛言的臉上。
雙目近在咫尺。
瞧你這點出息,就知道和自己姐姐比……洛言伸手捏了捏她的屁股,翻了個眼睛,笑道:「行了,別欺負嫂嫂了,我今日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改日再來陪你們。」
「你是怕弄玉突然回來吧。」
胡美人緩緩起身,精緻的腳丫子踩著地面,身上穿著薄紗長裙,若隱若現,誘惑無比,語氣慵懶的說道。
洛言直接用力的拍了一下胡美人的屁股,待得她吃痛的輕呼了一聲,才看向了露出腦袋的嫂嫂,笑道:「嫂嫂,我先走了,你等會穿衣服,主意保暖,最近幾日天氣有點冷。」
說完,促狹的眨了眨眼睛。
嫂嫂胡夫人受驚的解開了眼睛,不願與這壞壞的男人對視,當真受不了。
她所受的家教不允許她如此。
至於胡美人,家破人亡的時候,她還很小,當然,火雨山莊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很濃重的心理陰影。
洛言穿好衣服,繼續說道:「年底若是有時間,我陪你們去一趟火雨山莊,前兩年就答應你們了,可惜事情比較多,這是我的錯。」
胡美人如今再聽到火雨山莊,心情倒是沒多少波瀾了,美目柔情的看著洛言,輕笑道:「怎麼,你想將我和姐姐打發到那裡去?」
「怎麼,還想再來?」
洛言不答反問道。
胡美人俏臉瞬間一僵,頓時不敢繼續撩撥洛言了,實話實說,她確實有點吃不消。
「走了~」
洛言沒有繼續打趣胡美人,擺了擺手便是翻窗走了,宛如一個偷竊的小賊,偷完人就跑,連正門都不走的那種。
胡美人看到洛言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什麼德高望重的秦國太傅,壓根就是一個小賊,呸~」
對此,洛言自然是不知曉了。
其實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在意,他洛阿瞞何曾在意過這些虛名!
……
府外,馬車上,墨鴉已經等候多時了,沒車內還有一個高冷的御姐美人大司命,待看到洛言返回,緩緩睜開眸子,冷魅的目光盯著洛言,很平靜,似乎對於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麻了。
洛言上去直接,直接靠在了大司命的腿上,隨後握住她的纖細妙手放在腦袋上,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大司命熟練的給洛言加溫按摩,同時嘴上開始匯報今日的工作。
別問,問就是洛言懶得用眼睛去看,他最近喜歡讓大司命去看完政務,然後口頭複述給他聽,當真是憊懶無比。
PS:抱歉啊,家裡事情多,我過完年三十歲了,懂的都懂
(本章完)